“表哥……”
哀切地一声呼唤,令他回过头去,就看见榻上哭得眼圈红肿的夏安然,小脸瘦得仿佛削尖的下巴,想到她和自己讲的那些被虐待的生活,他的心又疼了。
夏浅忧和夏安然他都喜欢,既然不能同时拥有,那便先选择夏安然吧。
“好,姨夫,我答应你,这就将安然表妹娶回去。”他蔫头耷脑地同意,随着话音落下,心里空落落地仿佛失去了一角。
“不行,我不同意!”
激动而又疯狂的一道男声响起,夏禹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圆滚滚的身子上分泌的汗水将衣服打湿。
他热切地盯着榻上半果的美人,脸上闪过一丝绝望,语无伦次地大吼:“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答应禹才,要和禹才地老天荒,永远在一起,为什么转眼间就要嫁给表哥了?明明昨晚你在我身下时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你只爱我一人啊!”
夏安然的脸霎那间变得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想也不想地反驳道:“你别乱说!你是我弟弟啊,我什么时候和你发生过关系!”
夏禹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女人肚兜,双手拎起,露出肚兜上绣着的图案,“你看看,这是你送给我定情的肚兜啊!这上面的白莲是你最喜欢的花,你所有的肚兜上面都有一朵啊!”
几乎是他将肚兜拿出的瞬间,众人原本怀疑的态度,在这一刻全都相信了。
夏安然喜欢白莲人尽皆知,她的衣服上经常会出现亲手绣的莲花,那手法和肚兜上面的一模一样。
于是,夏安然偷吃夏禹才,勾搭董元尧,闹得人尽皆知,成为平溪镇茶余饭后的笑柄。
董元尧是根本不会娶这个浪荡女人了,他当夜便失魂落魄地离开夏府。
夏禹才嚷嚷着要娶夏安然为妻,直接被夏老爷以“此子疯魔”为理由,送到了农村的庄子里。
夏安然更是被他用一顶小轿送了出去,也不知流落到何处。
夏老爷觉得夏家的名声被夏安然搞臭了,根本不想再在平溪镇住一天,尽快地变卖了各种资产,举家搬到了京城,投奔远方亲戚月府。
上辈子夏安然还是高高在上的白莲花,将一个个男人迷得七荤八素,甘愿俯首称臣。可这一世,在夏浅忧的蝴蝶效应下,夏安然狗急跳墙,还没拿到这些男人心,就被暴露了一切,只得作茧自缚,彻底失了希望。
一步一步,上辈子所有伤害过原主的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夏浅忧也得到了巨额的正能量值回报,瞬间升到了五十万,可这距离一千万还是遥遥无期。
不用帮原主报仇,她无论做什么,正能量值涨得异常缓慢,令她头疼不已。
看来只能尽快拿下男主了。
夏浅忧下定决心,将目光落在自己接触过,唯一有男主气场的月清平身上,可这人就像是消失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夏浅忧急得火烧眉毛,万幸夏老爷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以往夏老爷去拜会月丞相时,都是自己去的,可这次老太君寿辰,他将夏浅忧和夏禹辰也带了去。
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喜的众人,第一次来月府的夏浅忧被送到了女眷处,就与夏老爷和夏禹辰分别。
女眷这边都是京城的名门闺秀,注重大家风范的她们,根本不屑与夏浅忧这个农村里出来的土丫头说话,将她隔离了出来。
夏浅忧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该吃的时候吃,该赏花的时候赏花,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优雅美好得格外吸引人,落在来女眷这边拜会的年轻少年眼里,便是天女下凡一样,瞬间被吸引了视线。
这场老太君寿辰也算是变相的相亲宴,高官们参与的同时,也会将自己家试婚的少年少女们带来,是难得的机会。
月府嫡长子月清平更是这帮小姑娘们热议的对象,他出尘脱俗的帅气长相,谦逊有礼的举止,温柔的笑容,令少女们为之疯狂,都幻想着能嫁给他做妻子。
在月清平身后跟着的少年们,也都颇为不俗,这些人里有好多是别的少女相中的少年郎,一看自己看中的人都望着那乡下丫头,不禁更恨夏浅忧了。
夏浅忧犹不自知,不管谁和她搭话,都他扬唇轻笑,几近妖娆,电得少年们心跳加速,呼吸越来越快,浑身升起燥热,恨不得将这么美的女人马上抢回家去,再也不拿出来。
夏浅忧一直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用去找,也能猜到是谁,她脸上的笑容不仅更灿烂了,与她搭话的少年一阵头晕目眩,鼻腔热乎乎的,留下两道可疑的液体。
“呀,你流鼻血了。”夏浅忧惊讶一声,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关切,“没事吧?”
少年尴尬得手脚没处摆放,在女神的关注下,激动得语无伦次:“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装得就像一头牛!我……我可以保护……”
“卓兄原来在这里,我刚才看到你们府里的小厮正四处找你,也许有要事。”淡淡的嗓音响起,低沉而又悦耳,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衣摆翻飞,缓缓走入夏浅忧的视线。
少年一机灵,连忙就走,还不忘对夏浅忧丢下一句话:“夏姑娘,请你等我一刻,我有要事要和你说。”
夏浅忧全程微笑着,也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少年只当她是默认了。
这幅场景落在月清平的眼里格外的刺目,再也忍不住直接捏住她的手肘,将人往花园地深处拽去。
“干什么?放开我!”夏浅忧小小的挣扎着,大眼焦急地左顾右盼,生怕此时有人突然出现,发现他们的拉扯。
月清平却误会了她的举动,以为她怕被刚才的少年看见,俊朗的面容黑如锅底,手上的力气加大,不由分地将她往花园深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