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懿是太子,先天的优势令他比弟弟们更接近那个位置,可悲哀地是他并不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现在时间还长,保不住哪天皇帝会变了心,想要将这个位置让给别人。
长孙懿是一个冷静心狠的人,就算再怎么关注夏浅忧,此时一番比较后,也冷静了下来。
打定注意后,他笑着打招呼:“这次你可要好好向本王介绍介绍,上次本王可被你们欺骗的好苦啊!”
月清平敏锐地感受到太子的情绪恢复正常,化去防备,“此乃清平即将过门的妻子——夏浅忧。浅忧,这位便是当今太子殿下,还不速速拜见。”
夏浅忧盈盈一拜,举手投足间带着大家风范,美好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浅忧,夏浅忧,原来这是她的名字。
长孙懿收紧手指,努力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下,眨眼间,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笑容,“本王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
“多谢殿下。”
夏浅忧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从太子那边射过来的炙热视线。
想起太子给了她1000点正能量值,加上他此时太子的地位,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是气运十足的男人,这样的运势很有可能是男主!
夏浅忧微蹙起双眉,下意识地望向月清平,他穿着一袭月牙白长衫,在徐徐微风中自然飘逸。一双剑眉,高挺的鼻子,寒星般的眼眸只有她一人的倒影,微微勾起的唇露出浅浅的笑意,毫不掩饰他此时的好心情。
莫名的,夏浅忧被他影响,亦是露出同样的笑容。
两人相视而笑,眼眸中只有彼此,仿佛不用交流,就可以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此时所想。
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气氛,令长孙懿再也维持不住平静,以不打扰两人浓情蜜意为理由,甩袖而去。
“真难以想象,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
没有了外人,月清平直接挥退了跟着的仆人,拉住浅忧的衣袖,带到亭中坐下后,快速松开,平静得仿佛刚刚的亲近根本没有发生。
夏浅忧快速扫了一圈,远处的仆人皆是眼观鼻的状态,没人敢偷窥他俩做了什么,可两人单独会面,于情于理还是不和的。
不过,夏浅忧是谁啊!
她根本就将那些女戒视为粪土。
难得有了与月清平私下交流的机会,她牢牢盯着他,不错过任何表情的变化,饱.满优美的唇开启:“为什么?”
月清平扬起帅气的双眉,瞬间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非要娶她?
世间女子何其多,为什么他心底的声音告诉他,必须要娶她?
月清平将晃神瞬间收起,勾唇深意一笑:“你愿意和我在时间里寻找答案吗?”
夏浅忧两条黛眉微微一蹙,这个男人太狡猾了!一边许诺着不离不弃的长长久久,一边又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掩饰原因。
她真想一巴掌糊在他的脸上,让他快点离自己远点。
可另一边,心底却又想要与他更亲近。
夏浅忧现在已经用了各种各样的仿佛努力做好事,听说北边异族侵略,民不聊生,她拿出这几年赚的钱,开设粥铺,为难民提供住处,可正能量值相对来说涨得太过于缓慢。
她必须要找到男主,既然月清平正能量值雄厚,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求娶她,她又为何不疯狂一次。
既然不能确定哪个是男主,那就选择自己最不反感的那一个!
打定注意,夏浅忧对于婚约也不再抵触,全心投入到准备嫁妆之中。
没想到的是,北边战乱越演越烈,听说北边蛮夷不知与哪位皇子达成共识,竟是要趁着战乱,将当今圣上推下位置,由他取而代之。
这种传言就像是燎原大火,迅速在整个朝廷之中蔓延!
一会有人说是当今太子等不及要继承皇位,一会又说是二皇子不甘愿做一个藩王,要将全天下收入囊中。
不管是什么消息,都令还在位的皇帝暴怒不止。
他在金銮殿发了一顿脾气,亲自点名月清平封为从三品归德大将军,领着三万精兵,前去平定边疆。
眼看着就要到结婚的日子,月清平却接了圣旨走了,徒留夏浅忧在京城里。
一时间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嘲笑也有可怜,上了战场,就算是将军,也时刻遭受着生命的威胁。更何况月清平一副手不能提的书生模样,看着就像是送死一样。
大家都以为夏家会退婚,可令人意外的是,夏浅忧直接推了所有可以出头的宴会,躲在家中,彻底闭门谢客。
实则是悄悄混进月清平的队伍中,去了边疆。
她小心掩盖着自己女人的身份,从一名小兵做起。
还好有灵泉水的改造,以及她自己刻苦的锻炼,在上了几次战场后,从见血腿肚子发软,到现在眨也不眨地可以将敌人手刃。
随着这场战役,她的正能量值也在有条不紊的增加着。
眼看着胜利在望,当今圣上不知听信谁的谗言,想要与进犯的蛮夷签订条约,不打了!他生怕月清平会不听指令,断了军粮,命令他速速率领大军赶回来。
嚣张的蛮夷已经被月清平率领的大军打得节节败退,用不了几次战役,就可以将他们彻底赶回北地老巢。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此时又怎么能轻易回去呢?
月清平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理由,拒绝回去,清点余下的粮草,硬是带领大军继续打了下去。
他的举动将皇帝惹恼,怀疑了他的衷心,若不是有太子一派力保,月府有可能就这么完了。
夏浅忧身在军中,自然了解现如今的状况,当即给手下衷心的大管家飞鸽传书,命令他马上将铺子里的所有资产变卖,换成粮食送到军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