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饿啊……】
附身在新娘子身上的段克灵非常不满――
【这个时梦是石头变的吗?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桌子上那么多吃的不知道拿来垫垫肚子嘛饿死我了。】
【话说回来……我一个魂体怎么会有饥饿感?”】
【还要等多久才能吃上东西……不会要等到我那便宜夫君回来吧……】
正当她想东想西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
“时姑娘?姑爷吩咐厨房送了点吃食,是按着您的喜好,您看需要我送进来吗?”她的陪嫁丫鬟轻敲门问道。
“放着我来――咳咳咳”发现自己发出了声,并且可以控制这个身体以后,段克灵半是惶恐半兴奋地跳起身,“你们放在门口就离开吧,我等下出来取。”
“时姑娘――你还好吗?需要我们进来帮忙吗?”听到喜房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惶恐新娘子受伤出了事的下人急忙问道。
“没、没事!我刚刚差点拌了一跤,把喜桌上的果盘带倒了,我现下在收拾,等下收拾好了就出来取餐,你们快走!我合欢扇不在了,你们进来不就看到我的脸了吗?”其实是因为可以控制身体太兴奋甩袖子结果把果盘带倒。
怕被熟悉新娘子的下人看出端倪,又担心新娘子等下抢回身体控制权,只好不断催促送餐的人离去。
“是,时姑娘,那我们就将食盒放在这了,您记得来取,夜里风大,小心饭菜凉了不好吃。”说完话,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离去。
“走了吗?咳咳,外面还有人吗?哎呀――”段克灵重重坐到地毯上,“我摔倒了,谁来扶下我?”
“没有人吗――好勒”干净利落地窜起身,拍拍双手,跑到门口迅速开门,四下看无人,然后端起食盒就马上合门一气呵成,“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哇!糖醋小排、蜜汁叉烧、荔枝肉、清炖蟹粉狮子头、桂圆银耳汤、松子百合酥……”‘咕噜’一声口水被她吞下,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干,“没想到啊没想到,时姑娘,你的喜好和我如此契合!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一般般了,那个新郎官一副唯唯诺诺,看都不敢多看你一眼的样子,真是没用的很,要我说,你不如――”
“叩叩”才清净没多久的喜房门又被敲响。
“谁?”是来收食盒的吗?未免也太快了吧……饭都没吃上俩口。
“吱吖――”来人没有回话,而是推开之前段克灵匆忙拿食盒没有关好的门,然后背着身又合上了门。
面前的男人一身红袍,面带桃花,一双狐狸眼波光潋滟,薄唇艳艳,几缕乌黑的秀发被风吹到侧脸,他没有拂开,只是背靠着门,低低笑出声。此时此刻,对方坦坦荡荡地闯入喜房,如若不是她一早透过扇面瞧见过新郎官赫连君,都怕是要把他错认为新郎官了。
谁能想到有人胆子这么肥!敢在城主府的地盘上夜闯喜房对城主儿媳妇欲行不轨!
幸好幸好!多亏她当时好奇心起,看到了赫连君相貌,不然现在对这个登徒子喊一声‘相公’,就乌龙大了。
“你是?”看着男子的面容,段克灵脑海里朦朦胧胧迸出一个名字,“赫连敏?”
我了个去,天要塌下来了吧?你个小叔子不安安分分在前厅替你哥哥挡酒,跑你嫂子这来,还把门关的死死的。这要是来个人瞧见了,你们两个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嫂子吃的还好吗?我哥只会口头上说说,这些菜可都是我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他朝着桌上的饭菜努努嘴,“亲自监督呢。”
“谢……谢谢?”段克灵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小叔子的殷勤,只能勉强笑着道了个谢。
“我们之间,何须言谢?”赫连敏慢慢走上前,在逼得新娘子不得不坐回喜床后方才停下脚步,坐到春凳上。因为春凳紧靠喜床,又矮于塌几公分,赫连敏坐下来,微微抬头,与她的距离就非常近、非常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
“哈、哈哈”段克灵本来准备直接反问男人‘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一对上赫连敏波光粼粼、含情脉脉的双眼,就说不出打击人的话,只好转个话题,“你闯洞房,是有急事吗?”
“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好了,看来是没什么正事儿】
“明婳姐姐(huà),我们私奔吧!”
【新娘子的小字真好听】
段克灵这样想到,完全不在意男子说的私奔一事,她太过明了,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的一双人如何会拖到一方洞房花烛夜,这时候迟来的深情,没有道理也于事无补。
“明婳姐姐――好不好嘛!趁现在,我们马上收拾行李,那家伙就要过来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段克灵抽出被男子紧握着的手,冷漠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就像个小孩子,不断重复着这叁个字,想要否认一切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小孩子才选择逃避现实,大人要选择解决问题。你现在告诉我,和你私奔,我们去哪里,未来住哪里,我们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你都打理好了吗?”明明不是她,也不光她的事,她还是忍不住这样说教。
“没有……”赫连敏听到这些质问,思考很久很久,才呐呐回道,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匆对她说,“来不及了,那个人说会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让你的婚礼一定成不了,我们必须利用找个机会,趁乱逃走!”
“哪个人?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礼?你指使的?”段克灵有点状况外,实在理不清这些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
“……”赫连敏的脸色突然黑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我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指使一方大妖,也不知道是哪个花心女子在外惹的风流债。”
“妖怪!”很显然男子说的花心女子没有别人,段克灵在心里赞叹不已:滋滋,厉害了我的时梦妹妹,兄弟就算了,妖怪也敢招惹,也不怕哪天骨头都被对方啃没。
“怎么,你要说不认识?他联系上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呢。”赫连敏对着一脸诧异的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段克灵总感觉这个笑容很是可怕。
“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是好奇很久,一直想听姐姐你亲口告诉我”
“姐姐也不要着急解释,好好想清楚再告诉我,我才好保证自己不生气。”
“现在,我们快点收拾行李,离开这里吧”
一句句话压的段克灵喘不过气,被硬生生架到柜前收拾行装。一边收拾行李,段克灵一边思考:看不出来,这个看似直白痴情傻白甜的弟弟内里居然全是黑的。通过他的描述,不难想象,那个大妖和赫连敏私下里有多少关于毁掉这个婚礼甚至于――毁掉新娘子的谋划。
跟着他走,无异于与虎谋皮,她却也不能呆在这坐以待毙,怎么办呢,坐在梳妆台前的她准备卸下凤冠,解放头颈的同时拖延一些时间,给足她思考的时间,突然她反应过来――
【这又不是我的身体,我造的孽,我在这痛苦什么呢,不如让新娘子她出来自己解……】
在抬头看到铜镜中的新娘子时,段克灵大脑有一瞬间空白,仿佛被吓到了。
“怎么,被自己的美惊到了?”赫连敏走上前,弯下腰,眼神与铜镜中的她直直对上。他的眼神不再含情脉脉,而是透着一股子凉意,连带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都变得刺骨冻人。
“没有,只是感觉这张脸,太过眼熟了。”
“自己的脸,能不熟吗?”
是啊,自己的脸,能不熟悉吗?
这张脸,跟了自己这许多年,缘何会在这虚空幻境里撞了脸,个中缘由,耐人寻味。
以下是碎碎念,可以忽略……
不好意思(T ^ T)因为懒……加上毕业论文各种事,一直拖到现在,唉……我也不知道我的毕业论文为什么要研究游戏里的概率学……我感觉我这样花里胡哨的论文到时候根本过不了,哭哭,我为什么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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