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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昆明的路上,仨人长久地沉默着,快到目的地时,虞瑾很凑巧地接到了梁浅的来电。
    “喂,老师,有事儿吗?”
    这两叁个月来,她还是第一回及时地接了电话,这让他心中那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顿了顿,他又笑言:“我就是提醒你,最多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你就得回校了。”
    “嗯,我记得,一会儿就回去。”
    “飞机还是高铁?几点到?我去接你。”
    航班是在傍晚6点半抵达昌北国际机场的,一走出候机大楼,按照指示,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那辆低调的白色LEXUS  CT200小车,拉开副驾车门,利索地抬脚挤了进去。
    “抱歉,飞机晚点了。老师等很久了吗?”
    驾驶座的男人并没有接她的话,也没有立马启动车子,他侧头盯了她几秒,笑曰:“你瘦了!也更漂亮了,看来,这是一场受益良多的旅行呐!亏为师还整天忧心如焚的,真是浪费表情。”
    他的话里,有揶揄的成分,也有责怪的意味。
    “对不起!老师,让您担心了。以后…我会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您分享的。只要您还愿意当我的树洞。”虞瑾耷拉着脑袋,乖巧地说。
    车子转了个弯,驶离了机场范围,跑上了主干道。
    “回来了就好,心结…解开了就好。凡是不必勉强,你如果愿意诉说,我当然也乐意倾听。好了,不说这沉重的话题了!离开南昌那么久,有没有想念这里的味道啊?”梁浅说话,总能顾及他人的体面。
    “你知道的,不会做饭的人都不挑食的啊!去到哪儿都能吃得饱。”她的视线从窗外转了回来,莞尔一笑。
    “那就吃粉吧!这舟车劳顿的,你肯定也累了,先随意地对付一餐,今天就早点儿回去休息。”
    他俩来到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家时常光顾的上饶铅山米粉店。
    “两碗猪肝烫粉,谢谢。”一坐下,虞瑾就开口点餐。
    “咦~老表,最近可忙啊?好久不见你来了!马上就要开学了吧?”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她,热心地拉着家常。
    “去了一趟外地,刚回来。这不,第一时间就上你家来解馋了嘛?”
    一番话让女主人心花怒放,端上来的米粉也是加量又加料的,望着最上面那堆得小山似的猪肝,不知怎的就让她想起了在西安“驿站”酒吧,魏青山做的云南过桥米线。
    “怎么了?”梁浅挑起一筷子米粉,刚要入口,却见对面的女人怔怔地发着呆,眼里似乎还泛着泪光。
    “没事儿!我就是太感动了,老板娘怎么还是这么实诚呢?”她挤出了一丝浅笑,深呼吸一口,握着筷子,冲着边上的女人说:“我准备大快朵颐咯!”
    晚餐后的虞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离大学不远的小区,她和闺蜜蔡丝盈在这里租了一套两居室。刚进屋,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女人的娇喘呻吟,走近一些,听得更为真切。
    “嗯~你好厉害啊!爸爸~…再快一点~深…一点,啊~”这声音,再怎么变,她都能迅速识别。
    “喵~喵~”久未谋面的猫儿子倒是放下了高冷范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在她的腿边蹭了又蹭。
    她弯下腰身,抱起他,一摸肚子,干瘪瘪的。
    “小样儿,害你妈我白高兴一场!原来是饿了呀!你干妈那个死女人…算了,不说她了,走!吃大餐去!”
    卧室里,撅高屁股跪趴在床上的女人似是听到了呼唤,突然停止了浪叫,身后的男人惩罚性往里狠戳,用力地拍她的臀肉。
    “死鬼~轻一点儿。”她娇嗔。
    “荡妇,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驳斥。
    “听到了吗?外头有动静!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
    “我看八成是你又忘了及时交租,被房东催债上门才是。”他一边调笑,一边,狠厉地撞击着。
    “不行,我得出去瞧瞧。”她喘着粗气,就要起身。
    “你现在可是有男人的!要去也是我去。”话是这么说,可他依然没有停止抽插,“马上就射了,给我两分钟。”
    ……
    蔡丝盈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内裤湿哒哒的,刚经历过高潮的花穴怎么擦拭都无济于事,汩汩的精液与花汁不断地从洞口涌出。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房间出来,走到客厅,看到的是虞瑾窝在沙发上,温柔地撸着猫儿子“阿狸”的温馨画面。
    “虞美人,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回来了呀?招呼都不打一声!”惊讶是真的,惊喜也不假。
    “我这还不是担心坏了你们的好事儿嘛!”她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尴尬地杵在边上的男人。
    闺蜜的新欢,正是几个月前还向她深情表白、扬言暗恋了她叁年、会继续等下去的“情种”——陈昂!一个南大体育系毕业的壮汉,比她高了两届,年初在学校附近和人合伙开了一家健身馆。
    “师兄,好巧啊!”
    “师妹,你好啊!”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说:“那个…你们那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聊吧?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一块儿吃个饭。”
    陈昂告辞后,蔡丝盈紧挨着虞瑾坐下,还未开口,就被嫌弃地推开。
    “榨菜丝,你这身上都是狗男女的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小心被猛男榨干!”
    “哮天犬啊?这都闻得到!你丫的不就是羡慕我有男人了嘛?再说了,被炸干,老娘也乐意。哼~”
    “啧啧啧~话说,你们俩是怎么搞上的?”
    蔡蔡扭头看了眼好友,发现她并没有调侃和戏谑的意思。
    “你,不生气吗?”她推了推黑框眼镜,小声问。
    “生什么气啊?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瞒着你,没有主动坦白啊!”
    这话儿让虞瑾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大腿,刚想顺势地责问几句,脑海里却突然冒出魏青山直直冲进她的身体的画面,那低沉浑厚的喘息仿佛就在耳边。
    “没事儿!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咱俩谁跟谁啊?永恒的塑料姐妹花。”话到嘴边的指责硬生生地换成了安慰,毕竟,她也没有以诚相待,更何况,这一段插曲,她决定永埋于心。
    话音刚落,肩头就靠过来一股重力,蔡丝盈喃喃地交代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虞瑾忽然离开的某一晚,身为一名财务人员的她在凌晨加班后,考虑到翌日休假,家中又无人交流,遂临时起意去酒吧喝两杯。由于心中想着事儿,冒冒失失的她在门口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人墙,又因为惯性回弹,她轻轻地后退了半步。
    “啊,对不起!”
    “你是…蔡…小姐?”
    她正感疑惑之际,他爽朗地开口,“陈昂,我在楼上开了一家健身室,你不记得我了吗?”
    因为虞瑾的关系,她和他打过一两次照面。
    “你的记性可真好!”她笑。
    “美女都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领。”
    就这样,当晚的二人在酒吧喝到半夜,确切来说,是她在喝,他陪伴,听她喃喃控诉闺蜜兼室友的无情冷漠,打烊之后,他还绅士地把她送回了家。
    几天后,蔡丝盈去了陈昂的健身室,办了张年卡,休假就往那儿跑,一来一往之间就产生了那么点化学反应。上床后的二人,因为性事上的合拍,而顺其自然地发展着。有时候,他买菜上来她家做饭;有时候,她上他家去吃饭,然后,没日没夜地做爱……
    “那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又联系不上你.后来,终于找到你了,又没有勇气坦白。”
    “嗯,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还有,我替你高兴呢!真心的。好了,我有点儿累,先去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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