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奕醒来时已经在将军府里,他揉了揉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馥儿打水回来,见他醒了,赶紧上前搀扶。
“王爷,你伤势太重了,快快躺下。”
司徒奕觉得自己脚也痛,肩膀也痛,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是,只有背部中了一刀吗?”司徒奕皱着眉,又摸了摸后脑勺的几个大包。
这个他理解,摔下去时他还没有失去意识,知道自己脑袋是被地上的石头磕磕撞撞弄出来的包,难道摔下去时还把腿和肩膀摔骨折了?
这样想着,司徒奕撩起裤腿儿,开始查看自己伤口,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明显是箭伤,还有过粗糙包扎的痕迹。
专心检查伤口,然后又沉浸到自己思维中,分析这种诡异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会不会是自己昏迷时被人弄的,所以没有看到一旁的馥儿,神色有些莫名。
“你还在这儿干嘛?”半晌,司徒奕抬头,见这个南返的婢女还在一边,不满的开口。将军府是没有别的侍从了吗,为什么要南返的婢女来服侍,还有,南返呢,他受这么重的伤,都不知道来看看他。这样想着,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不适感。
“奴婢给您换药啊,之前的伤口也是我包扎的,您……不记得了?”馥儿试探着问,果然,见司徒奕皱着眉思考。
“王爷还记得自己怎么伤的吗?”馥儿看着司徒奕的神情,悄悄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到我自己都不忍直视hhh
太困了,不想卡玄学了,希望明天起来能收到小可爱们的留言,
么么~
第21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10
“当然记得,我的亲卫队被埋伏了,我和两个亲兵逃了出来,一个冒死下山搬救兵,一个为了护我死了,然后我就滚下来山坡……怎么,难道不是那个小子去搬得救兵来救我?”
“是,就是那人来告诉我们王爷您在飞昂山的。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有事请叫奴婢,哦,奴婢是医女。”
“等等,把南……把沉烟叫来。”
“……王爷,公子……公子逃走了……”馥儿低下头,睫毛颤动,惴惴不安。
馥儿回答之后,就没听见司徒奕的动静,过了好久,才偷偷抬头望去,之间司徒奕满脸戾气,乌云罩顶,馥儿心里一颤,急忙跪礼之后退了出去。
“逃走了?”司徒奕喃喃,手下的床单,却被他越捏越紧……
……
南返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逼仄的笼子里,笼子外面罩了层麻布,而这个笼子小到他只能坐着才能挺直背脊,没法直立,也无法躺平。
这个笼子是装宠物的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然后南返就发现,更过分的还在后面——他脖子上被锁了条长链,他扯了扯链子,嘴角抽搐,这难道不是狗链吗?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摇了摇脖子上的‘狗链’,丧气的低下头。
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昏过去的时间应该不算长,不然就他这个没肉会死的身体,估计早就开始抗议了,不过作为一个俘虏,他不觉得自己的待遇能达到餐餐有肉的地步。
这次可能要凉……
这怎么行呢,剧情还没走完,在这儿就交代了的话,这个世界估计就废了。
南返思索着当下的情况,不一会儿,感觉到关着自己这个笼子被人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南返爬到一边,撩开麻布往外面瞅了一眼,笼子被架上了马车,他这辆的前后,还各有一辆,再之后,就是一长串带着手铐脚镣的人,南返初步估计,这一队应该都是夏国抓到的战俘,或者是他们国家的一些平民,就这样拖着走,生死有命。
而有笼子的,就像他这种,估计是有点价值的。也不知道前面和后面的都是哪两个倒霉蛋。
之后马车动了起来,南返观察到,他们目前是在一片荒原上,应该是回夏国的路上。行驶了两个时辰后,有人给了他一碗清水和一个干馍馍,南返趁机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前面那位的待遇跟他一样是清水配馍馍,然后他就看到一只白玉般的手腕伸出来,接住了清水。
到了傍晚的时候,这支押解俘虏的队伍便停下来休整,三辆马车的人也被放了出来,这样一来,南返终于能见到另外两位未来狱友的真面目了——居然还都是老熟人。
后面笼子里的是涂照的一个亲信,叫李秀,常年跟在涂照身边,进出清月湖的时间也多,所以南返还是挺熟悉的。
前面的笼子……
一席红衣,容貌惑人,那张脸,南返也能称得上是熟悉,毕竟前不久才在冰宫里见过,后来离开时,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青年二十来岁的样子,头发也是正常的鸦青,年龄和发色虽然对不上,但南返又很确定,这个人就是冰宫里那具尸体……或者说是粽子?
一群人坐在火堆旁烤饼吃,李秀看着他神色略微有点激动,红衣青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南返脖子上的‘狗链’,南返才发现,只有他的脖子上有这么一条细链子,其他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