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羡握着杯柄,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惟明。
白惟明道:“你可喝完了?我去把杯子洗了。”
容君羡将喝完的杯子递给了白惟明。白惟明接过杯子,到了一楼小厨房洗杯子。把杯子刷好了,白惟明又取出了自己带来的水果,切好了放盘子上,带到楼上去了。
白惟明端着果盘到了寝室,却见容君羡在抱着手机发短信。
白惟明语气状似随意的便问:“谁呢?”
容君羡便也随意答:“是宣会长啊。”
“聊什么啊?”白惟明的语气听起来越发的随意自然了。
容君羡又答:“他跟我说降温了,叫我多穿衣服、多喝热水。”
白惟明便道:“劳他费心了,只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容君羡便发了过去:“白先生也在我这儿,被雪困着呢。他会好好照顾我的。”
宣会长收到了信息,果然放心了:“嗯,白学长为人细心、热心,一定能照顾好容先生的。”
因此,宣会长回复了容君羡:“哦。”
白惟明随手将容君羡的手机拿走了,放在床头,用长辈似的语气教训道:“别在床上玩手机。”
容君羡“噗”的笑了:“这话听着像老人家。”
白惟明看起来也不恼,只说:“我确实比你老。”
容君羡怔了怔,看着白惟明的脸庞。
容君羡自然是年轻的,二十出头,许多人在他这个年纪还没开始工作呢。况且,容君羡天生好颜色,又知道保养,懂得打扮,看着就跟十八岁似的,青春洋溢、顾盼神飞。容君羡瞧着白惟明,也瞧不出白惟明脸上有什么年龄上的破绽,因白惟明看着也是保养得当、皮肤柔滑,没有细纹。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能一眼看出,白惟明不是一个小年轻。许是那气度,又许是那眼神。
年岁没有侵蚀白惟明的容貌,但却打磨了他的心志。
因此,那种历练感便从举手投足、眼神笑语中都透出来。
容君羡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白惟明的同龄人。
就算是,在相同的年龄上,自己也比不得白惟明。大约,二十岁的白惟明也会比二十岁的总控更世故、聪明、又迷人吧。
容君羡忽然闷闷不乐,又问:“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白惟明却问:“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老?”
容君羡“噗”的笑了:“也未至于吧!我看你顶多比我大个十岁。”
白惟明却道:“还不足吗?按照社会定义,五十岁也是壮年。你五十岁的时候,我就六十了,六十就是老年了。”
“谈这个做什么?”容君羡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尚未可知呢。”
白惟明倒是解颐一笑了:“对,你说得对。”
容君羡瞧白惟明少有笑得这样欢畅的,便道:“你笑我言谈幼稚?”
“不,不是。”白惟明敛去笑容,“我不觉得你言谈幼稚,我觉得你这话说得极为通透。”
第40章
容君羡见白惟明为自己端茶倒水的,自己却窝在床上,也很是不好意思,便打开了床对面的挂壁电视,对白惟明说:“你也别忙活了,来坐着和我一起看电视吧。”
白惟明没有拒绝,顺势坐在床上。
容君羡稍稍往旁边靠了靠,撩开了被子,让白惟明上来。白惟明便也听话地进了容君羡的被窝里。被窝里满是容君羡身体带来的温度和气味,这让白惟明很喜欢。
容君羡百无聊赖地转着台:“看什么呢?你说——”
“看剧吧!”白惟明捻起一块苹果放嘴里,说,“《曾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