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臣无奈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没让他们跟来。再说,我也带不了他们,除非……”
肖栋替他说道:“除非我们去接人对吧?”
卫臣点点头,道:“给我一张地图,我给你们一个坐标吧。现在我先回去,通知他们一声,到时候我们在这个地点汇合,再一起前往南极。”
肖栋马上叫人拿来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了幅电子地图。卫臣想了想,在地图上一个位置点了点。肖栋立时把坐标记录下来,接着下去准备出发事宜。
卫臣对程傲君笑道:“我也该走了,教官。本来应该跟你聚一聚的。”
程傲君洒然道:“下次吧,我也要离开龙城。”
卫臣吃惊说:“去哪?”
程傲君道:“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总之到全国各地走一走,发掘一些好苗子,好重启雏鸟训练营。”
卫臣道:“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你还要走吗?”
程傲君微微一笑道:“我很想帮忙,但以我的能力,这种事我已经帮不上忙了。但是我对你有信心,卫臣,阻止它,让未来的雏鸟们有机会翱翔在蓝天下。”
用力拍了拍卫臣的胳膊,程傲君走向大门,头也不回,只是挥手道别。
卫臣笑了起来,程傲君这时的离去,正代表她对卫臣有信心。正因为她有信心卫臣能够阻止这场灾难,所以她才继续出发。卫臣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存在感渐次淡薄,直至身影完全消失。
再出现时,他已经回到了巫村里。
村子中,本来南黎月三女正在凉亭中聊天嬉闹,突然见卫臣出现在空地之上,三人顿时叫了起来。卫臣闻声看去,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接着走进了木亭里。
南黎月跳了起来,把他拉过去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那东西的消息?”
卫臣凝重地点头,将天災的计划简单地说了遍。三女听罢,无不花容失色。
维妮叫道:“这真是太疯狂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暮雪担心道:“你不会打算去南极吧?”
卫臣坐在她俩中间,伸手轻轻放在她们的膝盖上,轻声道:“我当然得去,也是时候跟那个东西做个了结。我们本为一体,但现在,只有一方能够继续活下去。其实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它,如果不是它,也不能让我们相遇。”
南黎月掩嘴轻笑:“说起来,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伪装者,所以捅了你一剑。”
卫臣眨眼道:“现在我们扯平了。”
南黎月突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即脸颊飞红,哼了声说:“都这时候了,还没来正经。”
卫臣哈哈一笑说:“在你们面前,我才懒得正经。好吧说回正事,我必须到南极走一圈,不过单是我的话,可能没办法阻止这次灾难。所以肖委员那边准备了一架高速飞机,可以在三个小时左右赶到南极。”
南黎月奇道:“你不是说,我们对付不了天災吗?”
卫臣点头:“所以天災交给我对付,在我压制住它的时候,还需要另外有人打进玉墟宫,看能否让它停止运作。如果不能,就只能够摧毁它了!”
南黎月哦了声道:“原来是这样。”
卫臣道:“没错,我已经给了肖委员这里的坐标。呆会他们应该会来接人,不过那架飞机能够携带的人员数量有限,现在我们这边只有两个名额。我想让黎月和卫岚一起去,如果现在韩习在这就最好不过。可惜他不在,只能由黎月你代替了。”
南黎月哼了声道:“这么说,我还比韩习差点?”
卫臣把她拉了过来道:“你的黑夜涅槃是不错,但这次如果要破坏玉墟宫的话,这方面韩习的能力比你更加适合。”
南黎月摔掉他的手道:“别解释了,总之这事,等回来后我再好好找你算帐!”
卫臣举起双手投降说:“好好好,到时任你处置总行了吧。”
南黎月道:“这还差不多。你陪下暮雪她们吧,我去找卫岚,她跟小九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去找她回来。”
说着,她跑出了木亭,往村外的方向而去。
卫臣伸手搂住了暮雪二女,轻声道:“本来说好的要陪着你们两个,哪里也不去。可现在我得食言了,对不起。”
暮雪摇摇头,靠在卫臣宽厚的胸膛上,闭上眼睛说:“你不用道歉,我们就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卫臣道:“这点我倒是可以保证。”
维妮抱住他的虎腰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卫臣嗯了声,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搂着她们,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没过多久,一架造型独特的飞机来到村子的上空,就悬浮在半空之上。飞机的舱门打开,韩烈探出头来,朝着地面上已经准备出发的卫臣三人叫道:“快上来,时间可不等人啊。”
卫臣笑了笑,对南黎月和卫岚道:“咱们呆会见。”
南黎月嗯了声,便和卫岚掠上了半空,投进了舱门里。韩烈朝卫臣挥挥手,关上了机舱。飞机便在半空掉头、升空、远去。
卫臣转过身,对暮雪二女挥了挥手,眼中巫村的景像就开始模糊起来。渐渐的,他听到了呼啸的风声,以及飘落眼前的冰雪,转眼之间,他已经站在南极的某处冰原之上。远处,一群企鹅正摇摇摆摆地滑下一条冰沟,跃进了下方的冰水之中。
他已经到达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