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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就……刚刚看到的那个情况吧……”另一名同事即刻回道,之后还有理有据的分析了一番:“我怎么记着前一段时间局里就传过这两个人的绯闻,现在看来未必就是假的吧?”
    这男人八卦起来也是丝毫的不逊色,一群老爷们儿一边忙着现场的取证工作一边你一句我一句,讲起这种话题来津津有味,不出几分钟,这些个人甚至把纪宸和贺姝将来生的孩子的名字都给起好了。
    一旁,侯子博笑眯眯的盯着一脸不可置信,后知后觉的曾永嘉,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伸出手肘怼了怼身边人的肋骨,他带着笑意开了口:“嘉嘉,以后咱们两个队那就是联姻的关系,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千万别让我们老大和贺队难做知道吗?亲家。”
    “亲……”曾永嘉反应过来他的话后,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嗽的满脸通红终于缓过来一口气,便低声怒道:“谁他妈跟你是亲家!”
    “你刚刚看没看到贺队面对我们老大时候那副小女人的模样,我跟你讲以后肯定是我们老大当家。”侯子博摇头晃脑,得意非常。
    “放你娘的螺旋升天屁!要当家也是我们贺队当!”
    “肯定是我们老大!”
    “是贺队!”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贺姝在医护人员那诧异又打趣的目光中,一路被抱回了纪宸的那辆白色suv上。她的腿部拍了个片子,骨头并没有大碍,所以在她强烈的要求下,那位三十多岁的年轻急诊医生顶着视线威胁的压力开了一些药,让她回家好好休息。
    很快,车子就驶进了她家所在的那个小区,男人再次沉默着把她抱到了家门口。此时防盗门前还扯着一道警戒线,她只能用着不太大的力气挣扎着下了地,一瘸一拐的上前拨开警戒线,在指纹锁上按了一下,将门打了开。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她在走到沙发边的时候,像是脱了力一般整个人瞬间姿态不雅的瘫倒在那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之前刘支队给了你三天假,这满打满算也就过去了不到两天,好好养伤,回头局里肯定还会继续给你安排病假,用不着着急归队。”纪宸站在玄关处,并没有往里进的意思,淡淡的撇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扭头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似乎要走。
    贺姝见状急忙坐直了身子,可怜巴巴的说了一句:“我好饿哦。”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背对着她的俊脸露出了一点无奈,几秒钟后,放下了握着门把的手,转身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厨房。
    二十多分钟后,贺姝满意的喝着鲜香的面汤,十分享受的眯了眯眼,就像是一只午后晒太阳的慵懒的猫儿。
    纪宸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伸出手就要收走碗筷,然后却在猝不及防下被人拽住了手腕。他有些不解的抬眼,最先看到的是贴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双软乎乎的手,从肌肤上传来的触感很不一般,因为这双手的主人和普通的女生不一样,掌心里厚厚的一层茧子似乎在骄傲的诉说着,它的主人这么多年来究竟有多努力多拼命。
    “纪组长,嫌疑人这么快就被抓捕归案了,案件的侦破进度应该已经大大超出了局里给出的期限吧?”贺姝眸光晶亮,眼底有着一丝丝的期盼。
    眼角抽了抽,男人没应声,只是这么看着她。
    “所以你身为调查组的负责人,忙里偷闲旷工个半天也是没关系的吧?”贺姝终于厚着脸皮表达出了自己的意图,并且逐渐从底气不足变得理直气壮:“我想睡觉!”
    虽说面上看着蛮横,可是她的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屈起,好像刚刚失去意识那么多个小时的人并不是她自己:“我好困哦……”
    她说着,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对方眼底那一片显眼的青黑。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最终纪宸把手中的碗筷轻轻的放回了茶几上,紧接着伴随着贺姝一声压抑的惊呼,他直接简单粗暴的将人从沙发上提溜了起来,然后夹在腋下大步的走向了主卧。
    进去之后不甚温柔的将人丢在了双人床上,回身便将房门给关了住,然后转过身,坚毅的下巴略微扬起,看着贺姝那惊愕夹杂着慌张的脸。
    …………
    贺姝这一觉睡到了当天傍晚七点多,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那里早已经没了人体的温热。
    许是因为抓到了孙伟这个与水鬼有着密切联系的人,她的神经陡然放松了一大半,所以连睡觉都格外的香甜了一些。
    她发了一会儿呆,从床上坐了起来,试探性的把右脚落地微微用力,感受了一下小腿上传来的刺痛,倒不是那般的难以忍受。站起身挪蹭着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随后又在腿上喷了点药,她进了厨房随便给自己泡了一份方便面,几大口吞下之后换了一身更为宽松的运动服,抓起鞋柜上的电话就出了门。
    等到她出现在市局大楼内的时候,显然所有人都是比较惊讶的,每个人看到她都要停下来问候一番,顺便奇怪一下她怎么不在家好好养伤,反而要来局里。
    是以她一路寒暄着进了专案大队办公室的时候,回应她的是一片诡异的寂静,一群大老爷们儿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先是瞧了瞧她,再扭过头去瞧瞧神色不大好看的纪宸,末了有几个胆儿大的,还一个劲儿的冲着她努嘴使眼色,好像生怕她遭不住男人的‘怒火’。
    贺姝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看来经此一次,她怕纪宸的这个消息应该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最终,还是丁思宁从会议桌旁边的椅子上站起身,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姑娘一脸惊喜的拉着她的胳膊:“贺队,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贺姝客客气气的回道,然后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你怎么……”
    “昨天夜里时间过于紧迫,审查孙伟之前那两起案子的人手不充足,所以我就把她从办公室借了过来。”纪宸朗声解释着,然后冲着丁思宁使了一个眼色。
    小姑娘只得讪讪的松开了她的手臂:“贺队,我们这边正在梳理水鬼模仿案呢,我先回去啦。”
    贺姝点了点头,然后轻手轻脚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虽然离着那会议桌有点距离,可是一抬头就能清晰的瞧见挂在那里的投影幕布和白板,也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同事们都在说些什么。
    会议桌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纪宸都没什么反应,便继续刚刚的会议进程了。反正只是说不许贺队参与案件的侦破,也不能拦着人家热爱工作,带伤过来加班吧?
    “稍早些时候,我和纪组长两个人在医院对孙伟进行了第一次的审讯。一开始他并不承认顺平市和静淮市这两起凶杀案和他有关,但是在我们摆出第一起的指纹证据和第二起发现于死者口腔内部的dna证据时,他的态度有所软化。”
    “最终纪组长根据医院给出的全身检查报告,发现了他的身上有一个陈年的疤痕,是被某人啃咬所致,联想起静淮市那名受害者的情况,便提出了要用死者的齿痕同他身上的作比对,这样他才承认杀了那两名受害者。”常斌说到这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可我们明知道一定不止这两名死者,可是孙伟知道我们现如今没有多余的证据,所以再多的就不认了,只能以后咱们在外一点一点的磨了。”
    “至于方伽蕾,技术大队在那间废弃的孤儿院墙上挂着的钳样工具上,提取到了她的dna,应该是在拔出指甲的时候留下的,这样一来也是他杀的没跑了。”
    曾永嘉眼珠子转了转,适时的问道:“那对于为什么要模仿水鬼作案,孙伟有没有交代?”
    常斌会意:“根据他的说法,他并未真正见过水鬼这个人,只是在他初中的时候,对方对他进行了资助,还会偶尔给他写信。甚至于他在顺平市的第一次杀人,也是在这位神秘资助人的教唆下完成的,再之后对方提出了让他杀人的要求,他也同意了。只不过那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今年,对方忽然联系他,给了他方伽蕾和贺队的信息资料,帮助他完成这两次谋杀,并承诺事后给他一大笔的钱。”
    孤儿院……资助……
    贺姝表情瞬息万变,忽然拍桌而起,惹得其余人俱是诧异的望了过来。
    “纪宸……我的房子,你姐姐……”
    纪宸像是也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猛地站起了身!
    第130章 水鬼再现(16)……
    “这……这是咋回事啊?”曾永嘉看着两名队长的反应, 不由得直挠头,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关键是……侯子博颇为诧异的看向了纪宸:“老大有姐姐?表姐还是堂姐啊?”
    不怪他吃惊, 他可是跟在纪宸身边两年多, 这两年来他们两个人不说日日夜夜都在一起那也差不多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对方说起过‘姐姐’呢?
    贺姝看到众人的反应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现在所居住的房子原房主纪晴和纪宸的关系, 也是那日请大家吃火锅暖居, 男人不请自来的时候她才知道的。就算前些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非常, 她也只是知道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姐弟两个之间并不多热络。
    似乎是这个姐姐原本只是个私生女, 后来纪宸的母亲意外身亡,他父亲便和纪晴的母亲结婚了, 纪宸直到那年才惊觉父亲出轨多年, 外面甚至早就有了孩子,比他还要年长两岁。
    那个时候她对于这些家庭八卦也只是听过就抛在了脑后, 因为男人和自己父亲的关系不和谐, 自身又独立的很,所以难免让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和那个家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她想了想, 抬起眸子观察了一番纪宸当下的表情。
    见他在面对侯子博的好奇时,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简单的回应了几个字:“算是亲姐姐。”
    这个‘算是’就用的十分灵性了, 办公室里的人也各个都跟人精似的, 大家在私下里互相传递一下眼神也就罢了, 并没有人会白目到去追问别个的隐私。
    过了一会儿,纪宸迟疑了一下,终于从兜里掏出了电话, 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没过两分钟,他便回了来,径直走到了贺姝的办公桌前,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卧底吴智死的那栋别墅是属于冯志远的,冯志远所开设的鸿远集团旗下有一家叫什么……力乔投资营销有限公司的企业。之前我们见面过户的时候,你姐姐在一旁打电话的时候我有无意中听到过,她是不是就供职于这家公司的?”
    纪宸点了点头,随后道:“我上次和她有联系还是几个月之前了,刚刚试着打电话无人接听,所以给家里去了电话,老头子说她两天前还回家吃过饭,最近两天没有联系过。现在他们正在试图联系,估计稍后就会给我消息。”
    贺姝听到这话,心头一沉,刚刚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的浓重了起来。她罕见的有些不知所措,语气急促的解释着:“在卧底吴智的那个案子的时候,我们的确有调查过冯志远的背景,只不过当时我并未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背景上面,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纪晴竟然就职于鸿远集团旗下的公司里,刚刚也是不知怎么灵光一闪,忽然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要是我当时就发现了……”
    若是那个时候她就发现了其中的联系,没准静淮市的那起模仿水鬼杀人案都不会发生,那名叫做方伽蕾的姑娘也不会死,纪晴更不会忽然之下不知所踪。
    眼瞧着她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纪宸眉间的皱褶更深了一些,右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打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响指,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是人,不是神,况且现在也并不晚。”
    贺姝深吸了一口气,道理她都懂,所以很快就把情绪给调整了过来。待到侧过头去的时候,发现了众人都正在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这边打哑谜,不过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解释,因为还有一件事有待证实。
    于是她冲着谢子豪吩咐道:“谢哥,着重调查一下冯志远本人和鸿远集团这么多年的慈善记录。”
    谢子豪立即应了。
    她复又看向了常斌:“老常,你和宁兴市局的张航、张队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是否已经抓到了模仿水鬼案的嫌疑人,如果已经完成逮捕,就问问那嫌疑人是不是自小在福利院这种地方长大的,如果是,确定一下福利院的名字。”
    话音落下,常斌也迅速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没过多久,纪宸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沉着一张脸大步的走到走廊里去接电话。而贺姝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那黑着屏的电脑屏幕,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办公室内除了谢子豪敲击键盘和常斌不大的说话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显得嘈杂中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静谧。
    常斌率先完成了和宁兴市局联系的这项工作,在切断电话之后扬声汇报道:“贺队,宁兴市局张队说已经成功抓获了嫌疑人,对方对相关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因为一直忙着审讯,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通知咱们最新进展。按照张队的说法,那名嫌疑人的确也是孤儿,自小在宁兴市一个县里的福利院长大的。”
    贺姝闻言微微颔首,然后把视线落在了谢子豪的身上。
    谢子豪有所察觉,一边继续查着相关信息,一边开口回应:“我刚刚查了一下,不管是鸿远集团还是冯志远这些年都的确是非常热衷于慈善事业,可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吧,现如今哪个成功的企业家不都得搞搞公益、捐点钱做好事儿什么的,不仅能得到税务的减免,还能间接的替企业打个广告。”
    说话间,忽然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框框,他神色一顿,在仔细浏览了上面的内容后,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贺队,鸿远集团这十二年间和全国很多家福利院都达成过定向帮扶计划,从这些资料上看,很多福利院今年都还在接受他们集团的定向捐助款。不仅如此,鸿远集团还出钱修建了好些家偏远地区的儿童福利院或者孤儿院……”
    “至于冯志远本人私下里有没有捐助过某一个人,目前还查不出来,因为一部分福利院收到的社会爱心人士捐助都是匿名的,这样一来就很难去查找捐助金的来源。”
    “鸿远集团所资助的福利院名单,孙伟所在的那家私人孤儿院和刚刚宁兴市局说的那家福利院在不在那里面?”贺姝蹙眉。
    几秒钟后,谢子豪肯定的回答道:“的确在。”
    恰好这时,纪宸也回来了,面对贺姝关切的目光,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公司已经确认她今早就没去上班,也联系了她相熟的朋友们,我爸也派人去她现在的家里看了,踪迹全无。”
    这话落在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所代表的就是‘失踪’。
    “贺队,纪组长,我们几个可没有你们俩那告诉运转的大脑,现在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曾永嘉终于按捺不住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略微拔高了声音问道。
    剩下的人也跟着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
    纪宸和贺姝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贺姝先开了口:“之前调查卧底吴智被谋杀一案的时候,咱们不是就去过冯志远位于银湖岛别墅区的别墅吗?在寻找打晕了吴智的那个奖杯时,也曾去过别墅四楼的那间储物间进行取证。谢哥,你先把当时在储物间里拍摄的照片找出来。”
    下一秒,会议桌前面的投影幕布上,跳出了几张当时技术大队所拍摄的照片。她看了看,上前指了指其中的一张,那张照片瞬间放大,占据了整个大屏幕。
    “据当时那位夏管家所言,这间储物室主要是存放着一些不大重要的奖杯、冯志远及集团这么多年获得的荣誉之类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照片里置物架的一个角落;“如果我没看错,这里存放的都是各市民政机构颁发的捐赠证书,还有福利院出具的感谢奖状,信件之类的。”
    可惜当时宁兴市尚未抓到嫌疑人,静淮市本地也没有出现模仿水鬼案,她根本无从得知摆放在别墅置物架上的这些玩意儿到底代表了什么。要不是因为两个嫌疑人都是孤儿,谁能无缘无故的想到这上面去!
    曾永嘉一拍手,恍然大悟:“孙伟不是也交代水鬼一直在资助他吗?咱们这边还在好奇水鬼是用什么方法去选‘继承人’,这样一来就完全说的通了,靠着大范围做慈善来打掩护,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加上水鬼和赤阳社有关,吴智又死在冯志远的别墅里,如今看来,艾桦和樊振洋虽然承认了杀害吴智的全部犯罪事实,可却未必是主谋。”纪宸紧接着分析道。
    “没错,局里当初以为艾桦就是赤阳社安排在静淮市最大的boss,具体怎么样,还真是说不清。”贺姝对此表示赞同,并且继续说着:“我当时买的房子,孙伟的手中怎么就恰好有适合我的房源?纪晴当初匆忙卖方是因为工作上的调动,她供职的公司说白了就是属于冯志远的,去哪里还不是对方一句话的事儿?”
    她竟毫无所觉的按照对方的想法搬进了对方所选好的房子里,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过她认为当初冯志远选择纪晴的房子应该只是意外,这和女人的身份应该没有任何的关系,事情就是这么碰巧,偏偏纪晴是纪宸的亲人。
    “可是我不懂,眼下纪组长的姐姐失踪了,为什么?”曾永嘉五官几乎都要皱到了一起,不过仅仅过了几息的时间,他又咋咋呼呼的拍了一下大腿:“这是不是水鬼的挑衅?!”
    “……差不多。”贺姝抬起手掐了掐眉心,唇边逸出无声的叹息:“从十几年前水鬼所犯下的案子来看,他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每一步都是要严格按照事先制定好的步骤去做,并且极度自负。那么同样十年后,他所策划的这些谋杀案,肯定也是要求完美的,不会允许半点意外出现。”
    “偏偏意外出现了,那就是我,孙伟没能完成对我的狙杀,还让我安然无恙的被警方救了出来。况且在短时间内宁兴市和静淮市的两颗棋子都相继被逮捕,光是这两点就足以逼的他寝食难安了。”
    “他受了刺激,肯定也不会让别人好过。”说完之后,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纪宸的身上:“我估计他应该很早就发现了纪晴的身份吧。”
    曾永嘉这会儿显得十分的激动:“丫的,这货该不会觉得是因为纪组长带队营救你,破坏了他的完美计划,所以才把纪组长的姐姐弄走的?”
    这玩的是什么幼稚手段,你扒了我的房门,我偏也得拆了你的房顶?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贺姝说完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一时间,大家看向纪宸的眼中都多少带了些同情,这他妈的也太倒霉了,因为查个案惹得一个精神病发了疯,最重要的是竟然还连累了家里人。这种情况其实是每一名刑警和特殊警种都担心的事儿,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卧底吴智的死,现在还没有正式通知他的亲人,因为只要赤阳社一日不除,他的亲人就不可能百分百的安全。都是鲜活的人命,更是英雄的家属,上面实在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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