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姐姐们可真好看,羡慕死轻柔了,尤其是月姐姐,没想到这般美若天仙,竟把天上的美娇娥给比了下去。”脸上笑容可掬,语气愉悦中带着几分惊异,眼珠子瞅到一旁的乔珞,“啊”地一声,跑到她身边,讨好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当然啦,我不是说络姐姐不好看,只是相比之下月姐姐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不,轻柔的意思是姐姐们都很还看,绝对没有看不起来另一个这种事。”
乔珞眼角含笑,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挑拨,伸手撩了撩遮在额前的几缕碎发,道:“时候不早了,不要再插科打诨了,还是早些去前厅,免得让太子等急了。”
三人一同前去,跨入前厅的那一刻,乔珞所有的目光被那抹白色给吸引了。
身形消瘦地坐在轮椅上,如女子般细长的眉眼舒展开来,那双眸子生的灵动,流转间像是冷冽的清泉,波光粼粼的,美不胜收,许是久居屋中不能随意走动的缘故,肌肤白成霜雪,像是一幅画儿。
殊不知乔珞看着岑陌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一身白色长裙,腰间一根白素带缠着,显露出纤细的腰肢,打扮的极为朴素,岑陌却移不开眼,从那精致的眉眼到挺翘的鼻子,小巧不点而红的朱唇,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自信,一笔一划描在心上。
乔珞见他看过来一愣,两人目光交汇许久,不约而同的扬起嘴角。
温轻柔从最初的满怀春色到现在的嫉妒怨恨,不过短短几分钟。
那太子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还没等她来得及跑过去表明心意,就见着太子惊呼一声,径直朝着温轻月走去,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从未分给她半丝半毫。
本想看看温倾络愤怒的神色,谁知这人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放着好好地太子不要,去看什么瘸子,啧啧,真是不知轻重。
可真正让她气愤的是,温倾络和温轻月两人都有人注视着,然而就她一人孤单的像是个卑微的多余的人。
于是开口打断几人的沉思,“这位哥哥是谁?不过也是身白衣打扮,和络姐姐站一块还真是搭配呀。”
温丞相之前在府上说的是太子要邀请她们出游,从未又说过还有其他人,温轻柔一直深养在闺中,不闻外来事,故此不知道国师府的主人也不算是很奇怪。
“轻柔不得无礼,这位是国师大人。”
岑陌笑了笑,看着乔珞的白裙子又低头观察着自己这一身白色,站在一起似乎真得像是一对璧人,“小姑娘童言无忌也罢,再说了方才仔细一想,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温丞相见他没怪罪的意思放宽了心,但听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对温倾络有意思,虽然国师府位高权重,但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太子的。
等他看向太子时,立马傻了眼,如果说岑陌懂得克制隐忍的话,那这太子未免也太心急了些,一直围着温轻月。
这好好地嫡女放在这看都不看一眼,反而凑到庶女面前,真是可笑,这般看来,该不会温倾络上次说太子身边有人的事是真的吧,可他怎么也不敢想,那人很有可能是他府上的庶女?
他们的对话让太子头脑清醒起来,想起父皇暗示他多亲近丞相府的嫡长女,他早就打听清楚了,温倾络此人蛮横无理,连个花瓶都不是,这要是当了他的妻子,这以后得日子可不会好过。
且这么多次私底下和温轻月的相处,早就见识到她的本领,和其他闺房中的女子明显不同,样貌更是甚之。
要是温轻月是丞相府的嫡女的话,他大可不必如此为难,只需去提亲便是。
念及至此,太子忍不住瞪向一切的罪魁祸首,然下一刻张着嘴惊愕不已。
虽比不上温轻月带来的惊艳,但那股浑然天成的逸然却是旁人无法比拟的,可一个蛮横无理的大家闺秀怎会有如此气质,让人捉摸不透。
然最让他想不到的是,曾眼神炙热一直黏在他身上的温倾络竟然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直盯着岑陌,呵呵,女人,真得是太容易变心了。
“既然人都来了,我们这就启程,去游湖,国师你意下如何?”
冷冽的声音传来,乔珞这才意识到男主终于正面登场了,可以好好地瞅上几眼。
剑眉星目,幽深的黑眸流转着看不透的光,五官凌冽如刀削般,十分的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上位者的姿态显露无疑。
果然,对于男主,作者从来不吝啬笔墨,这模子确实好看极了,若是让放在现代,妥妥的一线男明星,毕竟光靠这张脸就足矣。
太子瞥到她盯着自己瞧,脸上泛起傲然的神色,看来方才不过是她故作矜持罢了。
府外停了五顶轿子,中间的一顶大黄轿子宽大豪华,不言而喻是太子的,而左侧那顶低调淡雅的白轿子,想来也知道是岑陌的。
这般喜欢白色么?
乔珞捏着下巴想着,待会也许可以找个机会问问。
乔珞盯着他,见他连人带着轮椅被一个壮汉台上了轿子,流苏放下来的一瞬间,乔珞留意到岑陌看了过来,眼中还带了丝看不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