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曲阳泽神情才算松弛了不少,神情也缓和了不少,认真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我们去附近的茶馆谈谈?”
宋哲浩很随意,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顺势去了附近的茶馆。
曲阳泽态度的变化,都在宋哲浩意料之中,因为在原剧情当中,有关于曲阳泽的详细描述。
在这个时间段,自认为是进步青年的曲阳泽,暗地里跟现在闹得比较红火的新学生派有所联系。
新学派,是目前南方流行的一个民间组织,多半是大学的学生组织起来的派系,目的是追求自我进步,学习先进知识,摒弃陈旧思想,还经常做些慈善公益事业,很受当地民众的欢迎。
但是,时间久了,这个组织影响力也大了,有时也会发表一些抨击时政的言论,结果被当时zhengfu视做了眼中钉,开始要驱散这个组织。
驱散的过程中,两派发生了冲突,新学派也转移到了地下,开始暗中组织一些行动,而当时的执政者将其视为违法,开始大肆追捕破坏。
所以,有了斗争,不免就有了伤亡,当时的药物还是稀缺品,药店的数量更是屈指可数,巡警都在药店门口守着呢。
想要买药,而且还想囤积大量的药物,不免要另想些路子。
这不,新学生派的负责人,就找了上了曲阳泽,曲阳泽家里也是商贾人家,想让他帮忙找个路子。
在原剧情里,虽然曲阳泽跟新学派走得近,但后来当权者大肆围剿新学派人,曲阳泽便立马明哲保身,甚至为了自己的安危,不惜出卖自己的派内朋友。
当然,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曲阳泽平步青云后,都被时间所掩埋了。
而此时,正是曲阳泽跟新学派走得最近的时候,为了搜集到这批医疗物资,曲阳泽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所以,当宋哲浩提起这件事儿,曲阳泽的反应才如此之大。
到了茶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宋哲浩也未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
说自己认识一个贩药的药商,手里就有曲阳泽需要的药品,只是价格有些贵,不知道曲阳泽能不能接受?
曲阳泽听了这话,立马点头称道,只要有货物,价格不是问题。
曲阳泽还好奇道,宋哲浩怎么知道这件事儿,又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宋哲浩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毕竟自己突然冒出来,说出这么隐秘的事情,任谁都不能轻易相信。
宋哲浩没有多说,只是告诉曲阳泽道:“如今时局动荡,战乱四起,治疗外伤的药物成了稀缺品,恰好我家世代行医,所以认识一些药商,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能积攒下一些家底。”
说完这话,宋哲浩瞥见,曲阳泽脸上的几分疑色消失,放心地点了点头。
这话说得令人信服,宋家历代行医,认识几个药商也合情合理,而且依照原主那种性格,如果说自己这么做是为国为民,反而会让曲阳泽觉得自己另有所图,还不如把自己说得市侩一点,这样会更加令他信服。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曲阳泽笑出声来,主动和宋哲浩攀谈起来,还说自己想跟他交个朋友。
一听这话,宋哲浩眉毛一扬,说道:“好啊!能跟阳泽兄这种进步青年做朋友,实在是在下三生之幸啊!”
这话对了曲阳泽的胃口,曲阳泽开怀一笑,立马跟宋哲浩大谈起家国情怀,远大抱负。
宋哲浩都很配合地听着,关键时刻,再奉上几句赞美,让曲阳泽立马觉得,他和宋哲浩真是相见恨晚。
经此一事,宋哲浩跟曲阳泽关系大大拉进,两人时常携手作伴,曲阳泽拉他参加各种活动,而宋哲浩则经常带他去自己家。
次数多了,在家里的宋竹月真相信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大哥,居然真跟进步青年曲阳泽是朋友。
瞧瞧两人关系多亲,每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
在瞧瞧曲阳泽看待宋哲浩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认可,仿佛真是知己好友,再想想在何曼家里时,曲阳泽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做梦也没想到,曲阳泽那样的人,居然能跟宋哲浩这种人谈笑风生的坐在一起。
宋竹月又想起原主在家里时,种种不堪的过往,想想那个自私自利,心胸狭隘,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哥。
再想到他们两人一起谈笑的样子。
顿时,宋竹月对曲阳泽的好感少了许多,再去何曼家的时候,看到曲阳泽在场,宋竹月扭头就离开了。
而在曲阳泽眼里,宋竹月虽然聪明伶俐,样貌出众,但终究是他众多“仰慕者”当中的一个,而且两人也没见过几次面,所以后来即使见不到了,曲阳泽只是嘴上说了几次“可惜了”也就作罢了。
某天,宋哲浩要出门,看到宋竹月无聊的在院子里走动,说学堂里最近来了个洋人女老师,是学医的,带了好多新鲜玩意,问宋竹月去不去看?
宋竹月听了,立马兴奋地点了点头。
宋哲浩又说道,那洋人老师,还是曲阳泽请来的,去了也能看见自己的阳泽兄呢。
这话,是宋哲浩故意提出来的。
一听这话,宋竹月神情一暗,回头说了句“没兴趣”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