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越凭着感觉蹭了蹭,嘴唇擦过耳垂,薛鸣还未来得及反应,藏在耳后的腺体被一口咬住。
刹那的刺激直冲脑海,薛鸣本就摇摇欲坠的腿根一软,径自坐了下去。
这一夜,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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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鸣难得没能准时起床。
左越先是处理了一会军部的交接事务,又买了些常用的食材把家里的厨房填满,想到薛鸣可能不会喜欢喝营养液果腹,便让小O下载了一份远古世纪美食烹饪大全,叮叮哐哐好一阵,才熬出一份清淡的米粥。
薛鸣起来的时候左越刚好喝完营养液,他脚步顿了顿,耳根发热地打了招呼:“早上好。”
左越面色如常,指了指桌上热腾腾的米粥:“你的早餐。”
薛鸣同手同脚地坐下,下意识摸了摸耳后,腺体周围有个明显的牙印,几处地方还破了皮,摸上去有些刺痛。
“难受?”左越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坐在一旁,过了一会侧头问道。
落地窗前升起的日光落在他半边侧脸上,映得他睫毛染上一层碎金,根根分明。
美而冷淡,凡事点到即止,与昨晚在床上的他一样,看似自己在上位,其实全程都是他在把控节奏。
想到这,薛鸣耳根悄悄热了,欲盖弥彰地收回手,火速解决了面前的米粥。
有股洗锅水的味道。
他咽下最后一口,决定以后还是自己做饭比较保险。
左越见他风卷残云似的吃完,主动端着碗去厨房洗了晾干,作风利落干净,和他队里的军雌相比不落下风。
厨房传来叮当哐啷的声音,给寂静的居室增添了几分声响,左越侧耳听着,脑海里与已经建立了精神连接的小O短暂地交流了几句。
他对薛鸣是不是处并不在意,但真的验证属实后反倒令他十分惊讶,薛鸣的来历也就显得可疑了。
但愿不是那群老家伙派来的,毕竟目前为止他与这只雌虫的相处还算愉快,并在短时间内不愿打破。
“我昨晚买的药到了吗?”左越问道。
机器虫小O从打开胸口的电子门,从里面拿出一盒药丸,语气愤愤:“这个药吃多伤身,要不让他吃吧。”
左越睨他一眼:“他吃不也一样伤身?”
小O气鼓鼓,但顾忌着厨房里的薛鸣,便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明确和他说不会要幼崽,背地里吃药总不是个办法。”
左越咽下药丸,闻言罕见地沉默了。
小O见状着急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的精神力本来就濒临崩溃的状态,再吃些乱七八糟的药,我怕会刺激你提前狂化。”
它说到最后干脆摆了摆自己的机械手臂,语气无奈:“嗨,反正我说的你没一次听过,当我放了个屁吧。”
说完往墙角一站,开启待机模式,胸前的红灯却在一闪一闪,显然就等着左越解释呢。
后者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早晚的事,他若是老家伙们派来的这点药只会打草惊蛇,若是无辜的就更不能让他受到连累,没有幼崽……对他将来再嫁也有好处。”
小O忍不住怼他:“要是他爱上你,死心塌地要跟你生崽子呢?”
左越微微一晒,语气坚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O胸前的红灯闪了闪后熄灭,彻底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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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公休日,左越难得不用去军部点卯,便把轮椅行驶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懒洋洋地靠着晒太阳。
他清醒一天算一天,能记得阳光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终于在厨房忙完的薛鸣从身后走过来,将在厨房发现的车见草泡了茶,搁在支起的小桌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车见草在虫族很常见,可药用可食疗,泡着喝有补气养身的效果。
昨天他就发现左越全身体温低于常虫,手心更是凉得像铁,仿佛只有胸口靠近心脏巴掌大小的地方才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