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喝道,“荒唐之徒,你扰我府中安宁,你可知是犯了大罪。”
“因为……”咸临远委屈巴巴的眨眼,“看门的不让我进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说到底,还不是你们的错,歧视穿的烂的。”
小长生:“???”是不是哪里不对的样子?
“老爷。”左夫人反倒是淡定了下来,凤眼一挑,“和这种无赖说什么,打断腿……扔出去好了。”
她本想说直接打死的,奈何她的宝贝还在这里,还是温柔一点罢了,就当行善积德了。
咸临远虚着眼睛,对于自己即将被打断腿这件事情淡定自若,“喂,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可是很有用的!”
“那边的……”他语气加重了几分。
“嗯?”归尘指了指了自己,有些疑惑。
咸临远点头:“就是你,小道士,身为同门不求个情之类的吗?”
“我为何要为你求情。”归尘反问道,怪道:“一报还一报,这不理所当然的吗?”
“唔,看来我真的只能被打断腿了,下半身拖着身体凄凄惨惨的捧着破碗在大街上乞讨了……”似乎自知自己命不久矣,咸临远泪眼汪汪的看向了小长生,语气凄凄惨惨戚戚,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在场三人心中同时暗叫卑鄙,这个人明明就是看准了长生心软。
果不其然,小长生犹豫了一下开口:“娘亲要不让他留下做工抵账吧,这样也能弥补一点损失。”
“长生啊……”左夫人刚想要开口,就被咸临远嘹亮的声音打断了,“多谢小少爷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
“这个就算了。”小长生满头黑线。
“那还真是太好了。”咸临远松了一口气,“毕竟再怎么说在下也是有了家室的人了,刚才还在犹豫要怎么交代。”
长生:“……”既然这样,就不要随便说这些话啊,这样说真的不会被老婆打死吗?
话说这样的人也会有老婆吗???不知为何,小长生下意识的不太喜欢面前这个人,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似乎只要是对着就会把人拉入深渊。
这样是不对的,他将这个想法赶出脑海,先生说了不能以貌取人!
咸临远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缠绕在身上的麻绳尽数落下,不顾几人震惊的神色,他起身行了一礼,“既然这样,作为回报,就让我治好小少爷的病作为报酬好了。”
一言刚落,满座皆惊。
左相和左夫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个人是骗子吧,绝对是骗子吧!
归尘握着茶杯的手微顿,他这是遇到和他抢小长生的了?
长生也糊涂了,懵逼的看着咸临远,这个人在说什么啊,要给他治病,不要啊,这个人一看就不像好大夫啊。
刚才不能以貌取人的想法很微妙的被遗弃了!
“阁下如此有把握?”归尘起身,肃声说道。
“病的在重,终归是人。”咸临远挑衅的看向他,似笑非笑:“倒是你,归尘,你就当真如此自信?”
言语之狂妄,让人火大!
归尘心中一动,他可不记得在这个人面前说过自己的名字,心中当即有了怀疑,面色却丝毫不显:“哦,那我还真的要请教一番了。”
他从来都是不甘示弱之人,虽然修行时间不长,但他自信不落后任何一人。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长生弱弱的开口:“那个……”
“咸临远!!!”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眨眼间身着长袍的青年就来到了他们身前,插到对峙两人的中间,挥手就是一掌。
“呦,好久不见啊。”咸临远笑眯眯的打着招呼,侧身躲过攻击,继续说道:“别那么热情哈,说起来我还没有恭贺你的愿望达成。”
“恭喜啊,z……”
“够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左白池眉头拧的死死的,语气终究是软了下来,他攥紧了拳头,强忍着颤抖的身躯:“你为什么在这里?”
果然,他的感觉没错,有人跟他一起进来了。
“悉大哥。”长生拽了一下长袍的袖子,愣愣道:“你们认识!”
“长生。”左白池的神色温柔了下来,“抱歉,我跟他有点过节。”
“够了!”似乎终于是受够了面前的混乱场面,才不会承认是刚才被几人的气势震惊到的左相终于拿出了身为一家威严,猛的一拍桌子:“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见这道威严的声音,左白池的身体显而易见的僵硬了,然后身上就黏上了一团大型物体,咸临远无辜道:“我们虽然有一点过节,但现在还不是清算的时候,所以左相你不用担心我们打起来哦。”
“小池。”左夫人眉头微皱,唤过自己小孩,“怎么回事?”
“悉大哥是我外出踏青的时候遇到的,他被劫匪抢劫了,还受了重伤……”
这话,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刚才悉大哥的那速度还有身手怎么看都是抢劫别人的那个人啊!
“……”
“左相,不妨把他们都留下来吧!”归尘先开口了,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左白池,沉声道:“多一个人,长生的病也多一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