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感觉自己手掌下,丈夫的手一紧。
李公子吞吞吐吐道: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rdquo;
李夫人的脸色已经渐渐冷下来,有什么误会?rdquo;
我觉得月儿hellip;hellip;就是那妖精她,她本性单纯,许是她不晓得自己做的事对我有害hellip;hellip;或是不知害处这般大,只是情不自禁hellip;hellip;rdquo;
阿婵翻了个白眼。她真没看出来这个李公子除了已经被吸走了一半的阳气之外,有什么能让个女妖情不自禁的,长得还没有释昙一半好看,灵魂和释昙汹涌耀眼的魂力相比,也灰蒙蒙的黯然失色。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那妖精!!rdquo;李夫人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
几位法师已经说了,那不知耻的妖精已经害了不少人,就你还把她当个纯洁的仙女儿似的!rdquo;李夫人深恨丈夫被妖精勾得事实摆都在面前了,却还替她说话,她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醒他。
李公子嗫嚅着仍不甘心想说些什么,李夫人见他这副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紧咬牙根,斥问道:我还没问你,你陆陆续续从账上支走的那几百两银子都哪去了?!rdquo;
李公子哑了火,躲闪着眼神说不出话来。
那是我们家铺子大半年的进项啊!你被猪油蒙了心了都花在她身上!!rdquo;李夫人哭着扑到他身上捶打他,却也不敢太用力。但李公子的身体十分虚弱,还是有些吃不消。
两名僧人赶忙拦着李夫人,李公子捂着胸口气弱地咳了几声。
释昙早就不耐烦,看李公子这幅愚蠢又窝囊的样子更是不顺眼,语速飞快,语气冷漠:那妖怪吸了你的阳气去修炼,让你至少短了十余年寿命,余生都会体弱多病,一次在旁人看来的小病都可能要了你的性命,你还觉得哪里可能有误会?rdquo;
李公子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夫人求证。
李夫人原本怕刺激到李公子,是打算待他休养一阵子,再看情况慢慢把这件事告诉他的。但如今丈夫的表现让她很是心寒,一时便不想再费心隐瞒,疲惫地点了点头。
不hellip;hellip;怎么可能hellip;hellip;rdquo;李公子吃力地翻身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祈求几名高僧,法师,法师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们救救我hellip;hellip;钱不是问题,你们不就是专门研究这种事的吗,一定有办法对不对?rdquo;
释昙懒得再理他,抱着阿婵转身在房间里寻找起线索来。
一名僧人为难道:真不是我们不帮忙,若是中了妖毒还有办法解,可阳气损失过多损害了身子hellip;hellip;只能慢慢调养了。rdquo;
无视那边的纠纠缠缠,释昙找了一会儿,忽然走到一处角落,掀开上头的绣纹地毯,在地砖上扣了扣。
空的?rdquo;那两名僧人看到他的动作,顾不上还不肯接受现实苦苦哀求的李公子,走过来看。
释昙抽出匕首撬开地砖,露出一个狭小的洞口。
释昙使了个法诀,残留的妖气就丝丝缕缕地从地洞里汇聚出来,落在他的掌心。他对妖气的敏锐和术法的掌控力,让两名僧人自叹不如。
释昙凝神观察片刻,不怪你们一直抓不到它,兔子跑得当然快。rdquo;
是兔妖?rdquo;
嗯。狡兔三窟,在府里应该还有它挖出来的其他地道。rdquo;释昙轻轻甩甩手,挥去了掌心的妖气,转头问李公子,你有没有那兔妖的贴身物件?rdquo;
李公子这次配合得很,有一个,在柜子第三个抽屉里,是个她给我的玉佩,不知道行不行hellip;hellip;rdquo;
李夫人立刻过去拿了出来给释昙。瞥见玉佩上还刻着此心不移rdquo;四个字,她脸色又难看几分。
释昙接过来,把玩两下,手中的玉佩就缓缓褪去了玉石的光华,最后变成了一块皱皱巴巴的东西。
这是hellip;hellip;?rdquo;
萝卜干。rdquo;释昙捻着它分辨了一下,兔妖的障眼法。rdquo;
李公子的表情有些难堪。
珍而重之的定情信物竟然是块萝卜干,阿婵觉得十分好笑,于是在释昙臂弯里喵喵偷笑。
释昙看她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抬手按了按她的脑袋瓜。
释昙法师,您去捉妖的时候,要不要我让府里的下人帮忙照料您的爱猫hellip;hellip;rdquo;
不必了。rdquo;释昙睁眼说瞎话,这是我驯化的灵猫,可以帮我捉妖。rdquo;
***
次日一早,释昙就带着阿婵出门捉兔妖去了。
那兔妖大概因为从和尚手底下跑了许多次,觉着有恃无恐,就算知道和尚们还在搜捕她,却依然没有离开溪塘县,直接又就近选了一个下手的目标。
但这次出手的是释昙。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释昙不愿在人多的地方动手,发现兔妖之后没有立刻和她对上,而是像猫捉老鼠似的,游刃有余地在后头溜着她跑,将她越溜越远,越溜越偏。
最后,等兔妖跑进了无人的山林里,释昙才终于动手截住了她。
兔妖被法术重重击中,狼狈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