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对于打击到兔妖毫不意外。虽然释禅眼瘸,但其他人或妖眼神还是正常的嘛,释昙审美异常其他人又不知道,若能让兔妖知难而退自然最好。
她搂着释禅的胳膊歪头瞟了眼还趴伏在地上的兔妖,突然想吃麻辣兔头了,等我们回去就吃吧!rdquo;
释昙心思已都被阿婵占据,对兔妖聒噪的连声求饶只嫌吵地淡淡瞥了一眼。
那兔妖明明眼里的贪欲和野心快要掩藏不住,却还是矫揉造作地努力装出一副纯善的样子来,没有阿婵的半点灵动讨喜。他看着顶着一对毛绒绒长耳朵的女妖,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果然还是只有他家阿婵最可爱了。
释昙没兴趣再多看,对兔妖的哀求无动于衷。就算装得再无辜可怜,也不能掩盖她作恶多端的事实。
他直接击碎兔妖的妖丹,毁去她的一身修为,将她打回原形。
释昙走过去正要俯身拎起奄奄一息的兔子,却被阿婵抢了先。
我来我来!rdquo;阿婵抓着兔子的一对耳朵把它提起来,斜眼瞪释昙,你能摸的毛绒绒只有我!rdquo;
释昙觉得阿婵吃醋的小模样简直可爱死了,可爱得简直让他想要咬一口,或者说他很早以前就有这种渴望了。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如今萦绕在心里的疑惑解开了,释昙仿佛打开了心中的某些桎梏。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突然伸手拉住阿婵,把她拽过来,扳着她的脑袋就在她猫耳上含咬了一下。
阿婵耳廓突如其来的触感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捂着耳朵跳开,差一点把手里的肥兔子扔出去,hellip;hellip;你干嘛?!rdquo;
释昙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忽然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来,竟然有几分桀骜的痞气。这和他一贯形象的迥然差异看得阿婵瞪大了眼,甚至忘了追问。
他没有回答阿婵的问题,而是牵着她往回走。走吧,带你去吃麻辣兔头。rdquo;
耷拉在阿婵手底下宛若一只死兔的兔妖抖了抖,抽筋似的蹬了蹬腿。
阿婵嫌弃地晃了晃它,又是血污又在地上打滚的,脏死了。她突然有点后悔替释昙拎兔子了。
回到李府,释昙把重伤的兔妖交给了那两名僧人让他们交差,带着阿婵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不同于来时的匆忙,回去的路上要悠闲得多。释昙乐得哄阿婵高兴,一路上走走停停,陪阿婵下车游玩,明明一天就能走完的路程,生生让他们走了好几天。
等进了金陵镇,阿婵说要自己找朋友叙叙旧,让释昙自己先回别院。
释昙想了想,没有多干涉她,只是嘱咐了她一句早点回来。
阿婵左耳进右耳出地朝他挥手作别,就去找朱织织玩了。
猫妖原身和朱织织相处多年,对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顺着朱织织在一些地方故意留给她的气息,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所在。
来到一处陌生的宅院门口,阿婵还没敲门,院门就已经被从里头打开。
朱织织亲昵道:大老远我就感觉到你的气息了,快进来吧。rdquo;
阿婵四下打量,你怎么搬到这住了?rdquo;
朱织织俏脸一红,扭捏道:我和陆郎成亲了,就搬出来住了。rdquo;
这么快?rdquo;
我和陆郎一拍即合hellip;hellip;啊不对,情投意合!那还磨蹭什么,就把亲成了呗。
陆郎父母已经过世,在这除了姐姐家也没什么亲戚;我呢又没有长辈,故而省去了许多繁文缛节,很快就办完了。rdquo;
阿婵心里觉着无所谓,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姐姐你成亲都不邀请我来hellip;hellip;rdquo;
朱织织赶紧来拉了拉她的手,你在金陵山上不下来,我也不敢上去找你啊,万一被哪个高僧发现了,我可能就没命和陆郎成亲了。rdquo;
阿婵沾了沾眼角,唉,我也是没办法啊,这次下山来也是好不容易才求来的。rdquo;
朱织织忽然露出八卦的表情凑近,对了,你和那俊和尚怎么样了?rdquo;
说起这个,阿婵觉得,或许可以参考参考朱织织的建议,怎么说她也有实践经验啊,遂就如何勾引男人的问题向朱织织虚心求教。
朱织织一拍大腿,走,给你看个宝贝!rdquo;说完风风火火地就领着阿婵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书架分为两头,雅致而工整的桌案后的书架上,摆的都是诸如四书五经的典籍,一看就是陆相公平时读的。
而朱织织带她去的是另一侧靠近窗边软榻的书架,上面书册和蜘蛛洞里那些书风格一致,都是些情情爱爱的话本。
朱织织走到书架最里头的角落,从隐秘的地方翻出一个小匣子,嘴里还嘟囔着幸好今天陆郎不在家rdquo;。
阿婵还以为她说的宝贝是什么,打开匣子,竟然只是几本灰扑扑的小册子。
朱织织大方道:这几本我都学会了,给你拿回去看吧。rdquo;
阿婵听她这样说,猜想这难不成是什么惑人心智的法术秘籍不成?可就算是高深的法术,也都具备相应的资质或修为才能修习,就猫妖这样的资质,恐怕秘籍摆在眼前也学不来。
她顿时失望下来,又愤愤如果是能解开封印恢复心魔之体、能用心魔的天赋幻术,这等魅惑的小法术她哪里还看得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