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几天能当一月过,大事小事一件接一件,他偶尔觉得疲,一疲就只想睡。
他这回没在桌上趴着,去床上躺了会儿,一觉睡到了天黑。
醒时寝室没人,灯关着,一片暗。
秦野半坐起来聚了聚神,后知后觉想起件事,自己还没问严启烈抽到的是什么。
这个点学生都在晚自修,秦野到教室看了眼,果然只有寥寥几人,想来也是,这会儿估摸都在找地方排练节目。
他不大在意地往自己位置上一坐,放空才没一会儿忽而有人搭了他肩。
“野哥?你怎么在这?”
他觉得好笑,“我怎么不能在这?”
“……不是,有人找你呢。”
“谁?姓严的?”
那人刚要点头说是,边上窗户被推了开,严启烈在窗外站着,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
“跑哪去了?找你半天。”
“寝室睡觉。”
“是吗,我看灯关着呢,别是跟哪个小对象玩儿去了吧。”
秦野笑笑,“跟你有关系?手还挺长,什么都管。”
严启烈眉一扬,“有啊,这不担心你给我找个后妈吗。单亲挺好。”
秦野挑挑唇角,拿手示意他往后,起身抬脚踩着椅子翻窗一跃,抄了个小近道,没往后门绕。
他落地笑回:“你这儿子真是越当越熟溜。”
“可不是,走吧,去礼堂了,彩排定个大概,顺便感受下舞台氛围。”
“才多久,彩排能看?”
“游戏什么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恨不得明天表演,后天搞新事。不过也算不上正式彩排,就是去踩个点练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到了礼堂,里头不少人,材料服装都早早备好,只差上台表演,他们到时恰好轮到乐器组,有个身穿燕尾服的正在弹钢琴。
这帮渣男渣女大多自带技能,有些也靠积分,虽然后者没法跟学过几年自带的比,但装个样子不是问题。
所以对于他们而言,半天一天的的确能练出个大概将就将就。
秦野没拿积分点过什么技能,也不太清楚自己以前会点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又忘了什么事,坐软椅里听着那钢琴声思索半天,终于记起。
“喂,严齐烈。”
“是严启烈,你什么时候能把人名字叫对?”
他扫一眼,换了个叫法:“儿子,你抽的什么?”
这问题刚落下,台上弹钢琴的正收尾,接着就是个机械声:
“乐器组7号,秦野,请上台。”
“……”
严启烈看着挺乐呵:
“就这个,我帮你去系统那申请换了,去吧野哥,好好表现。”
秦野双手空空,骂了一句,“我他妈凭空表演是吧。”
严启烈难得看秦野这无可奈何的还带点恼的模样,幸灾乐祸一抬下巴。
“上面不是有架钢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