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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挺着急。
    十分钟后,谢深拎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精神病离开这间出租屋。
    坐进车里时,他还处于一种不真实感之中。
    ……这么容易就把人拐回家了吗?拐一赠一,还揣了个孩子?
    快乐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准备好。
    “你在发呆?”
    白星河在副驾上沉默了三十秒,忍不住提问谢深。
    该不会是后悔了,又不好意思说吧?
    谢深:“没什么,就是走神了。”
    汽车缓缓驶出车库。
    “我现在住在XX小区,离医院和派出所很近,两个卧室。一个人住,没有宠物。”
    谢深飞快地介绍起出租事宜。
    “哦,”白星河对这个不感兴趣,路过五金店时,他提了一嘴监/禁事宜,“我们是不是得去买点锁链、手铐?对了,摄像头也得买几个,在我住的那块地方24小时录像。”
    谢深:“……”
    话题渐渐色情——
    他表示这事待会再说,白星河却在淘宝上搜索了起来相关物品,等红灯的时候谢深偷看了一眼,满眼都是“情趣用品男用S/M手铐”、“S/M捆绑不伤身12米专用麻绳”等等等等。
    白星河适时地发出疑惑的声音:“怎么都是这种手铐?”
    ……不然还能是哪种手铐。
    谢深无端被填了一脑袋黄色马赛克,回家的时候还有点精神不集中。
    白星河放下行李,被他带到了客房。
    “先住这里吧。”谢深说。
    白星河答应了一声,把窗户关上了:“窗户最好锁死吧,不过十二楼他应该不敢跳?你把我用链子锁起来的时候,记得不能让我看到钥匙在哪。他会看见的。”
    谢深打量他瘦弱的身板,绑起来?又觉得这主意不成:“……这样很危险。”
    白星河仔细想了想:“我知道,是挺危险的。万一你是个坏人呢?把我关起来虐待之类的。”
    “你现在才发现?如果我是坏人,你现在已经跑不掉了。”
    谢深朝他笑了笑。
    比如——
    洁白的双手被铐在床柱,眼睛被蒙起来。
    门窗都被锁死,没有逃走的通道。
    ……黑色床单大概很衬他的肤色吧?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我是疯子,没什么好怕的,”不知危险的白星河说得无所谓,“好饿,我订外卖了,你要不要夜宵?”
    谢深回了神:“不了。”
    于是白星河吃了一份独食。
    期间电视机叽里呱啦,说了很多娱乐圈新闻。
    谢深出了一趟门,带回来一箱子很沉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副金属手铐,又丢进去了:“我觉得没必要,反锁大门之后你也出不去。”
    “我在家的时候有必要铐上,万一他发疯攻击你之类的。”白星河设想了一堆糟糕事件。
    箱子里还有很长的铁链,两根手指那么粗,和手铐可以挂在一起。
    另一副是脚镣,短且重,看上去很实用。
    “这个怎么样?”这些东西很新鲜,他近乎当成玩具了。
    谢深看着他开开心心戴上脚镣,欲言又止。
    白皙纤细的脚腕挂上沉重的镣铐,是笼中鸟的刑具,从此以后日日夜夜每走一步都在颤抖啜泣。
    此处应有滴蜡。
    ……真的很危险。
    “太重了吧,而且链子好短迈不开腿。”白星河拖着脚镣蹦跳,像只兔子。
    谢深的内心极度泛黄暴力、飘忽不定,尽管如此仍若无其事找出钥匙解脚镣:“快去洗澡睡觉吧。”
    锁住白星河的房门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尽管原因不尽相同。
    第一晚无事发生,卷毛男没有出现。
    白星河一大早就醒了,咬着牙刷抓住出门上班的谢深:“你记得把钥匙带走啊。”
    “知道,中午你自己做饭,我晚上回来。有事打电话,或者报警。”谢深宛如叮嘱不省心家属的丈夫。
    谢深是把门锁上了,但白星河仍意犹未尽。
    他就像在挑衅卷毛男一样,试图通过禁锢方式逼对方出现。
    不过戴上脚镣半天有余,卷毛依然不见踪影。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傍晚的时候,门上有了动静。
    是谢深回来了。
    他拖曳了脚边沉重的脚镣走到门边,迫不及待要跟谢深分享今日卷毛不合常理的行为——门开了。
    “今天他没出现……呃,你是?”
    门外是一个陌生中年人,拎着一把可疑的蘑菇青菜。
    “是你?”中年人惊讶的神情突然化作恍然大悟,又看了看他脚上的刑具,眉头一皱:“谢深怎么给你戴这玩意?他这爱好……啧。”
    白星河:“……”
    这人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晚上九点半,谢深急匆匆回家,客厅一片黑,什么灯都没开,卧室也是暗的。
    “不见了?”谢深暗道不妙。
    好在这时白星河闻声慢悠悠地从卧室钻出来,他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
    “我今天……”他正要说不小心被谢父误会这件窘事,突然胃里翻墙倒海,好似被一拳打中般弯下腰。
    他不顾脚镣枷锁,冲进盥洗室吐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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