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瓶立即又藏了回去。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rdquo;蒋宏说。
门口是个四、五十岁穿工装的汉子,开着货车,满身的石灰泥土,脚上穿着胶鞋,还是从鞋底湿到裤腿儿。
看着像拌水泥的。
果然,他急急地进来,目光在建材店里找着,看到引擎时目露喜色,有啊啊啊啊啊型号的吗,价格不是问题,给我来两个。rdquo;
买主啊!
蒋宏心里的气儿压下去些,这刚睡下,就来敲门,你谋财害命呢。兄弟拌水泥的吧?这大半夜的找地这么急,就算是搅拌机引擎烧了,也不能这么霍霍人不是。rdquo;
气归气,生意还是得做的。
说话间,领着汉子去看引擎,自己放心不下院里,打算去瞅瞅。
这一条街就你家还亮着灯,我可不就来找你了。工地上急着用水泥,我加班加点地给干了大半宿,没想到引擎给烧了。rdquo;汉子叫住蒋宏,兄弟往哪儿走啊?快给试两个引擎,我急着用。价格好商量,不会亏了你。rdquo;
蒋宏只得回来。
院外。
一辆货车直直地冲周瑾开过来,距她两步时停下。
驾驶室探出一张脸,是李哥。
周瑾,蒋宏那边我找人拖住,让你的人快上车。rdquo;
副驾驶跳下来两个人,帮着往货车上搬管子。
好。孙桥,快叫瓶子!rdquo;
短短一分钟内反转太多,孙桥坐墙上都惊了,反应过来才叫瓶子上来。
等三个人坐上了车,李哥打了个电话。
光明建材店内蒋宏试好了两个引擎,汉子手都伸到兜里准备掏钱了,就见他接了个电话,啥,又修好啦?rdquo;
哎呦,工头,水泥没拌好我哪儿敢歇着啊hellip;hellip;行行,别火啊,我马上就回去。rdquo;
边说边跑,跳上驾驶座一蹬油门撒丫子跑了老远。
这引擎咋办?rdquo;
蒋宏气地脸都黑了,发泄地踹了引擎一脚。引擎巍然不动,自个儿脚疼地不行,撞裂了指甲盖。
等到后院发现上午刚收的脚手架钢管不翼而飞,气地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种事报警没用,自己只得吃了哑巴亏。
摔东西骂了一宿。
工地。
几个工人搬脚手架钢管,李哥和周瑾在一边说话。
孙桥和赵一瓶呆在周瑾身后不远处。
安静如鸡。
李哥对周瑾赞不绝口,脚手架管子一回来,咱们明天就可以如期开工。周瑾,你很不错,给我省了几十万的损失。经过这事儿,夜间看管员得招人了。rdquo;
李哥,你这儿什么话。脚手架钢管本身就是被我弄丢地,找到它是我职责所在,这不值得夸奖。rdquo;
看看,不愧是读书孩子,就是明事理。rdquo;李哥咧开这几天第一个笑,真心实意地说,谢谢啊,周瑾。老实说,工地丢东西是常事儿,比这更贵重的丢地更多,我都安排好工期推后的事儿了,没想到你给我了个这么大的惊喜。你居然把它给找回来了!rdquo;
你怎么找地?rdquo;
周瑾摘出赵一瓶这段,剩下的大概给他讲了,李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蒋宏家偷管子?rdquo;
啧,这孩子,拿自己的东西能叫偷吗?rdquo;李哥说,等等,不是你们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应吗?rdquo;
李哥翻了翻通话记录,给周瑾看,一个叫李业的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光明建材店接应你们,说是你你同学。rdquo;
果然是李业!
hellip;hellip;是,是我同学!rdquo;周瑾说。
他怎么突然帮她?
难道是hellip;hellip;她那几下好感度不止能刷到位,还能把他刷到了自己这边?
以后不会被捅了,开心。
周瑾突然想到了一劳永逸的方法,李哥,其实我有一个小忙,想让你帮帮。rdquo;
讲!rdquo;
你不是刚好要招夜间看管员吗,我想推荐一个人,叫李保国。rdquo;
李哥人精,想了想,他跟李业什么关系?rdquo;
李保国是李业他爸,前段时间犯了错被原单位给开了,我想着把他弄过来干个活儿,补贴生活。rdquo;
行。rdquo;李哥答地爽快。
旁边工人扛着脚手架钢管路过,恰好听了一耳朵,李保国,筒子楼那个?上次来应征,又贪又懒,让我给拒了。rdquo;
夜间看管员一般没什么事儿,懒点问题不大。rdquo;李哥管人有自己的一套手段,要是工地要是缺了啥,就从他工资里扣,不足的按欠债算。你们没事儿轮着上门要,不怕他不还。rdquo;
谢谢李哥。rdquo;周瑾喜于形色。
李哥懒散地哼了声,看你的面子啦。rdquo;
这天晚上,周瑾睡了几天来最好的一个觉。
隔天是徐晴生日,下午放学后,全班同学去九湖苑饭庄吃饭。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得高高兴兴地去。
吴铮的面子,谁敢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