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苏晓玥都忙着昨晚设计的后续,毕竟她设计的又是新鲜玩意儿,自然李爽他们没有办完全做好,也只有她亲自动手了,不过好在他们几个也算是机灵的,很快便学会了,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不过真正完全闲下来,却是快到傍晚十分了。回到房间里,苏晓玥这才猛然想起昨天闇让他劝说司徒漠的事,只是那让她劝说的人今天并没有再来找她,这是不是意味着根本就不需要她出手?再者,那人好歹也算是与她不善的人,她似乎也没有道理为她求情。不过,按照闇的说法,她若是不加劝阻,只怕是后果难以收拾。只是,司徒漠既然敢做,他会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吗?他应该不会冲动到不计较后果吧?
苏晓玥皱着眉寻思再三,终于还是拧起了眉,而后站起身来,也罢,去看看。
很快,苏晓玥便拿着司徒漠为防万一才给她的令牌进了皇宫。她倒是很老实地在城门口便将令牌拿了出来,殊不知,即便她不拿令牌,司徒漠也早已吩咐下去了,就凭着她这张脸,在皇宫的任何地方都是畅通无阻的。
从苏晓玥进宫的那一刻起,司徒漠便收到了消息,他自然是惊讶和疑惑的。然而,在看到闇露出的丝丝紧张时,他便明白了。此时,他倒不知是该感谢他,还是该责骂他了。不过,最后,他还是按照他的行事原则办了。对于自己受到处罚,闇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相反的,他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去找苏晓玥的决定。
有了这一路的绿灯同行,苏晓玥到达上书房的时间自然不要多久。
“难得,你居然肯自己回宫。”面对眼前带着目的而来的女子,司徒漠面上有几分冷色,即便他心里高兴能见到她,却是不肯轻易表现出来,否则,她肯定是要怀疑是他想着法子让闇进来找他的。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看到我了?”苏晓玥说着便抿了一口茶。
“若是你是为了来看我,我自然会高兴。”司徒漠淡淡地回道。
“哦?”苏晓玥扫了一圈上书房,最后目光又落回到司徒漠的身上,“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了。不要告诉我是你给我下的圈套。”
“我还不屑做这等事情。”司徒漠冷嗤一声,眸光一转,又道,“你真的要为她说话?”
“你在讲笑话么?”苏晓玥冷笑一声,“我苏晓玥可不是那么大度之人。”
司徒漠闻言便扬唇一笑,点了点头:“的确!”
见他竟是如此高度地附和,苏晓玥不免抬眼瞪他,而后接着道:“不过,你也该知道如果你杀她的事情被莫司尘知道的话,你的揽月皇朝可就危险了。”
“危险?”司徒漠轻笑,眼底尽显不屑,“就凭他?”
苏晓玥听着他的话便是眉头一跳,感情这人果然是留了一手。也是,依着眼前之人如狐的个性,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算计得了他。不过——
“你就不怕自己低估了他?”苏晓玥很好心地提醒。
司徒漠闻言便是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钟,苏晓玥这话乍听倒是没有什么深意,可细细品味,却让司徒漠心头有几分恼,几分好笑,她这意思分明就是怀疑他的能力,同时也批评他自大。
司徒漠随即便轻笑了起来,“已经吃到你肚子里的猎物,你还会觉得它对你会有威胁么?”
苏晓玥一听,倒是愣住了,她还真是没有想到回她的竟会是这样的一句话,不过,这倒是十分地印证了眼前之人的性格,果然是自信强大到让人发指的地步了。
“可若是如此,我如今又怎么会在这儿呢?”苏晓玥笑着反问。若是莫司尘当真是一点威胁也无,闇也不会去找她,更不会有现在的这一番对话。
司徒漠却是笑了,“当然是因为你担心我,关心我,不是么?”
苏晓玥看着他的笑,不觉轻轻扬唇,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多么紧张于她的回答,心头倒也不免有些轻叹,“你要这么说,也可以。”终究还是回了一个他想要的答案,然而,也正是她的心头的写照,若是不担心,她此时已然懒懒地睡大头觉去了。
听了她回答,司徒漠眼底那淡淡的紧张瞬间消失殆尽,脸上的笑真正的轻松起来——天知道他的掌心都冒出汗来了。
苏晓玥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他那细微的变化也观察到了,刹那间,她的眼底便是扬起了满满的笑意来。这世上,有什么会比自己心上的人在意自己更开心的?这时的她多少也能体会一些那电视剧中常常出现的一些极为细腻的镜头所呈现的意境,也多少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看这样的情节了。
“那么,你真打算杀了她么?”看着他一副半天都只知道盯着她的模样,苏晓玥自然只有自己将话题转到正题上,虽然她明白了个中的一些小东西,可她还没有产生要一辈子留在这皇宫里的念头。
“难道她不该死么?”苏晓玥语中的“她”,司徒漠自然知道是谁,于是在提到的那一刹那,他的脸上便是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神情,满身的杀气也在这房间里蔓延开来。
苏晓玥对此略有几分讶异,“我还真不知你对她的杀意如此之浓。”这样的杀气让她全身也冰冷了下来,他的冷酷她是向来都知道的,她也不是什么善类,对于三番两次想要害自己的人,她也不可能生出任何的同情心。只是,如今,她懂得何谓情,也能设身处地地去体验莫婉蓉的心理,莫名地,她觉得有几分悲凉。为了一个男人,最终将自己毁了,而毁了的人正是她爱的人,这样的结局即便是她也无法接受。
“是她三番五次地加害于你。”司徒漠目光阴冷地开口道。
“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想杀我。”苏晓玥淡淡地陈述事实。
司徒漠一窒,盯着她半晌,而后才开口:“所以,你是在怪我。我才是那个该死之人?”此时,他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