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看到墨人与铜镜如此重复着渐游渐远,直到只能看见一个细小的光点。
余泽想了想,才跳入了海水之中。
海水带着一股独特的寒冷,向着他侵来,不过余泽没有在乎,因为有着无数的飞剑已经向着他刺来。
余泽眉头微微一蹙,他手中捏着的玉符瞬间散开,化作水蓝色的光罩,那些飞剑撞在了光罩上,发出了叮叮声。
余泽会不少的防护术法,但是使用玉符却能最大程度上替他节省灵气,来应对一些无法猜到的危险。
余泽浮在海水上,然后他就沉了下去,他首先想看的就是这海底究竟有着什么!
海底被金色的阳光折射得如梦似幻,余泽不断下沉,却没有看到任何的活物,海底除开一些碎碎的细沙,就连珊瑚礁都没有,这显然是一片死海。
那些飞剑还是不断地撞击在光罩之上。
余泽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浮上了海面,看了一眼寂旷的海平面,这时墨人与铜镜早已难以看清他们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下,就朝着铜镜所在大概方向游了过去。
余泽神念微微散开,只是感应到四处躁动不已的飞剑向着他袭来,这样该如何得到李太白的传承?
余泽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铜镜与墨人肯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并且没有对他说出来,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两个器灵中的一个。
余泽朝着铜镜消失的方向游了一会,直到玉符再也抵挡不住那些飞剑,光罩开始散去的时候,他又换了一张玉符,根本没有作停留,继续向前游去。
余泽换了一张又一张的玉符,他根本就不需要似铜镜或墨人那样游一会就休息一会,只是当余泽用了五张玉符之后,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海面,脸色沉了下去。
他的速度比铜镜或墨人的快得多了,但是现在还没有见到铜镜的踪影,他就知道铜镜肯定趁着他不留意,换了一个方向,要是这样的话,他继续追下去也就失去了意义。
余泽的头颅露在水面上,他看着被光罩攻击着的飞剑最外面,快速想着该如何去做,在这茫茫大海之中,他要是真的如海底捞针一样去寻找不可知的太白仙藏,恐怕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关键还是需要找到铜镜或墨人才行。
余泽沉吟了一下,他双手合在一起,结出一个又不同的法印,法印凝聚而成一个个玄奥的符文,浮在了水面上。
直至这十个玄奥的紫金符文汇聚在一起,化作一道紫金光芒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而去。
余泽看着那个方向冷笑了一声,他作为一个相师,只要铜镜或墨人没有离他太远,有的是相术能寻到他们!
余泽跟着那道紫金光芒足足追了半个时辰,然后才慢慢停了下来,只是当他看到远处那铺天盖地的飞剑心里面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些剑海飞出的飞剑似乎围绕着什么东西在旋转着。
他使用的相术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显然是指向了这堆飞剑。
这些飞剑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似乎还不断有着飞剑持续飞来。
余泽眉头微蹙,然后他抬手就打出了一道道术法落在了那些飞剑上。
这些飞剑都是无主之物,是剑海所化,受到了余泽的攻击,纷纷掉落在海中,不再飞起,飞剑渐散,余泽这才看清飞剑中心的景象。
铜镜浮在海面上,身上千疮百孔,都是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剑痕。
铜镜已经死了……
余泽脸色大变了起来,他快速游了过去,看着那张铜黄色泽的脸,以及斑驳的剑痕,他的神念附在了铜镜身上。
铜镜的神海以及丹海都被彻底毁掉,死得不能再死,铜镜的两眼紧闭,谁也不知道他死前的那刻想的是什么。
余泽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难道是墨人杀了铜镜?
这里除开铜镜,就只有他和墨人了,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修士存在了。
那些飞剑只要小心一些,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铜镜又不是蠢货,不会等到力竭防护术法被破去从而出现被飞剑杀死的可能性。
余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墨人会杀了铜镜,两个器灵应该是认识了很久,他们要是联手对付余泽,余泽或者会相信,只是为什么无端端起了内讧呢?
难道是为了这太白仙藏吗?
余泽沉吟了一下,铜镜的尸体似乎还在吸引了不少的飞剑飞来,他身上的光罩也支撑不住了,余泽不得不远离了这里。
看着被那些飞剑又重新覆盖起来的铜镜尸体,余泽皱了一下眉头,尸体似乎对飞剑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不过这不是余泽现在需要多加思考的问题,他需要尽快找到墨人,否则他心中总有着一抹阴影笼罩着,让他觉得颇为压抑,毕竟墨人就连铜镜都杀了,那也有可能向他下手!
余泽又开始结起一道道的法印,玄奥的符文组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光芒朝着西方而去。
余泽心中松了口气,他刚才还有些担心相术可能无法寻到墨人,他不再多想,看了一眼被飞剑群覆盖住了的铜镜,他快速朝着这道光芒而紧追而去。
余泽没有腾空飞着追踪,因为他隐隐觉得在剑海上空也未必安全,毕竟铜镜与墨人都采用了这种方法前进,说是为了感应着太白仙藏的存在,但是又有谁知道是不是为了规避某种存在的危险呢?
在他没有彻底了解清楚剑海之前,他还是留在水里会更为安全。
余泽快速游过,在海面之中划出了一条长长水痕,他花了一些时间,终于寻到了相术指引所在。
只是余泽的面色变得无比凝重了起来,因为他再次看到了飞剑群飞舞盘旋在海面之上。
余泽轻轻呼了一口气,使出术法将这些飞剑暂时打散,然后他看到了同样已经死去的墨人。
墨人身上的剑痕比之铜镜还要恐怖,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的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