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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逸荣轻轻地说:“弥补和挽回都需要时间,你再等我几天,以后都让我来等你可以吗?”
    傅黎光冷哼一声,道:“不可以。”
    听到他这样说,唐逸荣似乎有些失落地啊了一声,他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傅黎光继续说:“你不是说过了吗,不再揪着旧事让我原谅,而是要重新追求我。你说的这么多说法,我到底要以哪个为标准?”
    第65章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唐逸荣突然笑了一下,傅黎光能听到他语气里的兴奋,虽然他说的话正经严肃。
    “小黎,解开你心里的疙瘩,并不影响我追求你的。”
    傅黎光的脸有些烧,唐逸荣打起直球来,并不是他习惯招架的模式,显然唐逸荣段位更高,更加老道,傅黎光过往积攒下的经验已经不足以为他的心脏设防了。
    “那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联系我,这是你追求我的态度吗?”傅黎光咄咄逼人起来,质问唐逸荣。
    唐逸荣便一条一条耐心地同他解释,不联系他是因为最近确实很忙,他正在四处搜集复习资料,而汇盛的人又来对他围追堵截,希望他能临危受命,唐逸荣避无可避,只能逃了。
    傅黎光闻言也不生气了,他心情愉悦,哈哈大笑,嘲讽起唐逸荣现下居然落得如此惨状。唐逸荣便由着傅黎光笑,事情荒唐,外人看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对他来说确实烦不胜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笑完,傅黎光又问唐逸荣:“那文春汇到底是怎么了?是真的病了吗?”
    唐逸荣嗯了一声,说:“上回盛秋寒去查了,回来跟我说大概是积劳成疾,突然就病倒了,现在还在ICU里住着,所以文煊才这么急着收拢权力。”
    傅黎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看来他们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了啊,否则董事会怎么可能违背文煊的意愿来找你出山。不出事的时候利益最大化比较重要,出事以后还是得拼死做到不赔本吧。”
    唐逸荣在电话那边也笑了起来,说:“或许吧,不过找我也没用,他们还是赶紧另请高明比较好。”
    唐逸荣说完,傅黎光又杀了个回马枪,问唐逸荣:“那你既然要躲汇盛的人,为什么连我也躲?不能告诉我吗?”
    唐逸荣没料到他还有这么一出,一时间有些懵了,好半天才磕磕绊绊道:“不是躲你,是最近不方便出现,也不想见那些人,索性躲远点。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傅黎光原本也只是开开玩笑,闻言便道:“那你好好躲着吧,干脆断网得了。”
    唐逸荣落落大方地说:“我断了,所以最近才没给你发消息,想打电话呢又怕打扰你,就拖到现在了。”
    傅黎光对他总归是有些不信任的,听唐逸荣这样说,也只能挂了电话以后,又撑着脸沉思许久。
    ·
    没过几天唐逸荣大约是避过风头,又恢复了照常去接送傅黎光上下班的日程。他倒是尽职尽责地扮演司机的角色,每天按时按点早出晚归。
    两人都对先前唐逸荣莫名其妙消失的那几天缄口不言,傅黎光只当这是唐逸荣以退为进的推拉,毕竟他只消失了几天,自己就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了。
    傅黎光也没觉得这样会让自己有多么跌份,他已经过了为了这样的小事而较劲的年纪,关心了就要问,生气了就要说。比起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能卯足了劲儿在感情里折腾,傅黎光需要的是稳定持久的一份爱。
    入冬后唐逸荣准备回原来的地方搬一次家,他征求了傅黎光的意见,两人决定同行。
    唐逸荣询问傅黎光的时候问得很有技巧,他打着直球,又拐弯抹角,说:“这周我要搬一次家,你想跟我一起去吗?我在那边住了好几年,很多东西都没有拿过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傅黎光去看看自己前些年的生活痕迹。傅黎光也没有十分不想去的意思,嘟嘟囔囔抱怨着周末还要陪他跑,又坐上了唐逸荣的车。
    两省虽然相邻,但开车过去实在辛苦,傅黎光又多请了两天的假,免得舟车劳顿。
    只是傅黎光请了假,难免就会让最近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态的父母知道,傅黎光前脚刚开出市区,父母的消息后脚便追到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又请假不去上班了,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唐逸荣跑了?”
    唐逸荣每天接送傅黎光,在公司已经不是秘密,传到父母耳中也不奇怪。傅黎光看着心烦,索性锁屏,没有回复。
    “哎,你还没跟我说过,上次你是怎么在金澜那么多资产里找到我在的地方的。查车牌吗?”傅黎光问。
    唐逸荣看了他一眼,见傅黎光大大方方同自己对视,摇了摇头,说:“查车牌是查不了那么准的,因为这一片其实有好几个罗家的资产,查到这就懵了。但是后来我发现罗桀的亲生母亲曾经在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那边的装修风格与罗桀本人的脾性完全不符,所以我就赌了一把,还好赌对了。”
    傅黎光笑了起来,说:“其实他也关不了我多久,最后肯定还得是他自救。我当时只担心他困不住我,要胁迫我。”
    傅黎光想着罗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其实他手上的事情本来也不是很大,可惜他太想吞下金澜了,所以铤而走险。让我给我小叔打个招呼也不是难事,估计他也没想到我这么无情吧。”
    唐逸荣道:“你不是无情,你是刚正不阿。”
    于是傅黎光便高兴了,他似乎乐不可支的样子,重复了一遍:“对,刚正不阿。”
    “罗桀是私生子,他妈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好不容易等到他被接回罗家,但是罗家不肯认他这个妈妈,所以到死,他妈妈都孤苦伶仃地住在那个房子里。罗桀以为罗家其他人倒了,终于要轮到他继承金澜,所以藏在那里,也有一点大仇得报的隐秘快感。”唐逸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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