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νīργzω.cΟм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
“给。”男人递了一块手帕过去。
上面也是印了几个英文字母,不禁令她想起宋淳熙的手帕,情绪顿时像泄了闸的洪水涌出。
正巧有个人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大概是要进隔壁的公共化妆室。
秦仁开了自己化妆室的门,太初为了避免尴尬也进了去。
她坐在啥沙发上失态的哭泣,这多天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哭,现在终于到了临界点,再也控制不住了。
秦仁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她身旁,不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等到女孩哭够了恢复过来,男人才礼貌的问能不能点根烟。
“抱歉,让你看到了这样一幕。”她很是尴尬。
“没关系。跟男朋友吵架了?”秦仁轻松的问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女孩讪讪的说。
“是吗?”他的神色在烟雾中难以辨认。
“我能不能借你的镜子几分钟?”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是没法见人的,而且既不想去公共化妆间,也不打算穿过大厅去另一头的洗手间。
“当然。正好我的助理什么都带了,你自己找找应该有适合你的。”秦仁走到屏风后面找了本杂志翻看。
女孩坐在巨大的镜子前,开始检视各式大牌化妆品。咖位高的明星果然不同,所有的东西都是最贵最好的,而她一直都用的是剧组公用的东西。
她一边涂着粉底,一边看着复古的欧式化妆台。
有一只精致的小抽屉她没忍住去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小药瓶,上面用英文写着维他命,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
等两个人共同回到大厅,宋淳祐已经不见了。
导演提议全体主创人员拿起酒杯庆祝电影的完成,迟到的翁爱玲主动递了杯酒,秦仁犹豫片刻后接过酒杯。
“来,为了大家共同的付出和努力,干杯!”福山提议。
“干杯!”每个人都喝下浅金色的香槟。
背后忽然有如针扎一般,太初不禁回头,却没发现任何人在看她。
可是刚刚她的直觉明明在说,有什么人在充满侵略性和恶意地盯着她,像极了电影杀青宴时的那种感觉。
两周后,女孩飞到法国参加电影节。
沿海的小镇星光熠熠,很多有分量的国际明星和导演都到场了。
电影放映了之后,太初被提名最有潜力新人奖。
“亲爱的,恭喜你咯~”翁爱玲过来道贺。
“谢谢。”
“你知道吗?你跟阿仁的妹妹长得很像哦~”她不经意地说道。
“是吗?”
“是,所以我想这是他特别看重你的原因吧,刚才帕布洛告诉我你入围他功不可没。哎,阿仁的妹妹死后,他在精神方面就很不同了,所以才好久没有出来拍戏。这次拍摄期间,我就觉得他越来越不一样,好像更加像个正常人了呢~”女人微笑着说道。
帕布洛是本届的主席评委,因此对很多奖项都有决定权。
“正常人?”太初不禁反问。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前不正常么。
“是啊,他对他妹妹保护欲极强,只要是敢接近的男人,好多最后都不得善终了呢~其实,阿仁是满洲金氏的直系子弟,现在又接管了满洲兵工厂,还真的是个难得的俊杰呢。他这样的男人,想要得到什么女人不可能,你说是吧。”翁爱玲意味深长的说。
金氏是满洲最大的军阀,是全东亚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
她不知道翁爱玲的话哪里不对劲,但就是升起一种本能的直觉,类似动物被捕食者埋伏时天然的不安。
不管怎么说,无功不受禄,她不喜欢被人不清不楚的提携。
“对了,你对他没有一丝好感吗?不要误会我们两个哦,我和他可只是多年的老朋友。”νīργzω.cΟм
“抱歉,我先失陪一下。”女孩打断她的话。
翁爱玲看着她的满意地笑了。
“通知所有人各就各位。”她对金灿灿的手表说道。
夜晚的海滩凉爽而潮湿,离影展会堂较远的一片,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女孩和秦仁走在松软的沙滩上,避过了不少前去和影帝搭话的人,毕竟她不想这次谈话被任何人听到。
“有人告诉我,我入围最佳新人奖,是你向主席评委举荐的,是这样吗?”她单刀直入。
“是的,而且我已经说服帕布洛把奖项颁给你。”秦仁毫不避讳地回答。
“为什么?”她惊讶的问。
“因为,”男人顿了几秒钟,“我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他直截了当地说。
“。。。为什么?”女孩猛地转头看向他,愣了半天才记得问,可惜天色太黑,她看不清秦仁脸上的表情。
刚刚她还对翁爱玲的暗示感到好笑,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真的变成这样。
这个转折太过突然和诡异了,她无法想象这种提议是怎么来的,而男人又是怎么会对她感兴趣的。
“因为,自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就觉得我们两个的命运必须得牵扯到一起。”秦仁迷人而略显狰狞的微笑被夜色掩盖住。
看女孩不讲话,他又追加了筹码——
“那叁个男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们给不了的,我也能给。这次的奖项就算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你跟我在一起,将来任何电影的女主角、或者其他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轻轻松松的给你。”男人的语气充满蛊惑。
叁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的?为什么对自己的情况这么清楚。。。
太初又想起翁爱玲的话,如果秦仁的势力真的那么大——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明白了近来发生的一切。
“是你对不对?是你找人化妆成酷似肖玉卿的样子、是你找人把宋淳祐的话录了音、也是你找到我爸的资料和宋淳熙在其中的牵扯。”
她早就觉得事情有蹊跷,是谁会接二连叁的给她喂料,是谁能拿到普通人根本拿不到的信息,又是谁利用这些逼她和他们分手。
“是。”他直言不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质问道。
“因为想帮你认清楚,你身边的男人都是什么面目。”秦仁的眸色越来越幽暗,几乎就要和夜晚融为一体。
“可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他们各怀鬼胎,我找人施的这点伎俩会管用吗?”他不答反问。
“你呢,你又心怀什么鬼胎?”
“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投入我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