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如今正身不死亦或没有大能出手,那这缚灵锁就不会被任何人控制。
感受到缚灵锁的束缚渐渐消弥,李寒渡大喝一声,震断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铁索,一道道气浪似镜湖投石泛起涟漪往外扩散而去。
“景行。”李寒渡紧紧抱住李景行,生怕他跑了一样。
李景行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噙笑道:“好了好了,话说你怎么会被抓?我记得我院子是下了禁制的,你不会瞒着我跑出去了吧?”
李寒渡松开他,言道:“我没有出去,是他们进来找的。至于如何进来的我不大清楚,不过我看见那杜志峰手里拿着一个玉盘,玉盘上雕刻着三条蛟龙,正中还有颗发光的珠子。”
“原来如此,那是三蛟戏龙盘,有破阵之用。”李景行解释道。但他仍是不清楚那杜志峰为何要来他这里,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与此人有过瓜葛才对。
“那杜志峰说是来找一个女人,他看见你在入定想要打扰你,我就挡在了前面结果被他给捉了。他本来还想对你下手,但还没碰到你,屋子突然开始发光,然后劈下几道雷把他劈的头发炸起全身焦黑冒烟,于是他就带我走了。”
这是李景行在自己屋子里所布置的,只要有人对他起了坏心,就会遭电闪雷劈。原本还打算弄什么风火的,但怕把房子烧着便就作罢了。若那时候他把李寒渡也算进来,估计也不会被杜志峰带走了。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回去吧。”李景行施了法术给李寒渡换了身衣裳,便是当日李寒渡化形的那身装束,不过比起那日,头上多了顶鎏金闲云冠。虽不知这大妖多少算成年,但两百年也算不断了,应该也算是弱冠了。
当然,若是搞错也无妨,反正也没谁会来说他。
两人刚从三元洞出来就被人给堵了,身后还有一大堆吃瓜观众。
来人是个长眉短须骨瘦如柴的老人,对于此人,李景行自是不认识,不过有了小钱钱科普后,他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雪峰山长老,也是杜志峰的师父。瞧着这人的架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来兴师问罪的。
“闽长老,你不在雪峰山呆着跑这儿来作甚?”李景行看向他道。
闽长老厉声道:“李景行,你可知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景行道,“你怕是想给我头上安个杀害同门的罪名吧?然后我说你有什么证据,你就用返照珠还原本来证实你的言论。可这返照珠本身就不靠谱,我还能说你是嫉妒你徒弟亲手杀死他的呢。”
“我呸!胡说八道。”
“那就看看证据如何?”李景行从怀里拿出返照珠,伸手点在珠子上,返照珠缓缓浮于半空,周遭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一副画面渐渐浮现出来。正是闽长老与杜志峰争执的景象,两人吵了半晌后,杜志峰便愤愤甩袖而去,闽长老却突然祭出飞剑杀掉了杜志峰。
吃瓜观众震惊了!脑袋上飘着弹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老!
“李小儿,休得胡言乱语!”闽长老气得面目通红,指着李景行的手指抖个不停,“这都是你想混淆是非弄出来的假东西!”
轰然一声炸响,浮在半空的珠子炸成粉碎,化成细碎尘土簌簌落下。
“当着众人的面毁灭证据,这就是闽长老的行事作风吗?”李景行抱臂看他,“哎呀,要是其他长老都像闽长老这么理直气壮,那可不得乱套?
但众所周知闽长老身为长老,大家平时也忤逆不得,就算真的做错那么一点事,也没谁去追究的。就算闽长老又摸出个返照珠,说是我杀了杜志峰,大家想必不信也得信。没办法,谁让人是长老呢?”
“李景行,我今天要你死!为我徒儿偿命!”
李景行:哎,为什么这些配角的智商都如此低……
“住手!”闽长老哪里还来得及管谁说话,出手就朝李景行拍了过来。
李景行已修成法身哪里会怕眼前这老头,就在他准备给这闽长老上一课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李寒渡冲上前挡在了他面前。
李景行啧了声,一步就绕到李寒渡前面,抬掌与闽长老打来的拳撞在一起。拳掌相激,爆发出阵阵罡风朝周围四射,吹得吃瓜众人皆是撑起结界抵御。功力浅的直接被罡风吹飞砸在树干上,顿时断掉几根骨头。
这掌对李景行来说只是小事,可要是打在李寒渡身上怕是得半身不遂了。思及此,李景行眼神闪过一抹狠色,眉心射出道白光往闽长老脖颈处疾射而去!此是他孕养数百年的心剑,心念一转便可取敌首于万里之外。
那闽长老也不是好相与的,当即祭出一面宝镜,宝镜散发出柔和光芒将其包裹,任心剑如何撞击,那光罩都纹丝不动。
“缩在乌龟壳里有意思么?”李景行嗤笑。
闽长老冷笑;“哼,有本事你就破开啊?”
李景行双袖一展,言道:“这可是你说的!”话罢,李景行便祭出自己法相。万光绚烂云彩交织,琼楼碧宇在缭绕紫气之中若隐若现。眨眼间碉楼画栋的建筑通通消失不见,只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蔚蓝海水,那海水从法相冲瀑而下,唰在那宝镜投下的光芒下,未过多时,那宝镜不支发出真正呜鸣声,周围光芒也被海水削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