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的手、枪发出轻微的嗤响,男人脸上的表情定格在惊恐上直挺挺的往后倒下。
贝尔摩德弯起红唇,意味不明的轻笑:“Gin,这是死在你手上的第几个卧底了?”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眼神冷漠,银色长发在头顶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光泽,Gin将武器重新放入怀中,声音毫无情绪:“不知道。”
“我从不记得死人。”
“听起来真是冷酷呢。”贝尔摩德手指虚虚滑过红唇,笑意不达眼底,她提步靠近Gin,却忽然听到Gin的手机发出轻响。
贝尔摩德在Gin漠然的目光中停下脚步,看着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机,虽然她有意逗弄一下这位组织里冷酷无情的头号杀手,但做得过了可就不妙了。
来电提示是姐姐,Gin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另一个身份黑泽阵的手机自然和Gin的手机是分开的,但为了避免沈真芸有急事联系不到他,只要电话连续拨打过三次就会转接到Gin的手机上。
但自从设置出这个功能后,从来都没有启用过,Gin看着来电提示,心中生出很不好的预感。
Gin拿着手机往远处走,确认贝尔摩德听不到声音后才接通。
“喂。”
“……”
Gin听着手机另一头的声音,突然间手指一抖,手机就从他手中脱落掉了下来,掉到冷硬的水泥地面上,屏幕摔裂,彻底黑了下去。
……
横滨,踏上这片土地的欧洲异能组织Mimic在首领安德烈·纪德死后迅速土崩瓦解。与此同时,作为与异能特务科交易的报酬,港口黑手党顺利得到了异能许可证,成为了可以使用异能的合法组织,正式摆脱了港口黑手党前任首领疯狂举动带来的阴影,向前迈出一大步。
美好的前景触手可及,即便五大干部之一的太宰治叛逃,森鸥外也并不太在意,或者说,他其实很高兴。此前森鸥外一直顾忌着太宰治的存在,只要太宰治在一天,森鸥外心里对他的芥蒂永远不会消除。
港口黑手党已经迈入正轨,首领森鸥外正意气风发准备一展拳脚,实现老师夏目漱石的三刻构想。
但这天晚上,接到一个从东京打过来电话的森鸥外丢下手中事务,匆匆离开了横滨。
……
东京综合病院,急诊部抢救手术室的红光一直亮着,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和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说话,就忽然听到了一阵急迫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礼服仿佛是从宴会上逃出来的中年男人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请问你就是森林太郎先生吧?”警察询问出声。
森鸥外看着手术室刺眼的红灯点头:“是,我是森林太郎,医生,请问我表弟一家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身旁的警察一眼,然后轻声对森鸥外道:“沈先生和沈太太伤情过重,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还请您节哀。”
森鸥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塌佝偻下来,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人仿佛瞬间苍老了不少。
站在他面前的医生和警察同情的看着他,亲人的死亡对任何人的打击都是巨大的,更何况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是……
森鸥外忍住悲痛,不忘询问医生:“医生,那我的侄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您的侄子现在正在抢救中,他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左腿小腿骨折,脾脏破裂……”
森鸥外越听医生说明脸色越白,到最后身体都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警察早有准备扶住了他。
“医生,请您一定要把朝歌救回来!他是我表弟夫妇唯一的血脉了,请您一定要——”森鸥外说到最后捂住了嘴,眼眶已经通红。
医生虽然很同情他,但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会尽力而为,就转身回了手术室。
警察扶着森鸥外到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森鸥外缓过来后,默默的摸了摸眼角,才沙哑的出声:“警官先生,能告诉我车祸的具体情况吗?”
“……好。”警察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
刺目的白光占据了视野,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巨大的撞击一同到来,接着视野变成了一片红,他被人牢牢的护在身下,黏腻的血液还带着体温,但很快就变得冰冷刺骨……
沈朝歌惊喘的睁开眼睛,视线里到处都是白色,一旁的仪器发出尖叫,很快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推门而入,围着他忙上忙下。
他犹如旁观者一样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仿佛这些人正在摆弄的不是他自己的身躯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沈朝歌意识回笼后,病房里变得静悄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