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随意信人,只怕也活不到今日,好比先王后将您托付给臣,臣等了十年也未曾想到是一场空忙,为旁人做嫁衣,是以,臣不信您。”
陆莳从头至尾都未曾看楚染一眼,让楚染觉得自己就是上赶着过来受辱的,转身想走,可是阿弟那里让她放心不下。她恨不得去揍陆莳,让自己心里痛快些,这人太让人生气了。
她握紧的拳头又放下,道:“陆相要如何才能让我给太子写平安信?”
陆莳道:“臣不做吃亏的事,殿下可给臣什么好处?”
楚染虽恼,为着大局还得忍气吞声,问道:“我不知陆相的心思,你不如直说,我尽力去办就是了。”
“臣无欲无求。”陆莳道,她在婢女出声后姿势都未曾变过,清冷如初,让旁人不敢随意接近。
陆莳无欲无求?这般的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楚染说气都觉得自己情绪太平淡了,怒火滔天都不为过了,她揉着自己额头,再次妥协:“我答应陆相不离开,以我阿弟太子之位起誓,如何?”
“可。”陆莳答应下来,吩咐婢女:“去给殿下取笔墨来。”
她答应得太快,险些让楚染觉得不真实,当笔墨摆在自己眼前时她不管陆莳的心思,提笔写下几句话,嘱咐阿弟在别院里静静等着,她这里一切顺遂,切勿回宫。
简单几字,除去是她的笔迹外,看不出其他名堂,简洁明了的平安信。
她写完之后吹了吹,将墨水吹干,伸手就递给陆莳:“陆相看一看,免得说我毁约。”
陆莳不知她的动作,只觉一阵风从她面上吹过,她不解时,婢女过来接下楚染的信。她站于两人中间,算是挡去楚染探究的视线。
婢女扫过一眼后,将信纸故意擦过陆莳的手腕,给她简单的提醒。
楚染被挡后,只能看见陆莳的衣角,她好奇婢女的动作,陆莳与她之间生生多了一人,心中多少有些膈应。
须臾后,婢女退下,陆莳手中已捏着自己写的那张纸,她道:“殿下的字有进步了,胜过从前,但臣已着人去找过太子,相信他不会轻举妄动,您大可安心。”
楚染大怒:“那你与我方才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楚染: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