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陈屿那一段时间,刷了很久的网页,耳机放着轻松的歌,但整个人处于紧绷的状态。
她在认清自己要做爱的这个事情后,仍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心在扑通扑通跳,满脑子都是和他在床上的那些事。
陈屿厉害就厉害在这,总能把人撩得腿心热,要说不期待,那是假的。要说不害怕,那也是假的。
人零零散散从校门口出来,认识的都往黎楚怡这边看,她低头没留意,然后从屏幕外看见地上出现一双联名鞋。
陈屿单肩背着书包,居高临下看着她,她在咬自己的指甲盖,他很快就明白,把她耳机摘了问:“紧张了?”
黎楚怡从突然断掉的音乐中认清熟悉的声音,依旧留了个毛茸茸的头顶给他,嘴硬道:“才没有。”
可能是前几天在外面吹风吹久了,黎楚怡有着小感冒,现在带着点鼻音说话,声音有些娇柔
陈屿凑近看她漂亮白皙的手,头发蹭到她鼻子:“那你在看什么。”
黎楚怡痒得侧过头,隐忍的声音更柔:“我这是在消消乐。”
他明明看到她快速退出匿名留言区,“黎楚怡,你不诚实。”
她心一颤,欲盖弥彰:“快点打车。”
陈屿神情未改,他拉着她的手腕,两个人到附近一颗粗壮的榕树下,那里停着一辆纯黑的机车。
黎楚怡还没反应过来,有点冰凉的指尖从脸侧擦过,脑袋被一个东西罩着,隔绝火辣的烈日。
风把树枝吹得嘎吱响,她的裙摆也飘了起来。
陈屿伸手给她扣好头盔,冷不丁地取笑:“又要威,又要戴头盔。”
她听不清楚,但是从口型可以知道他说了什么,十有八九在针她,而她同样回赠他一句类似的话,“你别五十笑百。”
陈屿耸肩,视线往下移,他发现她膝盖上的伤开始结痂。
黎楚怡觉得呼出去的气是热热的,上手摸紧贴下颌的扣子,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抱到车上。
陈屿把她放在后座,看她坐好后才跨上机车戴头盔。
黎楚怡的眼前是他的背,她顺势把身子往前倾,胸脯压向他的背,伸手抱腰,丝毫不懈怠。
故意搂得很紧,两条小腿轻轻向前碰他,只是前面这人没有任何受宠若惊和鬼迷心窍的反应。
一路驰骋,风呼啸而过,温度冻结在浅淡的粉霞之下,熟悉的霓虹灯慢慢亮起,只是速度过快变成朦胧的幻影。
黎楚怡坐紧自己的裙边,手指攥实他身上的校服,肾上腺素没有预兆地随着车速飙升。
她靠在他身上,有些舒服,“好钟意,我小时候很怕坐轿车,只愿意坐这种敞着带风的,一上轿车闻到汽油味就反胃。”
陈屿专注开车,留给她前倾的后背,他说道:“前庭神经系统功能先天性的发育不良,所以你晕车。”
黎楚怡啧了一声,要不是因为兜风,她要在这让陈屿失控,看他越憋屈她越开心。
她反驳补充,“后天经常坐可以慢慢过渡适应,所以我长大了就不晕车。”
陈屿嘴角上扬,低音来得暧昧,“还可以再进步,你的身体素质有待提高。”
黎楚怡意会他在说什么,脸红,“你闭嘴啦。”
经过影院,经过崇光百货,陈屿拐了几个弯,促使她不得不抓得更紧。
手背,腿,脖子边都是任性的风,任性的触感,是十八岁的恣意放纵,和香港街边为生计奔走的人节奏不一样,但还年轻,还渴望自由和刺激。
“不是紧张了?给你机会痛快骂我,把气都泄了,兜风过后没那么好机会给你骂。”
黎楚怡没想到他来这套,从前镜看他认真的模样。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黎楚怡第一个想到的是这句诗,及时行乐就是她的人生意义啊。
黎楚怡抓紧时机,开始喃喃自语:“陈屿,你怎么那么坏呢,就知道整蛊我。”
车速真快,有一种冲刺天堂的错觉,黎楚怡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得很,她见他真没动静,继续得寸进尺:“你这人没什么道德底线,连表妹都玩,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烂的人了。”
“虽然扯平,但我喜欢翻旧账,我还是很不爽你那天在医务室把我扔下,而且你确实冒犯到我了,我读书没你好,年龄比你小,既然都这样了,那你怎么就不让着我呢,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呢。”
他没说话,她耳边都是风声,总之都叛逆得出奇。
不一会,她又闷声说道:“我是好不到哪去,所以才会惹那么多屁事在身,还和你走到这步。”
陈屿安安静静地听着身后的小人叽里呱啦,他先前的都不恼,只恼最后一句。
维港都承不住她的苦水,她现在安然无恙,几个钟头后可能要在床上奄奄一息。
下车后,黎楚怡看陈屿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又有些紧张了。
二人进宾馆电梯,她没了方才狼狈的姿态,望向镜中的他问道:“吃了饭再做,还是做了再吃。”
陈屿提醒道:“我不介意一心二用。”
她没好气地说:“那不如饿死算了。”
他摇头,“相反,你会很饱。”
她更紧张了。
最后他们还是选择做了再吃。
一进门,门在啪嗒一关,外头的亮光被断离,室内一片昏暗。
陈屿把黎楚怡推到门边压着,他郑重地问:“想清楚了吗。”
旖旎的气氛陡然进入,两个人只听到对方的呼吸,方才在外的清凉完全沦为灼热,熨帖二人的肌肤。
黎楚怡做好心里缓冲,额头蹭到他下巴,不再犹豫:“当然,我说话算话。”
然后,她听到以后都很难忘记的一句话,他的嗓子哑得离谱:“好,那你别骗我。”
不待她思考回应,陈屿已经低头主动吻她,手侧过她耳朵抵在门上,整个身子压向她。
黎楚怡被迫接受他的席卷,她突然偏开。
他松开,压抑着喘息,整个人温度有点下降。
黎楚怡悻悻地说:“我忘说我感冒了。”
陈屿听后没有说话,往前啃咬她的唇,深入至口腔,前所未有的亲近。
黎楚怡指尖颤着,她没有再半推半就,全身心投入在这件事情上面,抱着他的腰,浅浅张嘴碰他的唇,触他的舌尖,仔细地吮了几下。
全凭自觉,煽情得很。
亲一半,陈屿松开她的唇,又去亲她的脖子。
黎楚怡已经软得不行,她还是伸手推他,然后勾他的脖子,“哥哥,亲嘴,不亲那里。”
说完,她又主动踮脚,昂起下巴堵上他的唇。
陈屿笑了,抱着她的腰,低头重重地吻上去,唇齿持续交战,呼吸有些粗重。
房间没开灯,很黑,只剩两人的声音,亲得极其热烈,亲得她都要哼哼两声。
果然和他接吻真的好舒服,被他吻得脚底有些软,轻飘飘的,只想赖在他身上。
黎楚怡终于满足,偏开与他紧缠的地方,她睁着亮亮眼睛,里面似乎噙着水,“你劲太大了,我腰被你掐得疼。”
陈屿的呼吸有些急,看不见眼底的情绪,他的刘海在她脑门贴着,“叫你多运动,这么嫩经不起折腾。”
黎楚怡深呼吸,不由得瑟缩,轻声说道:“总之你等下要轻点。”
陈屿嗯了一声,手沿着她的腰往下,带过一阵电流,感官早就被放大,激得她湿彻底。
黎楚怡攀着他的双肩,脊背贴在门板,身上有一阵麻酥酥的颤栗感,她望着空洞的黑色,是那天在篮球场见到的黑暗,禁忌而刺激,却让她忘记害怕,全身上下敏感得不行。
陈屿把手往下挑开她的内裤,弯曲指骨挑弄她的阴蒂,“亲一下就那么湿。”
太久没被他碰过,黎楚怡即刻颤了颤,没忍住吟一声,脚底愈发软着,她下意识把头靠在他肩上,受着他极其熟稔的挑弄,“我要站不稳了……”
陈屿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指尖在阴唇处上下滑,湿湿的粘液沾在手上,“我抱着你,不会掉。”
他望着她靠在自己肩上,问:“想我了吗,一个月没碰你。”
黎楚怡难耐地咬唇:“想,想到自己给你送上门来了。”
陈屿的唇碰了碰她的发顶:“你这个时候又挺诚实。”
黎楚怡吸着气,闻他身上的香味,放纵地说道:“那我那么诚实,你别吊我了,好难受……”
陈屿把手伸入她的穴口,热流包裹他的手指,“慢慢来,我们有大把时间。”
黎楚怡忍着那点微妙的冰凉在下体窜着,还有集中的痒意,她呜咽道:“你不是忙吗,哪来的时间。”
陈屿继续滑弄她的穴口,在她耳边:“操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黎楚怡啊了一声,他顶到自己的敏感点,腿焦灼地打颤,浑身滚烫,整个人轻盈地耷拉在他身上。
陈屿望着她都燥热,抱着她扔床上,她也急不可耐地上手碰他肿胀的地方。
两人都熟悉彼此的温度,黎楚怡已经热得无法思考,腿心是一阵阵蚀骨的酥麻,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