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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再看看另一位火灾的受害者,钱好多这边。
    昨晚彻夜的大火将整间铺子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了残垣断壁。钱父尽管损失得起这些银子,这件事背后的含义还是让他心里发寒,被气得直接躺在了床上。
    在商场上混了多年的他比青苗要更早能猜到是谁干的。还有谁呢?圈子里他最大的对头也就是刘家。
    刘家hellip;hellip;
    他在嘴里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恨不得吞其骨食其肉。最悲哀的是,明明自己家是受害者,还必须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被他查出来下手的是冯天后,那个小人已经被他狠狠整治了一番。你不是想一边扒着刘家有一边想科举入仕吗?老子断了你的手!看你还怎么入仕!
    但是他抗不过刘家啊!
    好多,你一定要好好考,考上大官!只有这样,你父亲我才不用怕他们了。rdquo;
    钱父的手紧紧抓着好多的手,他病得没有了多少力气,一双颤抖的手对钱好多来说却依然重逾千金。那是责任,是承诺,是一个沉重的枷锁。
    钱好多这几天一直在犹豫。他想像学院里的好友从文一样直接退学,他不想读这些了。可是父亲又是如此地殷切期盼,他无法回绝。
    除了他,没有别人能承担这些了。
    父亲,孩儿会尽力考的。rdquo;
    他会好好考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老爷!好消息!rdquo;
    一个小厮忽然跑来报告,二老爷说,皇贵妃今天被削去皇贵妃的份位,贬为安妃了!皇帝在朝会上申斥了刘家人!rdquo;
    贬为普通妃子了!申斥了!
    大喜之下,刚刚还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钱国富瞬间坐了起来。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
    皇上怎么难得地没有包庇刘家了?
    .
    青苗帮忙救了一夜的火,累瘫在地上,终于等到三个人回来。
    是的,三个人,青禾、贺余年还有一个黑夜人。
    青禾看到青苗的样子瞬间卡机了,他居然在最危险的时候离开了主人还让她一个人救火hellip;hellip;
    我失职了hellip;hellip;rdquo;
    青苗拦下了他要出口的话,没事,先带他们去休息吧。rdquo;
    本来就是她让青禾去的,现在怎么能怪他呢?倒是贺余年还有那个黑衣人一身疲惫的样子,让青苗有些好奇。他们三个人一起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过具体情况也不急于这一时,可以稍后再说。
    严老板一家也守了一个晚上,费心费力地和火苗抗争,减少自己的损失,一不留神就熬到了天明,现在十分过意不去。
    越姑娘,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rdquo;严夫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亲自过来道谢。
    夫人言重了。严阿婆平日也照顾我颇多,我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rdquo;
    越姑娘说的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喊我们,我们一定帮忙!rdquo;
    严夫人感动得泪眼汪汪,只能止不住地道谢。
    青禾安顿好了那两人,亲自过来把青苗背回去,青苗这才有机会问一下情况。
    昨晚发生什么了?rdquo;
    温热的呼吸喷到青禾的耳边,他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耳朵,答道,我去时,有人追杀他们。我帮忙干掉了,把他们带回来了。rdquo;
    还有人追杀!
    青苗第一回遇到这么hellip;hellip;这么古装剧的情况!
    她惊叹了一番,哪怕昨晚累得要死,好奇心也被吊上来了,精神十分亢奋,不住地追问,青禾,你有没有问为什么追杀啊!难道是因为贺余年是皇子?还是说他是hellip;hellip;rdquo;
    下一个猜测还没问出来,青禾就点了点头,后脑勺差点和青苗的脑门撞上!
    你你你,你说真的?rdquo;
    青苗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
    一个皇子,过得这么惨?住破庙,每天在她这里想办法换一点吃的?还被追杀?
    青禾,我一定是还没有睡醒hellip;hellip;rdquo;
    青禾想回答她这就是真的,回头一看,发现青苗已经累得睡着了。他摇摇头,只好把青苗也带回房间里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傍晚,三个昨晚精疲力尽的人这才爬起来,在餐厅相遇。
    青苗搅了搅碗里还是烫乎乎的粥,怨念地暂且放下汤匙。贺余年似是饿得很了,在保持着礼仪规范的前提下大口吃着。而那个黑衣人,仅仅是坐在这里就十分不安了,什么也没吃。
    一个是皇子,那么另一个应该就是暗卫之类的了。
    皇子,就是帝国的下一代。现在正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和青苗一起吃饭,甚至还有不少事情要仰仗青苗!
    她这一刻好像明白了吕不韦当年的感受,什么是奇货可居。
    那是一种,你有能力对一个帝国进行投资,你能影响到整个国家的未来的感觉!
    好像是罂粟一般,甜美的让人难以放下。
    她看向贺余年,好似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说,余年,暂且住在我这里吧。rdquo;
    贺余年的手停了,他从青禾新给他找出来的衣衫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唇,又理了理衣服,用这短暂的时间思考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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