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耳环的重要性,她比谁都清楚,是一年前海燕的父母在意大利出差时,特意在拍卖会上以八位数的价格拍到这双珍珠耳环,准备在海燕十七岁生日那天送给她,结果却因飞机事故,夫妻俩双双归西。
海燕是在父母死后半月,她生日那天,快递公司将珍珠耳环送到她手中签收。
如果不是海燕的父母想给海燕惊喜,没亲自带回来给她,而是让快递公司送,珍珠耳环也不可能到海燕手中。
她回国参加父亲的婚礼,海燕将珍珠耳环送了一只给她,深知珍珠耳环对海燕的重要性,但她没拒绝,而是理所当然的收下,这也意味着,她跟海燕亲如姐妹。
“糟糕,糟糕,完了完了,如果让海燕知道,我把她送给我的那只珍珠耳环弄丢了,海燕一定会伤心死,我就是在她面前,分分钟钟切腹也无济于事。”孙幽悠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昨天是抽了什么风,非带那只珍珠耳环出门。
“怎么办啊?如果实照说?还是隐瞒不报?”孙幽悠纠结了一个小时,最后果断的选择坦白从宽,捡起地上的手机,拔了海燕的手机号码,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
“孙幽悠,你丫的最好有天大的事找我,否则等我明天回国,肠子都给你拽出来。”海燕的床气很重。
孙幽悠将手机拿开,还好她了解海燕,不然被她这大嗓门儿一闹准耳鸣,s市十二点,巴黎凌晨五点,海燕是半个夜猫子,没有二三点是不会睡觉。
珍珠耳环的事,话到嘴边,孙幽悠还是不敢说出口,她不怕海燕回来找她拼命,她怕海燕伤心,还有可能重新考虑她们的关系,珍珠耳环算是她父母留给她最后一件遗物,这么重要的东西她都送给了自己一只,而自己却没保管好弄掉了。
想到海燕送给她时,她拍着胸脯保证,豪情壮志的说,珍珠耳环在人在,珍珠耳环亡人亡。
现在珍珠耳环掉了,她人还活着。
“海燕,我被人强了。”孙幽悠略带哭泣,她是真的哭了,并非因她被人强了的事,而是珍珠耳环。
孙幽悠只听手机一阵诅咒,结束之后,海燕也平息下来,问道:“知道那人是谁吗?”
“知道。”孙幽悠哽咽着,她跟冷烨的梁子是结大了。
“你等着,姐回来找人强他全家。”海燕愤愤的说道:“敢强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强你就等于是强我,他妈的他全家都欠强。还真以为你爸给你娶了个后妈,带了两个比你大的兄妹,你就真变成了那倒霉的灰姑娘了吗?好欺负吗?”
孙幽悠破涕为笑,捏了捏有些酸痛的鼻子。“傻妞,我是骗你的,你还不知道我吗?谁敢在你的酒吧强我。”
她并不想让海燕知道此事,她不想让海燕卷进她跟白凤云之间的恩怨中,况且,这事冷烨都处于不清醒的状态,甚至将她当成别人,她也不想声张弄得人尽皆知。
“孙幽悠……”
“傻妞,别忘了给我带礼物回来。”飞快的说完,孙幽悠果断的将电话挂了。
呼!孙幽悠拍着胸脯,重重的松了口气。
回到孙宅,孙幽悠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冷烨阴寒着脸坐在沙发上,白凤云哭倒在孙耀文的怀中。
孙幽悠心咯了一下,难道她去医院挑衅冷若妍的事暴光了?
撇开冷烨投来让人无法揣测的目光,孙幽悠惊呼出声。“哟!这是在唱那出啊?哭丧吗?”
闻言,冷烨挑眉,凤眸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警告的看着孙幽悠,她刚刚这话无疑不是在挑衅妈,话又说回来,她哪天没挑衅妈。
她跟妈就像上辈子是仇人般,这般子八字不合。
看她这身装扮,又是一番风味,想到今天在医院,而她又一夜未归,回来之后又换了一身,可想而知昨夜她玩得有多疯狂。
“耀文,你看你女儿,说得是什么话。”白凤云推了推孙耀文的手,一双眼睛因哭得太久有些红肿,可见她是真哭过,并非假哭。
孙幽悠似乎知道她为何而知,见白凤云这样,她不用去医院也知道冷若妍的情况肯定很糟糕。
哼!被她孙幽悠盯上的人,能有好果子吃吗?不整个她恨不得投胎再重新生过,她就不叫孙幽悠。
“小云,别生气,你还不了解那丫头吗?口无遮拦。”孙耀文将白凤云搂抱在怀里,知道她因若妍的事心情不好,刚刚幽悠的话又是冲着她来,安抚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板着脸看着孙幽悠:“幽悠,她是你的继母,不许对她无理,以后说话客气点。”
“哼!继母在我眼中就是仇人,想要我对她礼貌,说话客气点……”孙幽悠冷哼一声,倏地,眸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精芒,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啊!你马上跟她离婚,我对她就像对外使般礼貌,说话客气得像对美国总统,不仅客气,我还点头哈腰。”
听到“离婚”两字,白凤云就好似听到死亡两字般,神情紧绷起来,哭得更加悲伤。“耀文,你听听,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居然要我们离婚。”
对于女儿不买自己的账,孙耀文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拍着怀中爱人的肩,安抚着:“小云,别伤心,娶你的人是我,不是她,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人,就算是我死,也绝不会跟你离婚,小云,我爱你。”
听到丈夫的保证,白凤云安心了,依旧在他怀中哭泣着,却用余光挑衅的瞄了孙幽悠一眼。
孙幽悠本想不理会他们,上楼再泡一会儿澡,昨夜被冷烨不知餍足的索取,又是她的第一次,身体上了药,还是难受,接收到白凤云挑衅的目光,往楼梯口走去的脚改了道,朝沙发走去。
强行将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孙幽悠挤在两人中间,她的力道太大,两人又没料到她有此举,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两人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