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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惦记着那瓶葡萄利口酒呢。
    【他要是答错了】系统耐人寻味地欲言又止。
    呦,这程序编得不错,还挺会吊人胃口。
    会怎样还能掉块肉不成顾谦斜斜地乜了一眼空气,可惜系统又不在那边,这记凌厉的眼风注定无人欣赏。
    【不会掉块肉。】系统低眉顺眼地答道,【摧毁一个人,不能从肉体入手,便要从心灵入手。】
    攥了攥拳头,咽了咽口水,顾谦还是义无反顾地转过头,重新向那扇门走去。
    他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哭了,他想起他爹,早年的时候为了一个饭局就能把小顾谦从自己大腿上提溜起来,放在一边。
    现在想来,他爹应该比那个时候的自己更想哭。
    顾谦在门口站定,里边的起哄声越来越大了。
    这连傻子都知道,他们绝对是在捉弄无路可走的方止。专业的品酒师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尝出每种香味,更何况是个没受过训练的明星。
    系统没有再烦他,顾谦深吸了口气,抬手礼貌地敲了三下门。不过没等里边有人响应,他就扶着门把手进去了。
    他一出场,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两秒钟,显然没人能料到竟然有人这么不长眼色大喇喇地进来了。
    不过,他顾大公子什么时候进门还要一群没品又落井下石的小喽啰们允许了
    顾谦的视线在不大的包厢里巡视了一圈,除了一众衣冠楚楚的圈内成功人士,角落里还坐着一位头发半花白的外国人,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事不关己的样子,显然一直以来在这场闹剧里不声不响的。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方止身上,方止显然也没料到顾谦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一时间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压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哪儿来的寒酸货,敲门了吗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率先反应了过来,带头呛声。
    顾谦的眼神不动声色地落在他身上,眼睛里一片冰碴子,说出来的话却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不好意思,我刚刚敲了门,不过可能是贵人们吝于分点耳力给我这小助理。我看没人应,又着急来找方哥,只好闯进来了。
    找方哥,有什么事吗一个左耳带着极大的耳环的男子亲热地跟方止勾肩搭背起来。
    方止皱了皱眉头,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扯了下去,他抬起头道:是我把他叫过来的,喝的有点多了,我让他来
    方哥让我来替他品酒。顾谦迅速接上了方止的话头,方哥喝多了,品酒这么精细的活儿,味蕾不舒服肯定难品出真意来。那岂不是浪费了桑切兹先生的美酒和美意
    顾谦冲着角落里头发花白的外国男子微微笑了笑,桑切兹终于把视线从酒杯上扯下来了,也向顾谦点了点头。
    其实方止的本意是说让顾谦来接他回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自强不息地把自己推到了浪尖尖上。不过这代言已经没指望了,大不了丢个人,反正他也没人可以丢了。于是干脆安慰了下心神,冲顾谦鼓励地笑了笑。
    只是这包厢里的其他人可不乐意了,尤其是那黄毛,从第一眼看见顾谦就本能地不喜欢他,见他是方止的助理,于是叫嚣得更疯了。
    你来品他夸张地笑了笑,你知道这一口酒值多少钱吗是你这种人喝得上的吗你也不滚去厕所照照自己这一身!
    顾谦也不窘迫,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角落里的桑切兹先生用英语开了口:没关系,我请这位先生喝酒。我觉得我跟他很有缘分。
    桑切兹是法国人,法语是母语,英语也能讲得很好,但中文只能大致听懂,于是跟这群纨绔子弟们只能鸡同鸭讲地沟通。
    顾谦好歹也在美国混了四年,当下也脱口而出地表达了感谢,并表示自己也觉得跟桑切兹先生相见恨晚。
    桑切兹先生亲手拿了只高脚杯出来,跟一支红葡萄酒一起摆在顾谦面前。
    这下相当于亲自给了顾谦面子,纨绔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假装自己大度地允许顾谦替方止鉴酒。不过看顾谦的行头也不像是能喝到高档红酒的人,因此他们的心还是安安稳稳地搁在了肚子里。
    顾谦先把那高脚杯拿了起来,他对这方面根本不需要找手感,要比谁更纨绔,顾谦还真有信心拔个头筹。
    他的指尖白皙莹润,那杯子也显得流光溢彩起来,顾谦嚣张地微微翘起嘴角:要是我都说在点子上,这代言
    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开了金口:说到做到,就是方止的了。
    看来这位主是这群纨绔的头儿,顾谦把视线投向他:那怎么判断我说的是对是错万一你们偏偏耍赖,跟我对着来,那岂不是挺没意思的。
    男子抱着臂,向椅子里靠了靠:这自然是桑切兹先生说了算,我们这些俗人自然不敢在桑切兹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这下顾谦放心了,他把漫不经心的目光转向方止,笑了笑,意思是让他放心。
    方止也开口说了什么,不过顾谦没听清,因为
    【嗞啦嗞啦嗞啦】
    系统怎么了中病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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