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维克托一句话都没有跟他的妻子说,直截了当的离开了这个家,在妻子看来,难道不是一个抛弃了她和孩子的卑鄙无耻的人渣吗?这种情况下的相见维克托的意识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过去的一件往事:妻子抄起脚下的一只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连续拍在某个试图对她进行一番肉体接触的年轻男人的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和对方如泉涌般横溢的鼻血,这一幕让维克托深深地记住了。
他紧张地吞咽着干冷的空气,喉结上下滚动,眼睛也不断地眨着。家门是木制的,表面有一些浅淡的划痕,黄铜的门把手上因为经常触摸的缘故微微发白。维克托深呼吸,他给自己不断地加油打气,足尖在地面上划动片刻,毅然决然地向门把伸出了自己苍白修长的手。
但下一刻,门自己开了。
竟敢跑来这里盗窃,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一声铿锵有力的怒吼撕裂了寂静的夜晚。被从里面拉开的房门,暴露出藏在黑暗中一直屏住呼吸等待着的高挑女性。对方高高举起的笤帚伴随着破空的利落尖啸,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拍打在维克托的脑袋上。
维克托仿佛听见了咔嚓一声,不知道是笤帚因用力过度而断裂的声音,还是自己脊椎骨骼断裂的脆响。他被这忽如其来的攻击揍得晕头转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箱子上,下一刻,脸部再次遭受无情打击,挂满灰尘的笤帚横着将他打倒在地。
伊梅尔达!是我,维克托!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冒着再被痛打的危险,维克托大喊出声。这句话仿佛是一句魔咒,举着扫帚的女性身体忽然变得十分僵硬,沉默再次扩散,胶着的空气令人感到窒息。维克托咽了咽口水,他嘴唇发干,声音也紧巴巴的:亲爱的是我,维克托我回来了。
伊梅尔达沉默着扔掉扫帚,提起裙摆,踩着尖利的高跟鞋大跨步走过去,站在维克托的面前。她的表情冰冷,美丽的红色与紫色在她的眼角蜿蜒,将一双美丽的毛茸茸的眸子点缀出亮丽又强势的情感。伊梅尔达的影子笼罩着坐在地上,浑身狼狈的维克托,她伸出细长白皙的胳膊,将他的衣领狠狠拽住,猛地一提,强迫维克托站起来。两个人几乎贴面而对,伊梅尔达的目光让维克托的胃部痉挛抽搐。
啪、啪、啪!
伊梅尔达毫不留情地给了维克托三个耳光。
然后抬起美丽的面孔,用双唇用力堵住了维克托的嘴唇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lsquo;恶人之悯rsquo;,完成度:三星。】
第24章 coco
德拉库斯得知自己第二个任务,已经到达及格的完成线时;他正穿着雪白的西装,站在五彩霓虹灯照耀的表演舞台上。
高大的表演舞台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但这也只是小型的表演区域。台下挤挤挨挨的观众们,正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他们被夸张的宣传单吸引而来。
整个露天区域只有一小半观众。
人群中发出窃窃私语的嘈杂声音,他们大部分人的脸,德拉库斯都不认识,在安努唱了两个月,现在看来,他们只是在一小块地方比较有名而已。其余地方,还只是个无名小卒。
但是没关系,今天开始,这场表演之后,他将大放光彩!
啊啦啊啊
他率先以低沉婉转的清唱开了头。
发声的一瞬间,所有杂音都消失无踪,德拉库斯的哼唱猛然高出几个调,他伸出双臂,犹如试图拥抱夜幕中皎洁月亮的狂徒。
歌声从喉咙中迸发,他开始唱歌,同时,手中的吉他旋转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再次牢牢抓在手中。短促又清脆的琴声已经被他修长的手指拨响。应和着歌声,经过领口的话筒,传递到安静的夜空。
今天的夜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德拉库斯唱歌到一半时,幕后忽然奔出了两列体态优美的女性舞蹈者。
她们鲜亮的裙摆随身体旋转,翻滚出华丽的波浪,修长紧绷的大腿弯曲又弹出,队形时而化作鲜花的花瓣,时而化作扇面的装饰高歌着的德拉库斯被女性们拱卫着,突出了他的模样。在队形之中,他正是花朵的中心,扇面的结点。
大提琴拉响了,钢琴也奏出美妙的音符,鼓点越来越急。
所有的乐器都恰如其分地融合在一起,强大的感染力将台下的观众们也变得狂热,他们随着音调轻轻哼唱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停下脚步,加入其中,抛却了一切顾虑,尽情地享受着音乐带来的愉快。
德拉库斯歌唱着。
一切都从高亢变得低缓,轻柔的小提琴与吉他缠绕的声音,如同一位小心翼翼踮起脚尖的美丽淑女。当一切乐器的声音都停止之时,两侧的舞蹈者也保持着各色伸展的姿态停住,犹如凝固的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