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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场中的人才开始注意这个从进来开始就默不作声的年轻人,一时间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郑骥归突然被所有人注视也不局促,点头应下,跨过七仰八叉地躺着的人去拉钱辰的手。
    而这时钱辰近处的那个男人忽然嘿嘿一笑,无意间将酒瓶子一撞,眼看就要溅落在钱辰的身上,半空中忽得叉出一只手来挡住再抬头看便发现两三步外的郑骥归忽然到了近处,竟像是无视场中所有障碍一样,如履平地。
    我认识治帕金森病的专家,需要引见一下吗
    这话一出,包厢里有些个少爷小姐没忍住笑出了声,窦班身为这次聚会的主人烦躁不已,吼住了这些笑声。
    花少和郑老师未必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毕竟我们不会想到家里的小孩会那么受欢迎,连被打搅了雅兴的各位都不肯放手。
    揪着一个小孩不放干什么呢这里少爷小姐那么多,怎么就不能给花家一个面子
    窦班明白他的意思,转头看那位许少,只见对方的注意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钱辰身上换到了花郑二人身上。
    也不知道是想要报复还是别的
    七年前的聚会半途中就被人截了胡,既然花少来了,怎么不好好坐坐呢窦班在上流社会中混迹的时间打从娘胎里出来开始算起也有二十多年,他见风使舵的能力不比在场所有人差。
    花想暮脸上的笑容僵硬一瞬,看来今天必定不能善了。
    好,舍命陪君子,郑老师你先把小孩送回去。
    他这么爽快也是在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
    郑骥归扶着小孩出去,路过那位许少时也没有阻拦。
    花想暮眼角一抽,将前因后果捋了个顺,从桌上捞起一只空玻璃杯,顺手抓过一瓶并未开封的酒倒满:我先赔个罪!
    出了包厢门的郑骥归听见后头重新开始活跃的包厢皱紧了眉头,钱辰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眼神躲躲闪闪。
    但钱辰并没意料到郑骥归什么也没问,只是问了句地点便把他送上了出租车。
    几个少爷看了那位许少几眼,不约而同地拉过花想暮开始劝酒。
    花想暮平视那位许少几秒,真当是衣冠禽兽,长得如此出色的一个人也不怪李缘上当受骗,这个强制爱的故事真的不怎么诱人。
    在大声的音乐背景下,他也不拘着被人敬酒,但仔细看时,都能发现酒只是沾了唇,实际上并没有灌下去几口。
    但是有些东西不需要灌太多,那么神经就要时刻保持紧绷。花想暮只觉得自己随时不能维持脸上的笑容。他半敷衍似地喝了几杯酒,眼睛不时瞄沙发上的唐逢久几眼,而这个动作果然引起了窦班的注意。
    窦班从小顺风顺水,想要的东西自有别人捧到他的面前,要他去了解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
    自然,他也不会知道花想暮和唐逢久那拐了几个弯的关系。
    见窦班的神情冷下来,他借着酒杯遮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视线一打拐,与兴味十足的许少对上,见对方一直在打量自己,花想暮做了个碰杯的动作,也在视线的角落发现了偷偷动作的一位少爷。灌下肠胃的酒一时冷透了,脸上的笑容却不能减半分。
    那边半途加入的方暮云只是一味地灌着酒,不时同许少说两句。
    许少,许择渊,也是这群富二代中少数几个有一官半职在身的,外人说是风度翩翩,实际上就是个人模狗样,还是只狗中泰迪王者。
    他查到的资料上头说是许择渊遇到李缘是遇到了唯一的真爱,而他看这只是去调查的小姑娘一时少女心泛滥,把生活当成了强制爱小说。
    当初李缘只是为了摆脱陈思地才找上对方,只是这狗皮膏药一黏上去就甩不下来了,这里面的纠葛钱辰和陈思地是不清楚的。
    事情坏就坏在钱辰当初和陈思地救了人却被按上目击证人的名头,而钱辰又为何找上许择渊,这是他们不清楚的。
    花
    花想暮。
    许择渊走过来,将手搭在他背后的沙发上。
    他忍住自己躲避的念头,转头对许择渊礼貌性地微笑。
    干一杯
    一旁的小姐上来添满酒,正是被下了东西的那瓶酒。
    窦班那边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笑容,颇有几分得意洋洋,而唐逢久看上去很是纠结,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头继续灌酒。方暮云倒是上前来佯装问候:想暮是吗我听花老爷说过你几次,我比你大,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这么叫。
    没事,老爷子一定嫌弃他家没有主见的小孙孙。我也听朝哥说过您几回那我也叫云哥他松了一口气。
    朝哥我认识吗
    叶思朝。
    花想暮这个时候的眼睛有些清亮,方暮云扯了会儿思路,本以为花想暮是与唐逢久相识的,结果是叶思朝。而花想暮说叶思朝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感情骗不了人。
    三个人扯了一会儿,而花想暮始终没有机会去倒了酒,不多时,方暮云也被窦班叫走。身陷囹圄的花想暮刚要借口脱身,就被人一撞,身体陡然失去了平衡,连带着酒杯里的酒都洒了个干净,都泼在了许择渊身上,见对方脸黑了一个度,他本想道歉,身后的郑骥归抢先道了歉:抱歉,刚才被人绊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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