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以林果的身份,娶到了那个他最爱的男人。
青年的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与林果熟识的同事带头鼓起了掌,示意专属花童快点将对戒送上,被某兔子跳着扑了个满怀的神父一惊,差点没直接忘了之后的台词。
k下面有请新郎新郎交换对戒!
那是一对银色打底翠色做纹的圆形指环,顺着那精心雕琢的纹路看去,神父仿若见到了夜空中璀璨的星河、又好似看到了冰冷却有序的数据之美。
没人知道那看似平平无奇的翠色纹路是由构架出这无数世界的本源代码编织,只是在带上戒指的一瞬,林果心头一跳,好似以戒为桥连通了另一个人的心脏。
仿佛在一瞬间察觉了青年的不安,男人弯下腰,轻轻在那被自己圈牢的无名指上烙下一吻:现在、我是你的了。
来不及等神父宣布亲吻你的新娘,白衣青年在男人直起身体的一刻,便毫不羞涩将自己的宣誓之吻送了出去。
尖叫声、口哨声,所有人都被青年这攻气十足的主权盖章刺激得不轻,伸手从空间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却没人愿意拿的捧花,零十一气定神闲地跳高一扔,立即引发了婚礼上的另一个高|潮。
这可是亿年单身汪婚礼上扔出的捧花,比起不靠谱的月老和丘比特,还是他们成功脱单的Boss更旺桃花运。
笑闹声在教堂广场的上空欢快回响,甚至还惊走了许多飞回塔尖的白鸽,对顶头上司威严的固有畏惧被短暂打破,全然没有捧花抢手的某位主系统大人,只能在人群中带着笑抱紧了自己的爱人。
咔嚓
镜头一闪,混迹在白鸽中做伪装的航拍相机扑腾了一下翅膀,忠实地定格住了每个人的笑脸。
沧海桑田,当下这幸福的一瞬,便是你我所有人的永恒。
*
婚礼向来都是一件幸福却又磨人的事,哪怕体力极佳、哪怕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敢闹他喝酒,在推开家门的一刻,林果还是由内而外地感到了疲惫。
虽是新婚,但两人生活过两个月的小窝却没有过多的装饰,抛下男人甩掉皮鞋,外套都没脱的林果只想什么都不管地扑上那张柔软的大床。
然而,就在拧开卧室房门的一刻,本来精疲力尽的青年却立即挺直了脊背。
当机立断地转身后退,嗅到某种危险气味的青年眼皮一跳,只想尽快逃离眼前的是非之地。
宝贝这是要去哪一把将青年抱了个满怀,早有预谋的男人眯着眼单手关上了身后的房门,零十一已经被我扔去九九九那儿玩了,新婚燕尔,今晚就只有咱们两个。
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晏柏低哑的声线自带一种说不出的色|气,顺着男人幽深的目光看去,一条不太繁复却足够圣洁的婚纱正安静地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
我想看你穿,咬了咬青年的耳朵,男人的嗓音宛若海上塞壬的歌声般诱惑,宝贝选的,我想看宝贝穿。
我那明明是选给你的!
反驳的话语被男人时机恰好地以唇封缄,愤愤地咬了一口对方偏薄的下唇,青年只能在呼吸的空隙中发出细小且夹杂着水声的闷哼。
不是没想过反攻,可在床笫情|事上,林果这人天生就犯懒又贪恋享受,一想到自己忙了一天还要辛辛苦苦地耕耘一夜,青年在男人怀中挣扎的力道便立刻小了许多。
早已摸透了自家爱人的心思,对症下药的男人到底还是在新婚之夜守住了自己霸占已久的主动权。
推开差点就抱着自己滚到床上的男人,青年用手背蹭了蹭唇角,半点不怯场地拎着那件婚纱进了浴室:老实呆着,别偷看。
然而,当确认浴室房门被自己成功反锁后,之前还又骄又狂的青年却不禁对着那条明显需要让人从背后才能拉上的婚纱飞红了脸颊。
这个腹黑老流氓!怪不得刚刚那么轻易地放他离开,原来是还有这么一招在后面等着。
换下衣物将自己埋在热水中,临时决定在浴室装死的林果,小鱼一样气鼓鼓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串气泡。
女装paly什么的,果然还是有点太过羞耻了。
不过,好似早已预料到了某人冷静下来后的临阵退缩,就在林果手指碰上其他衣物的一刻,除了婚纱之外的所有布料都刹那化作一串串晶莹的星光在空中消散。
原本还打算用换下来的衣服凑合一下的林果:这又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操作
面对主人的疑问,青年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翠纹一闪,无声地掩藏了自己的功与名。
别无他法,本来也只是和男人较劲的青年只能无奈地换上了那条他亲自挑好的小裙子,正当青年别扭地和背上的拉链作斗争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男人故作礼貌的询问声:要我帮忙吗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本就因为拉不上拉链有些心急的青年手下一抖,不经意间便被裙子上的碎钻划了一下。
咔哒。
听到青年低低的抽气声,等在门外的晏柏顾不得情趣,随手一转便破坏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