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自己下山啊。
夏初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你躲在这里哭鼻子
陈溱开始打咦,单薄的胸膛一下下震动:谁哭了何况雨这么大,我哭一下怎么了
夏初将雨伞遮过来,伸手搂住陈溱的肩膀:走吧,回去吃完饭了。
陈溱不停地打嗝,只能断断续续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家里找遍了,我就上来试试了。
陈溱问:你不生气了吗
这种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后注意一点,不要乱跑就行了。
陈溱停下来:我不是在说这件事
夏初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陈溱抿抿嘴,还是主动说道:是昨天那件事,你不怪我了吗
夏初说:哦,那件事啊,没关系,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他转过身像山下走,陈溱却还站在原地,全身都在发冷,不同寻常的冷意让人觉得全身都变成了冰块。他反而不想之前那样慌张了,虽然头脑晕晕乎乎地,但是眼神却很清明,他右手作并指状,猛地将指尖的银光向前方的人挥去,同时坚定地向后退去。
夏初转过身面对他,淡金色的气墙将光剑弹开,他皱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陈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现在都还没回家,夏初估计快找过来了。
面前的人露出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全身像是被黑暗笼罩: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阿容
陈溱笃定地说:我劝你还是快走吧,不然只会得不偿失。
他向后退了两步,只要对面的人敢有所动作,他便拔腿就跑。
他早该意识到今天这场雨不寻常,这样森冷的让人绝望的氛围,又怎么回事正常的自然现象呢就连他的心神都被影响。然而总归还是被影响了,所以到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
对面的人歪着脑袋,笑了:你很孤单呢,阿容。
陈溱脸色微变,还是戏谑道:你准备帮我洗脑吗
对面嘁了一声:干嘛这么嘴硬,孤单不是很正常的是吗像你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有人站在你身边的。
陈溱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是嘛
是啊,肉体很美,灵魂也很美,吃下去一定很滋补。
陈溱见惯了这种论调,只是说:是吗,只怕你没有这种福气了。
你这么笃定有人会来救你吗
陈溱直视他,淡淡道:你看不出来啊,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灵力了。
他眯着眼,惬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只要你这具身体罢了。
陈溱脸色一变,疯狂地从指间甩出符咒,他向后退,准备向一旁的岔路跑去,刚一转身,眼前一黑,岔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石壁!
他哪里是在外面躲雨,而是被困在了山洞里。
身后的人抱着手臂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似乎在等陈溱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陈溱冷冷地看着他,他想起来了,在下山的途中自己遇到了一个山洞,所以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对面的人已经不是夏初的外表了,他蓬松的头发散落着,身上穿着灰色破旧的外衣,准确的说,他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鬼魂,不仅将陈溱困在山洞里,还入侵了他的内心。
陈溱心中恼怒,表面上还算镇定,他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人抓.住他的衣领,直白地说:我看中了你的身体。
陈溱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开什么玩笑。
那个人挑着眉:你的这具身体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似乎很受山下那家人的宠呢,我羡慕你,嫉妒你,所以想取而代之啰。
陈溱的心在发抖,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死去的人的灵魂占据活人的躯体,这种事说起来未免太匪夷所思,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怎么半到凭什么他总是遭遇这种事情
他的手覆上攥紧自己衣领的手,银色的光芒沿着肌肤蔓延,对方顿时睁大眼睛,愤怒地吼道:你
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在树林里钻来钻去,眉眼明朗的男孩在前面责怪矮小的那个:喂,阿容,你怎么这么慢
小小的孩子唇红齿白,动起来像个可爱的雪娃娃,他皱着秀致的眉毛抱怨:可是真的好累啊,哥哥我们不走了好不好
不行,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
身后的孩子越走越慢,终于被地上的的石头绊倒了,他默默地坐在地上,眼中泛起了水雾。
前面的男孩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雪白的膝盖上的擦伤,有点恼怒又有点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被叫做阿容的孩子打了个嗝,泪珠顺着白得发光的皮肤上滚下来。
男孩眼中总算出现了慌张,连忙伸手帮他擦眼泪,结果没轻没重地把他脸上的皮肤蹭红了一块: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