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溱开学,他背着书包去上学。
Andrew的死曾经让他内疚万分,然而到如今他却只剩下追逐真.相的本能,大概是想通了,其实他面对的都是一些数据串罢了,如此一来,面对孟承时也能坦然些。
他想着到学校后好好地和孟承相处,然后忘掉那些让人不快的事情。
但是知道上午的课程结束,孟承也没有出现在班上。
陈溱困惑中带着不安,拨了几通电话却无人接听,只好来到办公室询问老师。
啊,孟承啊,他好像生病了,他家阿姨跟我请了假。
生病了吗老师您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
这个倒不清楚,你们不是好兄弟吗怎么不自己问问他
怎么不自己问问他陈溱在去孟承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句话,这句话就像催促他的铃声一样在耳边回荡,让他不自禁加快脚步希望快点过去。
他和孟承的渐渐疏远,很多时候都是来自于自己的疑虑,然而他又害怕问出口,以至于芥蒂越来越深。然而如果真的在乎他,就应该尽力挽救才对,一昧地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等到孟承家的时候,暮色四合,陈溱站在门口踌躇两秒,上前摁响了门铃。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担心孟承出事,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地,一会儿脑补他病得起不了床了一会儿脑补他下楼开门摔倒了,于是更加焦急。犯傻地拿着手机打了电话,把耳朵贴在门上企图听见一点声音。却忘记这是座别墅。
他有点后悔自己在夏家待了这么久,却没学到什么真正的本事,如果他有夏初一成的能力,就不会急得团团转了。
终于,隔壁的别墅里出来个带着孙女遛弯的老太太,见陈溱蹲在门口,她警惕地问:你找谁
奶奶,我找孟承,他好像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老太太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是他朋友孟家很久没人回来住了,都搬出去了。
陈溱惊讶,孟承并未有对他说过这件事:不会吧,他没跟我说啊!
怎么不会在,这家里当爹的不着家,你还想着当儿子的天天守着这儿都这样好几年了。
陈溱想着孟承爸大忙人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是在出差和出差的路上度过的,也就不奇怪了。
他叹了口气,知道只能无功而返。然而刚走几步,就听见手机响了。
陈溱一看,是孟承,他一脸惊喜地接起电话:喂孟承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
我在你家门口等好久都没见到人,你隔壁的奶奶说你搬出去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孟承沉默一瞬,说:你去老宅了
陈溱说:嗯,是啊,你今天没来学校,我来看看你。
孟承似乎很开心,他笑出声:哦,是吗我现在不住那里的,你来找我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陈溱挂断电话,对门老太太终于把儿童车从屋里弄出来,却没办法下台阶,这种车又大又重,对老年人来说有点吃力。
把车搬下来,人家连声的道谢,说:行啦,你忙去吧,联系上人了
陈溱笑了笑:嗯,我现在去找他。
诶,小孟也是好久没回来过了,他那个爸也是不着调,不会照顾孩子。
陈溱笑了笑,想着孟叔叔管理起公司有一套,养孩子却不成,有时候就真跟训狗似的,面部表情还没训狗那么柔和。
有空让小孟多回来瞧瞧,你这孩子怪乖巧的,以前没见过,小孟以前也总喜欢带朋友回来。
嗯,那您估计是真没见过我,我是他高中同学,就来了几次。
老太太脸色变了变,笑了笑就和陈溱告别了。
陈溱见着孟承的时候,他脸白得像纸。虽然很开心陈溱打破僵局来看他,神色却还是恹恹地,裹着见条纹睡袍,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肤。
陈溱眼皮一跳,果不其然一进屋孟承就对他搔首弄姿,陈溱咽了咽口水:您老得了吧这把身子骨还折腾。
孟承伸出白得发光的手撩他,撩不动了往床.上一倒。
陈溱还真有点担心,凑过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流感,发烧了。他声音哑哑的,不强撑疲态很快就显露出来。
陈溱把手贴在他脸上,因为手很凉的缘故,所以觉得他烫得烧手,倒是孟承身上烧得难受,咋一碰上冰凉润.滑的皮肤,眯着眼直哼哼。
陈溱脸红,拍了拍他:几日不见,您怎么这么欲了。
孟承眼睛猛睁,吊着眼梢笑了笑。
那一笑的风情,是挺欲的,陈溱心想。
吃药了吗
孟承指了指散在桌上的几个药盒,陈溱看了看:我天,你光消炎不退烧怎么弄吃饭了吗
孟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陈溱被看得不忍心,叹了口气。
他自觉跑到厨房去看了看冰箱,挑了点食材开始做饭。
阿容,你真贤惠~~
陈溱笑骂:别跟老子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