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点点头,将刀放回原位:多亏了你。
夏初领着他回到床.上:以后不要共情了。
陈溱知道他说的有道理,点点头,说真的,他没想到自己的体质会差到这个地步,竟然会被这些东西控制。
我给你的玉呢
陈溱去摸脖子,将玉佩掏出来,孟承接过看了两眼,发现玉像的背面出现了裂纹,眼神沉下去,却没说什么,解下玉将自己的给陈溱戴上。
陈溱惊讶地问:你怎么买了两条
一看,果然和陈溱的那条一模一样,同样施了法咒,只是在夏初身上挂久了,沾染上金色的光晕。
夏初说:我瞧着挺好看的,就多买了。
陈溱笑了笑,把破裂的玉给了他。
经过昨晚的事,陈溱对自己的处境不得不上心,夏初之前出任务受伤,他用灵力帮他复原,这也导致自己体内灵力枯竭,原本以为只会变成一个普通人,但是结果比他想象的更早,他的身体破了洞,灵气再不知不觉中不断四散,由此也引来了各种古古怪怪的东西。
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经历这么多大风大浪他也做好心理准备了,早上吃完饭正常去上学,夏初则先送他再去裁决司。
陈溱出门前多问了一句:阿椿姐伤怎么样了
不知怎么的,夏初态度有些含糊:嗯,还行。
陈溱说:出什么事了吗
夏初定定地看着他:阿容,如果有个人骗你你会怎么做
陈溱一愣,以为他知道什么了,只说:看是什么问题吧,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就原谅,出什么事了
夏初笑了笑:没事儿,快走吧,不然该迟到了。
到学校的时候,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几个学生干部在门口察仪容,孟承正在默默督促下默默地取左耳的耳钉。他看见陈溱家的车,猛地挥挥手,很兴奋的样子。
陈溱忍不住笑,夏初问:怎么了
看见同学了。车一停他立马下车,回过身跟夏初拜拜,便背着包跑向站在校门口等他的孟承。
看见他手心躺着的耳钉,陈溱嘿了一声:总算被逮住了。
孟承手一扬作势要打:再说扎你小人哦。
陈溱笑着躲开,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拉进去。孟承一生病就苍白得可怕,像是全身的生机都跑掉了一样,像墓地里的白玫瑰:走吧,你吃早饭了没
吃不下。
陈溱把多带的酸奶和鸡蛋三明治塞到他手里。
孟承笑:对为夫这么好
陈溱耸耸肩:你记不记得你昨天怎么在床.上呻.吟的
路过的女同学纷纷侧目,陈溱瞬间懵逼,私底下嘴炮打习惯了,公开场合嘴巴上没把门。他立马噤声,孟承却毫无顾忌,反正学校上一堆人知道他是gay,搂着陈溱的肩膀凑过来:怎么,害羞什么
陈溱给他个白眼,值日的学生和他们认识,笑骂:孟承,再磨叽迟到罚站哦。
他一看表,两只眼睛怒睁,拉起陈溱就跑。
夏初远远地在门口看着陈溱进学校,恰巧看见这一幕,顿时皱了皱眉。
他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老张:张伯,阿容在学校有个好朋友是吗
老张乐呵呵地说:是啊,两个孩子关系好着呢,每天早上阿容去上学,那孩子就在门口等着他。
那孩子叫什么
孟承啊少爷。
夏初听了没说话。老张问:少爷,怎么了
没事,你先忙吧。
他说完便挂断了。
孟承
外面天朗气清,夏初打转方向盘将车开向裁决司。一进去便直奔拘押Z的囚室。隔着钢化玻璃看了两眼,又到案卷室调阅案卷。取下一份四级案卷,拆封查阅。裁决司的案卷按照重要性排布,从一到四,四级属于不会作为证据的保留案卷,他手上拿的正是陈溱这段时间以来共情的笔录。
看着密密麻麻的日期记载,他眼神严峻,他知道孟承会隔一天来做一次共情,但是没想到竟然密度如此之大,一天做两次甚至三次。他将笔录摔在桌上,拨电话:让谢芳来见我。
接线员愕然,立马反应过来:是。
谢芳甫一进门,夏初的怒火便劈面而来:你想要了他的命么
谢芳微怔,看了看桌面上散落的案卷,心想:哦,这又是为了他的宝贝弟弟。
她说:我这也是为了查案,和是谁无关,如果是被人有共情的能力,我一样会这么做。
见她如此大义凛然,夏初冷冷地手指掌微抬,一道激光从指内激射,猛地打在她周身的阿是穴。痛处立马席卷全身,猛哼一声,她全身发软地瘫在地上。
如果是你自己的亲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