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除了闹钟的滴答声和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让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都是这样的感觉也是一种煎熬。
看看时间余紫沫为什么还没有醒来?是不是那个药有问题?是不是他们的判断错了?黑夜往往是暴露内心脆弱,揭开伪装的面具,背后隐藏的害怕和恐惧。
墨砚池已经熬了第二锅粥了,正在要转身离去,再去熬一碗鸡汤给余紫沫准备着,鸡汤耐熬一点。
刚刚才转身,就听到余紫沫细若游丝般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三哥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墨砚池脚步陡然停下来。
墨砚池颤抖着双手,甚至有点不敢回头去面对余紫沫,明明自己是那么期待她能够醒过来的。
黑色笼罩了一切,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昏黄灯光下,余紫沫声音有一次失控了,泣不成声地说着:“我三哥不要我了,他一定是责备我,我……和他们绝交了……”
墨砚池赶紧醒过来,把余紫沫轻轻搂进怀里哄慰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们去看看三哥好不好?嗯?”
就知道余紫沫会又一次把别人的错误,来惩罚她自己,这件事还不知道和她没有关系,她就这样。
看似冰冷无情的余紫沫,对她在意的人永远都是,她可以伤害他们,但是别人绝对不可以。
余紫沫开始拼命挣扎,想要马上从床上起来,就算是爬也要马上去北美找霍轲。
墨砚池死死抱着余紫沫,还是在努力保持冷静状态处理问题,墨砚池气息不稳说着:“木木,你冷静点,就算是要去,你也得有能力去才行!”
在情急之下,墨砚池低头吻住了余紫沫唇,他害怕余紫沫在失控中伤害她自己。
余紫沫想要躲避墨砚池的吻,头不停想要逃避,她现在只是想到霍轲死了,是自己害死了……
没有给余紫沫一点点逃避的机会,他必须让余紫沫彻底清醒过来,墨砚池怀疑这个是刚刚那个药的原因,让余紫沫产生了幻觉。
墨砚池一个翻身就把余紫沫反压在床上,如果自己没有办法让余紫沫清醒过来,那么就只能让傅博过来给余紫沫打镇定剂了。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上,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绒毛渗出来。
余紫沫一边挣扎一边还在巩固自己的记忆:“我杀了我三哥,我又杀人了,我又杀人……”这些话都是从余紫沫唇齿之间流出来的。
呼吸变得灼热,墨砚池觉得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他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去考虑,这个吻是不是温柔,是不是情投意合的情况下一次爱的表达方式。
一边吻着余紫沫,墨砚池一边瞪大眼睛观察着余紫沫的表情,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中的自责与痛苦,墨砚池的心里面就是一片苦涩。
墨砚池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霍轲会好端端就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杀了,他的能力也不应该会被别人算计。
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余紫沫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墨砚池也开始给余紫沫纠正她的想法。
温柔的话也从唇齿间冒出来:“你没有杀人我们在拍婚纱照……”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含住她的唇瓣。
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墨砚池要唤醒余紫沫的理智,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吹拂着人的面颊,感到阵阵清凉。
半个小时后,余紫沫渐渐恢复理智,墨砚池端过来一盆热水,给余紫沫洗了脸,余紫沫整个人感觉一瞬间老了许多。
余紫沫突然平静地开口着:“抱我去洗个澡吧!”她现在真的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了,她还知道晴已经去了华盛顿。
缓缓把眼睛闭上,余紫沫的眼泪已经流干了,现在已经只能流血了。
点点头,墨砚池弯腰把余紫沫抱进了洗澡间,还好自己可以唤醒她,还好她愿意醒过来。
夜晚的基地十分宁静,没有嘈杂的说话声,没有喧闹的汽车声,只有柔和的风声和一些夜鸟的鸣啼。
政委又一次过来敲门,足足过了十分钟墨砚池才来把门打开,政委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一进门就开口说:“老狼,你赶紧帮忙想想办法吧!我们天亮前有一个配合空军基地的演习,现在整个基地的信息一条都发不出去,我们给飞机定位呢!”
“闭嘴,再说一个字,就给我滚!”木木连饭都没有吃,谁去帮他们解决那样的破事。
政委才看到面色苍白的余紫沫,坐在沙发上,正在把头发吹干。
政委就没有说什么,知道这位也是刚刚才经历生死,自己不应该去打扰她。
墨砚池去厨房端过来一碗粥,当着政委的面,一口口喂给余紫沫吃。
汗颜,政委正在心里面咆哮着,现在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吗?也请你们秀恩爱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场合,好不好?
但是现在也只能等着,等着余紫沫把这碗粥给吃完之后再说。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政委明明已经急得团团转,可是又要在余紫沫这里表现得悠闲自在,好像只是来找墨砚池聊聊天,睡不着而已。
勉勉强强把一碗粥喝完了,墨砚池抬手给墨砚池擦擦嘴,柔声细语地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还要吃一碗?”政委猛然从自己的位置上坐起看,墨砚池是不是在报复自己呢?余紫沫这个速度,再吃一碗,那自己还是走了算了。
墨砚池一个眼刀飞过来,刺中政委的心脏,政委马上就乖乖的把嘴巴闭上了,不敢再发出来一点点声音。
期待的眼神看着余紫沫,希望她点点头,再吃一点,别的事情又不是他的责任。
现在自己只是关心余紫沫要不要再吃一点,恢复一点体力。
眼神渐渐变得清明,余紫沫摇摇头,看着墨砚池开口说:“我想要马上去华盛顿!”语气平静如风,不知道的人,肯定不会想到余紫沫刚刚还活在自己的幻觉中。
把碗放在茶几上,墨砚池答应了余紫沫要求:“好!我答应你,我陪你一起过去。”
墨砚池早就知道余紫沫一定会亲自去处理这件事,希望这件事真的和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