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炉子烧的正旺,太子坐在上座,除了二皇子和最小的五皇子,三皇子穆子林和四皇子穆子辉还有郁澈同坐在边侧。
“听说今年冬天冷,动物中能活下来的必然强悍,这次打猎意义就更加巨大了。我们虽是兄弟,但是狩猎却比的是各自的能力。我们兄弟今个就来比一比。如何?”太子拿起酒杯看向坐在下坐的三人。
“自然是好,不如我们结队如何,澈皇兄应该是初次到这来,不如我和他同队,太子殿下和三皇兄同队,怎么样?”穆子辉说。
“不好,这狩猎哪有结队一说的,况且就我们兄弟,就各自比试好了,走出营帐就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弓箭我已经让人备好,我们到时候就看被射中的猎物中谁的箭最多谁就获胜。”太子说着起身往大帐外走去。
随着先行的太子,郁澈三人随后跟上,上了备好的马匹,四人就按太子说的分别前往四个不同方向。
郁澈后面跟着一位拿箭的随从,郁澈本意不在射箭,况且已经知道了太子的意图自然是想先除掉这个后患比较好,于是快马加鞭没一会儿就把跟随的人丢下了。
独自一个人在林中骑马闲逛,其实郁澈从昨个突然心慌到现在依然是心神不宁,于是临行前便吩咐了白宇镇狩猎完次日就要面见皇上前往从县,叫了白宇镇早做准备。
正研究着狩猎场布局的郁澈突然被一声鹰叫打断,郁澈赶忙吹响口哨,心中一阵烦躁,因为这鹰正是他留在李慕身边的那只雌鹰,他知道,只有李慕出事的时候这只鹰才会出现。
雌鹰一刻不停静止的朝着郁澈驶来,最后停在郁澈的肩头,郁澈从雌鹰腿上拿过信筒,打开就看到让他胆战心惊一直害怕的事情跃然纸上。
纸上写道:十一日,小公子上山采药被毒蛇咬,现在已无大碍,望主子安心。附事情原委请主子定夺。
于是纸上简短的字数复述了事情的经过,但郁澈此时脑海中只有这“被毒蛇咬”几个字来回来去的在脑中循环,只听刷的一声,肩膀上的雌鹰被一箭射中,这雌鹰本是机灵的很,只是因为不停的飞驰,终于到了主人身边得到安息,便放松了警戒,谁知就这一会儿时间便被人射中。
鲜红的血液留在手上沾染了纸条,郁澈看着手中的雌鹰,眼里全是血色,他一把拔出箭,然后调转马头,看向后面三皇子和他的随从。郁澈扬起手中的箭往前扔去。
“你,你要做什么?”三皇子瞪大眼睛高喊。
箭从三皇子的耳边略过,精准的射到了随从的腿上,随从掉下马身。郁澈骑到三皇子前,看着惊愕的三皇子开口道:
“你知道,这知鹰从来被父母生下来就被舍弃,然后一年以后能后成年寻找伴侣,这伴侣便是终身相随者,不管是雌鹰还是雄鹰死去另一半都不会苟活于世。但是。”郁澈正说着,空中响起一阵悲鸣,雄鹰朝着郁澈的方向急速飞来,郁澈伸出手,雄鹰抓住郁澈手中的雌鹰惨叫一声,似乎中箭的是它,然后飞离,郁澈看向飞离的雄鹰接着说,“但是,这另一半不会马上死去,而是要拉上仇人陪葬。他会将杀他伴侣之人撕成肉酱。”
郁澈说完看了眼三皇子,然后凶狠狠的看向地上正奋力爬起逃离的随从。
这随从拖着被射中的腿向前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只听惨叫一声,背后被鹰爪抓住,只见鹰爪松开之后两块鲜红的肉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随后接连再一声的喊叫,肉再次被撕了下来。
边上看着的三皇子脸色苍白,平时被皇后保护着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已经惊呆住了,胃中猛烈的翻滚甚是难受,连郁澈离开了都不知道。
郁澈未打招呼直接离开了狩猎场,未管别的回到家就让白宇镇做好准备去从县,而换好衣服的他直接面见了皇上,在他的一再坚持下,皇上终究下令让他前往从乡里的寺庙祈福。
郁澈从自家后院骑马先行,白宇镇找了替身,随后派人跟着正队往从乡里走。郁澈这一路快马加鞭,两天未吃未睡着急的赶往悟德寺。
可是先到寺院的并不是郁澈,倒是春晓,已经把蛇肉煮好了药材送到韩哲手里的白秀韦,看着春晓整日因为避开韩伟闷在屋子里,便拖他给李慕送些药材。
这白秀韦其实是对此事有歉意的,本来这采药一事是他与李慕说的,虽说是好意但是哪成想会变成这样,所以便把珍藏的上好的药材送予李慕。
可是谁知,这春晓送药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韩伟耳朵里,韩伟早在路上等着了,独自一人做在轮椅上等着春晓,这春晓见他十分可怜便让他上了车,虽未曾和他说话,但是韩伟也是相当高兴的了。
到了寺院,春晓便一人拿着药材前往寺院,这下倒是把韩伟难住了,到山上还有一段上坡路,赶车的是清雅阁的人自然不会帮自己,可天无绝人之路,下了车的韩伟就看到了买东西回来的邓泽然,心中一喜。
“小师傅。”韩伟喊到。
“施主。”邓泽然行礼道。
“我腿脚不方便,小师傅能否把我推上山?”韩伟说。
“行。”邓泽然说完便敞快的推着韩伟往山上走。
“就把我推到穿青衣的人那里吧。”到了寺院韩伟。
邓泽然听完推着韩伟往春晓的方向,只是车上的韩伟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接春晓药材的人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毫无血色,轻拍着轮椅的把手。
“怎么了施主?”邓泽然问。
“回去,我要回去。”韩伟说,声音透漏着惊悚。
邓泽然一听,虽不知怎么回事倒也老实的转了方向。而他转过身,就看到了留着些许胡渣,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正骑在马上着急的向前行驶的郁澈。经过日夜的赶程,郁澈终于到达了悟德寺。
像一阵风一般的从自己身边挂过,韩伟现在恐惧的无法注意别的,身后的邓泽然一边推着韩伟一边转头看向郁澈的方向,只见正接完药材进屋的韩哲看到郁澈,连忙下跪,郁澈没理会他直接下马走进了屋子。而注意这一幕的人大概只有邓泽然和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