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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如常,慕院的作息也渐渐的同悟德院一样,郁澈终于还是到了山上,监视郁澈的皇后派来的人看到郁澈也算是安了心。邓泽然和张侠看到李慕平安也都很开心,李慕虽然也很开心,不过当他看到邓泽然光光的头顶的时候也有些羡慕。
    原来这邓泽然已经收了沙弥戒,他和李慕两人一同上山,正月十六日正好是受戒的日子,于是回到悟德院受了戒,法名“慧仁”。
    “我这一病居然错过了沙弥戒。”李慕羡慕的对邓泽然说。
    其实李慕醒来的时候正好的十五,硬生生的被郁澈留在了屋子待到了十七,错过了沙弥戒。
    “你怎么那么想受戒,你看看泽然,没了头发光头我好不适应。”张侠说。
    “所以你才屡屡不受戒,每天在寺院混吃混喝。到了慕院你就更肆无忌惮了。”邓泽然回到。
    “我终究是要走的,受什么戒,每日吃斋念佛,我还占便宜了?”张侠说完揉揉自己的肚子。
    李慕铺好床,没说话,虽然郁澈一直坚持让他早后院的屋子住,但他却坚持和邓泽然他们一起。
    “没关系,等二月十六的时候再受戒就是了。”邓泽然安慰说。
    “嗯。”李慕点头笑着回到。
    “不过李慕,律净师兄和你是什么关系?”邓泽然轻声问。
    “律净师兄?悟德寺师兄众多,我还没注意过有位律净师兄。”李慕回道。
    “是嘛。”邓泽然奇怪的想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那这几日陪你的人是谁?”
    “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位哥哥。”李慕笑着说。
    “哦。”邓泽然点点头,疑惑稍稍的消退了些。
    去斋堂吃完饭之后,李慕先帮渡痴师傅拿了斋饭,就像在悟德寺一样。一打开门,就见到正在打坐的渡痴师傅。
    “师傅。”李慕把饭放到桌子上。
    “嗯。”渡痴睁开眼睛,看向李慕。
    “我因生病错过了沙弥戒,只能下次再补过了。”李慕说。
    渡痴和尚叹了口气,将李慕叫到身边把了把脉。
    “不错,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渡痴说,“你渐渐的长大,很多事情便会越来越了解,世间很多事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也不要惊慌,本来众生万象皆不同。”
    “师傅,我最近对我自己有个疑惑。”李慕看了眼渡痴和尚,接着说,“我在师傅面前是静心的,在师兄们面前至少是宁静的,可是有一人,我在他身边却不同,说的话不同做的事不同,甚至心情都是不同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所谓面不同即心不同罢了。”渡痴和尚说,“心中畏惧,说出来的话自然胆怯,心中欢喜说出来的话自然愉悦。如今你身体康复,应该多练武艺,勤读经书,好好学习药理才行。”
    “是,师傅。”说完李慕走了出去。
    等到李慕从斋堂出来,天刚刚擦黑,随着天气变暖,白夜的纠缠中白也就渐渐的占了上峰。
    李慕刚要离开便被一位沙弥叫住:
    “律净师兄让你帮忙把斋饭拿到山上。”说着沙弥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接着说,“这是钥匙。”
    李慕接过钥匙和饭盒,有些疑惑。
    “最近确实律净师兄总是上山送饭。”一旁的邓泽然说,“为何现在要你去?”
    “不知道,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李慕说。
    “要不要我们陪你,现在天已经擦黑了。”
    “没事,我送上去就马上下来。”李慕笑着说。
    提起饭盒拿着钥匙就想后院走去,果然后院有个门,攀岩上去有一条山路。听着寺院传来的经声,李慕心情愉悦的往前走着,虽然是山,但却着实说不上陡。
    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了一座小房子,木质的小房子,没有一点装饰,李慕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轻轻一推门倒是自己打开了。
    房子设施很简单,一张木制小床,一副桌椅,对面放这一架琴,床对面便是书阁,三面全是书,中间放着一张红色檀木桌放着文房四宝。不过奇怪的事,正对着进门处居然还有一个门。
    李慕把饭盒放在桌子上,随后打开后门,这后门一开李慕便被人用手蒙住眼睛抱住。
    虽说李慕身子单薄,但是也是练过武艺的,他双手握住抓着那人的手,用脚猛的踩向那人的脚,可却又猛然的停下来。
    “怎么,舍不得。”郁澈的声音传到耳边。
    “欺负我。”李慕委屈的说。
    “我哪里敢欺负你,让你看一件好东西。保准你高兴。”郁澈说着一边捂着李慕的眼睛一边走到山的一边。
    松开手,李慕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景象,自己从小到大无数次到过的地方,每次他同哥哥们到山上都会看向自己的村庄,虽然村庄很小但每家每户的联系却很深。他清楚的记得每户人家的方位。
    “我居然在从乡里。”李慕欢呼,然后抱住郁澈。
    “还有更让你开心的,你向后看。”郁澈看着李慕笑着,满足的说。
    李慕转过头,是每次郁澈来两人相会的山洞。李慕开心的亲了郁澈一下,随后拉着郁澈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什么变化,天然的水渠还在结冰却有了融化的痕迹,水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随即冲过山洞的效果发出空洞的声音。
    “真的一点都没变。”李慕坐在石椅上,上面还有郁澈为他准备的貂皮垫子,坐了一下随即起来,嘴里一地嘀咕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小师傅,既然坐不得动物身上就坐在哥哥身上吧。”郁澈说着抱过李慕坐在了石椅上。
    “你会一直在这吗?”李慕一边玩着郁澈的手一边说。
    “在不在都不重要,不过以后不管在哪我们都会在一起。”郁澈下巴搭在李慕肩膀看向他。
    “可我只能在寺院。如今我还因生病错过了沙弥戒。”李慕懊恼的说。
    “你这一头乌黑地头发没了多可惜。”郁澈说完在他头顶亲了一下。
    “这就是有付出此才会有回报啊。”
    “那看在我这般疼你的份上,每日予我送饭如何?”郁澈笑着说。
    “嗯。”李慕转过头笑着对郁澈点头道。
    于是李慕每日除了看书练武学药理还有了一件事,就是每日给郁澈送饭,可每次送饭郁澈都会借故让李慕留下,以至于李慕回去之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于是索性李慕每次上山都会拿着书看或者练习学习的武艺,正好到了慕院没人教他,他便让郁澈教他练武。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天气也一点一点的变暖,灰当当的山上逐渐有了绿色,虫鸟也开始争先的复苏。
    似乎怕李慕无聊,郁澈为李慕准备了一个礼物鹰蛋。这鹰蛋已经过了孵化期,只等着破壳。这李慕读书练武累了便盯着这鹰蛋不放,抱在怀里常常嘀咕:
    “为什么你还不出来,难不成在里面睡着了不想醒来。”
    每次听到李慕这话,郁澈就大笑起来,这自热不是嘲笑,只是这知鹰孵蛋一个月破壳也至少要十日,这不过刚刚第七日。
    不过要说也是奇怪,这鹰蛋像是听懂了李慕的唠叨,在第八日就破壳而出了。
    那日,李慕拿了饭盒来找郁澈,郁澈未在,李慕放了饭盒在桌子上,然后摸了摸桌上的鹰蛋,本来是在李慕备好的篮子里,篮子李慕还精心的放了垫子,不知怎的就到了桌子上。
    只是这李慕一模只是轻轻的,并未动它,它倒自己滚动起来。这一滚直接奔着地上。本来准备拿饭菜的李慕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接住了鹰蛋。不过盘子也打碎在了地上划破了李慕的脸。
    李慕倒是没在意自己,光顾着手中的蛋了,这蛋算是接住了,但是可不只是蛋,一只小小的稚鹰从蛋壳中弹出头来。
    圆圆的小眼睛惊奇的看着周围的事物最后眼神凝聚在李慕的脸上,然后笨拙的从壳中爬出来。此时躺在地上正捧着鹰壳的李慕感觉自己手中一轻胸口一沉,稚鹰跳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稚鹰一路爬最后趴到了李慕的下巴正准备我往脸上爬,感觉很新鲜的李慕倒是没有理睬,不过自己的身体和稚鹰被一个身影覆盖住,李慕抬头一看是郁澈。
    郁澈一手抓着稚鹰拍下李慕的身体,然后抱起李慕查看他脸上的伤。
    “你干嘛,你这样会伤到它。”李慕挣扎着想去看稚鹰。
    “伤它?你看看你自己,血都流到了地上都不知道。它不过是想舔你的血而已。这知鹰是肉食动物。”郁澈一边解释一边心疼的帮李慕处理着脸上的伤口。
    李慕一听这话,看向稚鹰,果不其然稚鹰正在舔舐地上他流下来的血迹。
    “就算是这样。”李慕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难不成我还让它饿着?”
    “那小师傅的意思是,自己的血是随便拿出来贡献的了。”郁澈说,说完便伸出舌头在李慕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李慕赶忙躲了一下说:
    “又疼又痒。”
    “知道不好受就不做这样的事也别说这样的话。这知鹰是让你玩的,有了感情他就会跟着你,但是如果你这么不顾自己我就把它收回。”
    “不要不要,我保证好好养它。不对,我保证不再让它伤我。”李慕笑着说。
    “你乖。我跟你说的可不是玩笑话,你伤了我真的会很生气。知道么。”郁澈严肃的看向李慕。
    李慕这才正色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血止住了,郁澈擦了药,郁澈打扫着屋子里洒落的餐具,李慕便抱起稚鹰玩,这稚鹰刚出生走路还不稳当一摇一晃的,
    “他现在这般,哪能想到长大在空中翱翔的场景。”李慕说。
    “它要一个月才能飞。”
    “一个月。”李慕念叨着,然后摸了摸稚鹰,“我还有五天就可以成为沙弥了。”
    “终于能如愿了。”郁澈说完看了眼正笑着逗弄着稚鹰的李慕。
    “嗯。”李慕点点头,“郁澈,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你想叫什么。”郁澈打扫完屋子也坐到椅子上,看着李慕。
    “不知道,我想想。”李慕趴在桌子上一边看着稚鹰想脑袋瓜一边转悠,“是小七的弟弟,还是第八天出生的就叫小八吧。”
    “万一你叫小八,招来一群八哥怎么办。”郁澈笑着说。
    “会吗?”李慕疑惑的看着郁澈。
    “你真的太可爱了。”郁澈说完起身在趴在桌子上的李慕的脸上亲了一下,“就叫小八吧,万一有一日你找到了小七,他们也算是好兄弟。”
    “嗯。”李慕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八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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