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清现在想做的是一个时尚博主,但她对自己的商业版图有了雏形搭建,她想站到聚光灯前,也想在背后运筹帷幄。流量投放是很贵的,把自己做成流量是一件省钱的事。后续如果她无论是想自己做品牌,还是做点别的,销售作为做生意中最重要的一环,手上有一支流量团队都大有裨益。
今天给宋星宇过生日,宋清早上醒来后在家办公,给自己的运营团队开了个视频会议后才出门,现在团队初步搭建,她的公司正在筹备中,后续要签人,还要与平台签约导入他们的mcn机构,获取平台的流量扶持。她开完会伸了个懒腰,工作可真累,她何时这么辛苦过。
是在宋星宇的郊区别墅中办生日宴会,宋清说去接陆湛的,他没有去过,但他拒绝了,说把地址给他就行,她只好作罢,提醒他在十二点前到。
陆湛十点钟还赖在孟晚的被窝里,看着她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她今天出门跟封眠约吃饭,她已经两个月没跟封眠见面了,之前她已经爽约了好几次,这次无论如何也得约上。
孟晚往身上喷了好几下的香水,此时他在她背后拿过她给他那好的衬衫换衣服,骤然一股细密的雾喷在了衬衫上,还直冲冲地进入鼻翼,他差点被迷了眼。
“要我送你吗?”
孟晚一回头,就是光裸的他,“行。”
她知道今天是宋星宇的生日,也知道陆湛要和他老婆一起去宋星宇的生日宴会,她心里不会舒坦到哪里去。
对了,关于宋星宇那晚的信息,他们在公司再见时,谁都没有再提,全然公事公办的工作态度。仿佛他那一晚的失控只是错觉,都在遗忘。
孟晚坐在陆湛车上,下车前,忽然扯过他的衬衫领,蜜唇压上了他的唇,撬开他的嘴,寻着他的舌,不耐的、烦躁的情绪落在这个交缠的吻上。
他曾是她强大的情绪稳定器,可此时,也是她的不安的来源。
陆湛承受着她的热情,将她按在怀里,手在她背部抚摸着、安抚着她的焦躁,呼吸着她的馨香。
一吻结束,他有种开着车带她回家抛下一切的冲动,他低哑着说,“我今晚回来陪你。”
孟晚用拇指擦掉他唇上被她亲上的唇釉,红色膏体的痕迹粘到了她的手指上,她却没有用纸巾擦去,“行啊。”
她不知抱了什么心思,她甚至无法理智思考,就随手不经意地将拇指的那一抹红,抹在了他的衬衫的内领上,只有靠的极近时才能发现,他并未发现,只当她在黏着他,她抬头对他笑了笑,“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只是刚下了车,她的眼眶就瞬时蓄了热泪,今天风大,只当是风迷了眼,在滴落前她就已经擦拭而去。
这是她选的。
这是她要承受的。
封眠坐在商场的星巴克里打游戏等孟晚,孟晚走到她身边时,她发现孟晚的情绪有点低落,她安慰了句,“我们吃饭前要不要再来一把游戏?”
陆湛开到了宋星宇家的车库,下车时,宋星宇的车也恰好开了进来,一个完美的倒库,停在了他车旁边。
宋星宇打了招呼,“陆湛,你到的正巧,帮我搬酒。”
他说完打开了后备箱,撸起袖子自己先搬一箱。
陆湛走到了宋星宇旁边,看了眼后备箱,一箱茅台,一箱红酒。观念真是改变了,以前应酬都洋酒为主,这两年应酬聚会,没有茅台都不上档次了,他也买了点茅台的股票在手里。但陆湛不喜欢喝白酒,很少有人独酌白酒,大多是饭局上与一群人喝白的,这样必然是喝的面红耳赤,开始满嘴跑火车。在饭局上,乱说话了就会出事,酒后吐真言被人偷拍了视频发网上、作为引子惹大祸的事情还少吗?同样,饭桌上不能乱说话,在微信里也不能乱说话,陆湛见多了企业精英,在微信聊天群里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这群傻逼互联网玩了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起群聊被扔到了网上惹是非的案例,却依旧觉得自己牛逼哄哄,对说出的话可能被扔到网上的可能和引起的后果没有任何预判。
陆湛站在宋星宇的旁边,宋星宇弯腰将白酒搬在手上,站起身时,他灵敏的鼻子闻到了陆湛身上的味道。
一股香味,很熟悉的香味,熟悉到他一闻就想到了孟晚,他面露精光,看向陆湛,因为靠的很近,他眼尖地看到陆湛衬衫领上的口红印。
太巧了,宋星宇当然知道香水会有同款,但孟晚有这款香水,陆湛身上有这个味道。宋星宇记性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很少忘事,他可没有忘记在半个月前,在高铁的包厢里,他们俩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
但他又笑自己太敏感了,孟晚这人很单纯的,对待感情更是简单,否则她不会如此直白地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她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他上次半夜喝多了,一句话发过去,想再说些什么,可残存的理智克制住了自己,这样不合适。但已经过了叁分钟,那句消息无法被撤回了。
宋星宇压下心底的那点猜测,对陆湛说了句,“你衬衫领子上,擦一下。”
有时男人之间在某些事情上的默契,能超越所谓的血缘亲情,比如,看到了偷食还能帮忙打掩护,瞥见了残存证据还能善意提醒不要留下痕迹被发现。
陆湛低头看了眼,揪出了领子看到了痕迹,是孟晚故意的,他知道她心里不舒服,被宋星宇提醒,也没什么尴尬,他去车里拿了瓶水,将纸巾打湿了将口红印擦拭而去。
对宋星宇来说,所谓的生日聚会,哪里是十几岁的醉生梦死到天明,做事都要带个目的,比如,借着聚会把朋友们都聚一聚,谈点生意笼络感情,古人说以利相交不长久,可没有了那点共同经济利益的创造,谁有空动不动就约着见面聊天?
聚会上谈到了城南那块地,胡伟挪揄,“城南最核心的一块地,就被你们一家人抓在了手里了。对了,年底开业吧?”
宋星宇看向陆湛,“这个问题得问咱们陆总。”
陆湛点头,“对。”
“你这一笔,可是赚大发了。”胡伟拨动着盘子里的沙拉,“到时候我新公司还得到你地盘上租个两层当办公区域呢。”
陆湛笑了,“胡总这么大气,直接把我一栋楼买下就是了。”
“怎么,你还真给卖?”胡伟身体微微前倾,无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其他人的目光亦是聚焦到了他们俩身上,宋星宇微皱眉头、目光敏锐地扫向了陆湛。
对于在座各位,手里握着大笔现金寻找投资机会的人来说,每个人对未来的判断是不同的,对手中资金投向何处才最保值、增值的判断与选择也是不同的。钱放银行就是在贬值,如果仅从商业意义上讲,把钱投在核心区域的商业地产上,在目前来看,并不是个坏选择。
陆湛慢悠悠地说了句,“买卖是合理的商业行为,如果对方出一个好价钱,我为什么不卖?”
投资商业地产是个好选择,只是政策性风险巨大,四十年产权指日可到,那时地产价值全凭一纸政策定价。陆湛拿过手边的橙汁喝了口,今天借口头疼喝不了酒。
众人看着神秘莫测的陆湛,暗自猜测,如此一块肥肉,刚开发好就要卖掉,而不是放两年慢慢寻找合适的买家卖出去大赚一笔,是不是他此前大手笔囤地,万庆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