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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看到他墓碑旁长满杂草,蹲下身帮忙处理,结束时想再给他送一束花。
    殡仪馆旁边便是一家花店,花店老板为他挑了一束麦杆菊,花语是永恒的记忆。
    “请节哀。”
    花店老板递给中原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话。
    中原有点莫名,但是见到水珠溅到花瓣上时,中原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在流泪。
    这样什么都记不得的日子。
    这样什么都没有的日子。
    才是真的糟糕透了。
    中原捧着花走出花店门口的时候,遇到敌人突袭,是一个身手敏捷的红发少年,他对着自己射了三枚子弹。
    中原正要反击,却对上了他那对湖色眼瞳,记忆深处似乎有东西在翻涌着,让他忘记了动作,迎面等待死亡。
    而这一刻,中原手上突然有一股巨大的拽力,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红线。
    红线凝着光,笔直向前得如同迷雾中灯塔的光。而那条线的主人就像是蓄满力量的狼,几个喘息之间已经从中原面前跑过,目光如电,手上握枪,“砰砰砰”,同时把朝着中原的三枚子弹打落。
    织田握住中原的手,习惯性把他拉到身后,眼睛紧盯着假扮成自己的梦魇,梦魇立刻在原地站着消失了。
    “没事吧?”
    织田刚才看得心惊肉跳,这个鬼制造的不是梦境,而是宛若梦境的幻境,要是在这里接受死亡的话,就是真的死去了。
    他才一回头就对上满束的鲜花和中原灿烂的笑容。
    “这给你,织田作。”
    “啊,嗯,哦哦。”织田把花捧到手上,才刚拿到手,就被中原抱得满怀,脖间的褚发让他感到有些发痒,但是衣襟传来潮热的温度却让他把这些细枝末节的感受扔到天边。
    赤司总是说中原被保护得很好,才会每天没心没肺一样天真又想法简单,非常容易情绪化,永远不知道收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成熟起来。
    织田却觉得成不成熟不是重点,人一生不全部都是摆给别人看的,自己满足也就好了。
    “没事了。”织田拍了拍他的背。
    中原抱到一半才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哭鼻子太容易让人误会是因为被攻击才软弱的了。
    简直太丢脸了。
    中原连忙抹着脸。
    “我、我刚才打哈欠——”
    织田想说“那我们早点结束,早点回家”的时候,中原还没有解释完,他这样岂不是比夏目那个小豆丁还要弱吗?他一定要为自己正名。
    “我十五岁就是羊的首领了,一拳打一百个人。我还是港黑里面竞级最快的干部,不用三年‘唰唰唰’我就当上了干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织田知道中原下不来面子,哄着他开心就是了。
    中原这一听就急了。
    “我给你看证据。”
    中原把他们五人的聊天群打开,七年来,织田作之助一直都知道他们神神秘秘在搞个人团体,但也没有开口问过,毕竟他们是年龄代沟。
    中原没有删过任何聊天记录,因为无聊的时候翻一翻,也觉得这些琐碎的小事充满乐趣,所以记录一直可以追溯到七年前。
    ——
    中也:要不,体育祭那天给作之助下药吧?
    征十郎:……你已经破罐子破摔到这种程度了吗?
    焦冻:怎么说?
    中也:就是比如说让他吃点昏睡的药,让他完全错过比赛就可以了。作之助先生对体育祭比赛没什么兴趣。只要他看不到轰君出场,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征十郎:且不说可行性,那药呢?哪怕是安眠药,也得拿着医生的处方单才能去药店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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