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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带他去哪了宫澈盛怒不已。
    季安安见少年陷入昏迷也慌乱不已:就就去了太林山顶, 在半山腰看了看夜景
    该死, 阿润身体的抵抗力极低下,天气哪怕稍稍转凉都足以让他伤筋动骨,你竟然带他去山顶吹风!宫澈眼神带着毫不隐藏的怒意,像两把火直直烧向季安安。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季安安彻底失了神 。
    滚开。
    宫澈抱着少年径直朝楼上奔去,同时吩咐管家把赵医生叫过来。
    走到一半,他愠怒地回头暼了季安安一眼,语气寒冷如冰:你最好祈祷阿润没事。
    季安安无助的立在原地,心里懊悔不已。
    宫润的私人医生很快便赶了过来,他诊断完说是宫润是因为一路出了不少冷汗又吹了冷风,在情绪的极度激动下晕了过去,现在在发着高烧。
    给他打了一剂退烧针后,赵医生淡定地对一旁面色沉重的宫澈说道:没事,应该过不了多久烧便能退了,不必太忧心。
    听赵医生这么说,宫澈的心情这才平缓了一点。
    他在宫润房间整整呆了一晚,直到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宫澈问他。
    少年吃力地摇了摇头,随后艰难开口说道:哥,你不要生安安的气。
    不提起还好,一听到季安安的名字宫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蹿了起来,与之并存的还有股闷闷的憋屈,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这时季安安那晚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出来:宫总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呢。
    吃醋她居然说他吃醋
    要知道他是宫澈,一个冷漠理智到极点的人,他从不会为了一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乱了心神,吃醋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更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见宫澈一直沉默着,少年不禁有些慌了,他轻轻扯了扯床边人的衣袖,再次固执地说道:哥,真的不关安安的事。
    好,我知道了。宫澈语气平静,似乎是想安抚少年。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宫润的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一路上,与他同坐一辆车的季安安始终低头不语,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开口时,耳边突然传来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对不起,宫总,我真的不知道阿润他
    季安安越说越理亏,最后竟说不下去了。
    宫澈侧首看她,见她一副娇弱无助的样子,水光粼粼的杏眼像被覆上了一层薄雾,不复以往的娇媚灵动。
    他的心不可察觉的软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宫澈将头转过去看向车窗外。
    *
    下午,季安安准备去商务部拿资料,恰好经过公司前台,她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喧闹声,不自觉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衣着朴素,面如枯槁的中年妇人正试图突破保安的阻挡往公司内部冲去。
    前台助理正温言好语劝说着:阿姨,您没有预约是不可以随便闯进我们公司的。
    我要进去!求求你让我进去!中年妇人不断恳求道。
    您是要找人还是前台助理柔声试探道。
    我要找你们的总裁!我要找宫澈!提到宫澈的名字,中年妇人的声音不禁激动了起来。
    见宫总需要预约,恐怕您很难见到他。
    求求你们了,就让我看他一眼好不好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卑微。
    季安安见状走了过去,她靠近中年妇人柔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找宫总有什么事
    我我想见见他,我有样东西想交给他中年妇人语带哽咽。
    您是季安安试探性问道。
    我是宫澈的母亲,我只想见我儿子一面,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中年妇人话音刚落下,季安安瞬间变了脸色,她示意身旁两个保安松开手,她将妇人引到一边,将信将疑地问道:您真的是宫总的母亲
    中年妇人情绪激动不已:你若不信便叫他出来。
    季安安这才仔细端详妇人的脸,发现除了过分沧桑衰老的皮肤,她的五官还真的和宫澈有几分相似。
    不想让事情闹的难看给别人看笑话,她不敢让妇人再在前台停留,她对妇人说道:阿姨,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我们下去好不好
    中年妇女见眼前的女子态度温和似乎没有恶意,便点头答应了。
    季安安带妇人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随后试探性问道:阿姨,您刚刚说有东西想交给宫总
    嗯,我写了一封信。
    信季安安有些疑惑。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他们却对我不闻不问,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一次,我便知道他和小润恨透了我,这也正常,我本就不是个好母亲,这些年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想到对他们造成的种种伤害我便后悔不已,所以我便写了封信,想亲手交给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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