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手上的尘土,将地上的米面,重新放进背篓里,转眸看向看呆了的王氏:“奶奶还不把东西还给我吗?”
被林溪这么一问,王氏才从惊魂未定中醒过来,看着地上疼的直打滚的儿子,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一手将衣服握紧,另一只手便去挠林溪,边挠边骂。
“你这个贱蹄子,竟然敢打你二叔?两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东西,今天老娘帮你松松筋骨。”
林溪早就看穿了王氏,这么多年,她出手打人也就那几招,抓脸踢腿撒泼,于是在王氏伸手抓她脸的时候,她早一步抓到了她的手,用力一推,便将她推到了地上。
王氏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屁股顿时火辣辣的疼,她衣服也顾不上了,嗷嗷的叫着站起身就冲林溪扑过去。
“你这个贱蹄子,小骚货,老娘今天不撕了你就不姓王!老二,还是不是个男人,赶紧起来,今天不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贱蹄子,她还以为咱们老林家没人了,好欺负呢。”
王氏撸起袖子,恶狠狠的扑向林溪。
而林有财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现在胯间稍微舒服一点,也忍痛站起身,握着拳头像要生吃了林溪一般。
“好,今天我就让她看看,老林家到底还有没有人。”
林有财说着,便跟王氏一起扑向林溪
林溪左右闪躲着,可奈何毕竟不敌林有财和王氏两个人的夹击,更何况两个人被打红了眼,非要痛打她一顿才肯罢手。
眼看着,她就落了下风,在躲避王氏那一爪子的时候,被林有财从后背踢了一下,整个人没站稳,顺着路边的坡,便滚了下去。
可如此,林有财仍旧没打算放过林溪,作势就要下坡继续去打。
“林有财,你干什么呢?”
远处传来赵芹急促的呼喊声,林溪知道,外人在,她现在只能示弱。
林溪听着赵芹急促的脚步声,心里一暖,抬眸间却是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血汁草,她以前在农场里经常拿来恶作剧的东西……
林有财听见赵芹的声音,被她坏了好事,厌恶的看着她。
“我干什么管你什么事?别管闲事,赶紧走!”
赵芹老远就看到林有财踹了林溪一脚,林溪就滚下坡了,担心的往坡下看了一眼,劝解道:“有财兄弟,小溪是你的侄女,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呢?”
“她动手打她奶奶,我替我娘教训一下这个不孝的贱蹄子碍着你什么事了,赶紧走!”
若不是赵芹跟自己婆娘一个村里的,关系又比较好,他早就动嘴骂了。
如今能好声好气的赶她走,林有财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林有财警告性的看了赵芹一眼,便继续往坡下走,赵芹急坏了,现在小溪还趴在地上不动,也不知道伤到了没有。
若再让林有财这个男人,没轻没重的打两下,真的打伤了可怎么办?
“林有财,她就是一个孩子,你犯得着动真格的吗?”
赵芹伸手挡在林有财身边,阻止他继续下坡。
王氏一看不愿意了,双手叉腰边走边骂:“我管教我孙女,管你赵氏什么事?巴掌没打在你身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要闲的肉疼,就去打你家丫头片子去。来我这里装什么好人,我呸,赶紧给我滚!”
赵芹被王氏骂的脸色铁青,语气也冷了下来:“王婶子,你也是个长辈的,说人家小溪打你,我看你们两个人活蹦乱跳的一点事也没有,可人家小溪都站不起来了?”
她有些着急的看着远处,她让虎子去通知村长了,怎么还不过来。
看着林溪一动不动的,她真是担心被林有财给打出个好歹来。
王氏一口浓痰吐在赵芹脚边,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怒骂:“我呸,这个贱蹄子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么向着她?你要是闲的手疼,就去石头上磨磨,别把手伸到我老林家来?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王氏使劲拉着赵芹,林有财则趾高气扬的来到林溪的身边,双眼充满怒火。
刚才那一脚,差点废了他的命根子,这个贱人真是该死。
“装死呢?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装下去!”
林有财咬牙切齿的,伸脚便要踹下去。
林溪感受到了林有财的脚动,想着自己一会假装被林有财踢到,把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在做牢一点。
反正,她以前学跆拳道的时候,也做过被这种训练。
她拿捏着分寸,可还没等到那脚接近,就听到了林有财的惨叫声。
“谁他妈的敢打老子?”
林有财捂着脚,扭头看向身后,却发现白寒一脸怒气,满身杀意的疾步而来。
而他的身后,便是虎子喊来的村长,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村民。
刚才白寒看见林有财抬脚准备揣想林溪,而林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真是被吓坏了?
仿佛心跳都要停止,胸口无法呼吸,痛的快要窒息。
他只不过去送了一趟魏叔找叶大夫,叶大夫刚好不在家,他就等了一会儿而已。
没想到,差点就失去自己最爱的媳妇。
他来不及多想,从怀里掏出钱袋用力的扔向林有财的腿,因为常年打猎,他的准头很好,刚才又用力全力,林有财的腿即便断不了,也怕是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小溪,你怎么样了?”
白寒气喘呼呼的跑到林溪身边,轻轻的将她扶起来,当看到她衣服上一滩血渍时,立刻面如土色。
“你那里伤着了?我带你去找叶大夫。”
白寒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眼底忽的一下就如同地上那摊血,刺目猩红。
张庆实听虎子说林有财要打林溪,便匆匆而来,可没想到,林有财竟然真的下了重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愤怒的看着林有财和王氏。
王氏看到林溪身上的血,顿时慌了神,林有财也没想过,只不过踹了一脚而已,怎么会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