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每天都锻炼,身体素质保证杠杠的!”为了不和原主一样悲催的死在床上,她可是天天做瑜伽,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愉快的做运动。
“那你的医术?”沈天承迟疑,战场无情,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见了血肉模糊的场景,没吓晕就不错了。
握住他的五指玩的不亦乐乎,林子滟垂着眼道,“我不敢说多好,但会尽我所能,将士们能吃的苦,我也都可以,不会给你丢人的。”
看着她满脸认真的模样,沈天承心里一阵柔软,带上她也好,也许,她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做了决定,现在他只剩下最后一个疑惑,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好奇宝宝沈天承问道,“昨天那个心……心肺复苏,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林子滟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不是你从军营学了教我的吗?”
“牙尖嘴利。”说罢拇指蹭了蹭她唇瓣,四目相对,沈天承一个翻身,又把她扑倒了……
还是那条山路,这次却多了个人同行。
直到坐进马车林子滟还觉得不真实,戳了戳充当马夫的那人,她露出个贼兮兮的笑,“你是怎么和娘说的啊?”居然能说动把儿媳和乖孙看做金疙瘩的周玲放人。
想起和周玲的一番对话,沈天承表示,他不是很想回答。
一个时辰前,周玲得知他要带林子滟去军营,差点没把他腿打折。
“娘,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儿子就回来负荆请罪。”
周玲一拍桌子,“不用,我儿媳妇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就别给我回来了。”
沈天承汗颜,老娘,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再问,就把你送回去。”想到这里,沈天承脸一黑,马鞭甩过发出啪的一声,截住了后面三人想要说的话。
八卦三人组:嫂子,问我们啊,我们告诉你!
奈何林子滟并没看见,只撇了撇嘴,切,不说拉倒。
一路赶回军营,虽这两日是大将军提拔了沈天承特意批的假,可他挂念军中弟兄,也没敢多歇,好在林子滟常常锻炼还是有效的,倒也没怎么累着。
这般想着,沈天承暗暗点头,有机会可以多运动,加强一下她的身体素质。
“阿嚏!”正在空间里侍弄药草的某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林子滟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这一片药田满意不已,这些放在现代,可都是无处可求的好东西。
那溪水更是神奇,她只每日浇了一些,药草生长极快,前几天种的两颗小人参,竟长出了年份,而且喝了还能解乏止痛,只是不知,加入药中会有何功效。
“沈家的,快来搭把手!”听闻帐外有人喊,林子滟应了声,匆匆赶去。
“战事连绵,今儿个又送来一批伤兵,什么时候是个头哇。”随军的周大夫是周磊父亲,刚给人包扎完,抚着胡须叹了口气。
“不是说那赵国有意求和吗,我前日去镇上办事,听说赵国太子要进京,好像是谈和亲的事吧。”周磊手脚麻利的给伤者换了药,接口道。
和亲?那应该是要休战了,林子滟松了口气,来了军营,亲眼看到昨天还和她谈天说地的弟兄,今天就被横着抬回来,她才真真切切觉得自己是在古代,人命如草芥的时候。
烽火不休,多少人颠沛流离,家破人亡,枉她在现代还是医学博士,到了这里,什么文凭证书都是个屁。
正这时,一个叼着草根流里流气的男人领着俩小兵踱了过来,见了林子滟便吹了两声哨,装模作样的抖抖衣摆。
“林姑娘,又熬药呢?瞧你这双手,天天摆弄草药,都糙了,不如去我营帐,我有好东西。”
这刘全福,因生了一头疮,被叫做刘癞子,在家时就是游手好闲的色胚混混,这才被送来军营的,仗着副将和他有那么点八竿子才打得着的关系,整日不做正事。
林子滟头也不抬,扭身端着小罐子倒药汁,这种人你越是理他,他越来劲儿。
可刘癞子这人不能以常理度之,虽自讨了个没趣,他讪讪的啐了一口,心里反倒跟猫挠似的痒,这小娘皮,他喜欢!
想着他便要凑过去,斜下里却伸出双手,将他几乎是拎走了,陈虹冷笑了声站到一旁。
刘癞子满脸不服气,当即脸色一沉就要发飙,却见沈天承背了一人进来,脚步虽沉稳,面上却透着焦急,紧抿着唇看他一眼,刘癞子心里一突,瞥见他背上的人,没敢再动。
“怎么了这是?”林子滟见沈天承被溅了一脸血,心惊肉跳,忙奔了过去。
“我没事,刘副将受了重伤,你快看看。”他与刘副将本一同去巡查,谁知暗地里飞出一支冷箭,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刘副将便被射倒在地。
林子滟小心翼翼剪开刘副将的衣领,却见伤口处流出乌黑的血,“有毒!”
“他娘的!不是说要休战了吗,哪个狗日的干的!”陈虹一拳捶在桌上,咬牙切齿道。
沈天承拍了拍他肩,“当务之急是解毒,这些之后再说,”说着立马转头去看自家媳妇,“要帮忙吗?”
他倒是没想过林子滟能不能救的问题,既然媳妇说会医术,那就是什么都能救。
林子滟也知道这层,心里一暖,凑上去仔细查看,刚刚就发现这箭体型不大,看着不像是平常战场上会使用的弓弩,反而像是……
“袖箭!”两人异口同声,沈天承微微吃惊,没想到她还能分辨出这个,面上却不显。
刘癞子在一旁着急,有心想要表现表现,他平日里虽总拿刘副将的名头做事,自己却也知道,是不算过分刘副将才不管,这要是立了功,那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这还不容易,拔了就是。”
当即他便挽起袖子要上前,却是被林子滟厉声喝住,“滚开!”
眼睛一瞪,刘癞子怒气横生,嘿,这小娘们,真当自己喜欢她喜欢的紧,舍不得动手?
却这时,沈天承极为淡漠的一眼扫过来,那眼底竟似氤氲着杀意,刘癞子一下哑了声,脚下再不敢挪动半分。
“这虽是袖箭,却又和普通的不同,箭头带有勾刺,又下了毒,双重保险,可见放箭之人心思狠毒,是要至刘副将于死地。”说着有条不紊的给手术刀消毒。
中了这箭只能先割开伤口,否则倒刺勾连,拔除时痛苦难忍,这是众所皆知的,这下众人便向刘癞子看去,还好小林大夫阻拦及时。
刘癞子面露尴尬的咳嗽一声,这下是真的老老实实了。
沈天承听了,悚然一惊,“袖箭本就是江湖中人多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林子滟已经将箭拔出,正在给刘副将止血,箭伤不是大事,可那毒却不一般,刚刚伤口处血迹乌黑,此刻却颜色浅淡,竟隐隐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