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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那秘密与一笔相当庞大的宝藏有关,田孟氏立刻心动了,并火速行动起来,为那心腹一家办理脱籍。
    就在今天,那心腹一家成功脱籍,终于成为了良民。
    尽管那心腹还未将那秘密和盘托出,但他已经从田孟氏手中拿到了全家人的放籍书,并且得到了田孟氏的承诺——只要他将那秘密说出口,当场就可以拿到三千两银票。
    看到了田孟氏的诚意,那心腹也向田孟氏展示了自己的诚意——他愿意将那秘密毫无保留的告诉田孟氏,但时间不是现在,而是今晚,地点也不是田家老宅,而是城西的废宅,到那时,双方见面之后,当场以秘密换银票,银货两讫,从此两清。
    田孟氏欣然同意,随后双方商量好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于是乎,就有了方才的碰面。
    西面来的那两个人是田家三房的老爷和少爷——他俩是田孟氏的亲生儿孙。
    看到他俩果然依约前来,那心腹当即将那秘密和盘托出——
    早在十几年前,田老太爷就从别人手中高价买下了这处宅院,却一直没有做任何处理,就这么白白搁着。
    田老太爷这么做,不是手里的钱太多烧得慌,而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这处宅院下面有一条很长的密道,密道的尽头设有密室,那里面保存着一幅藏宝图。
    这些年来,田老太爷时不时就背着家人,暗自潜入密道之中,苦心钻研那幅藏宝图。
    可惜的是,那幅藏宝图太过玄妙,田老太爷至死都没能参透其中暗藏的玄机。
    说出了田老太爷深藏心底多年的秘密之后,那心腹随即道出了密道的具体位置以及开启方法。
    田家三房的父子果然信守承诺,听完了秘密,当场就给了那心腹三千两银票。
    打发走那心腹,田三老爷田克荣打算叫几个亲信过来,在亲信的保护下,进入密道,查看藏宝图。
    可他的儿子田宝峻却极力反对,说此事涉及到价值连城的宝藏,财帛动人心,在钱面前,人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可不好说,即便是亲信,也有可能变得不可信,稳妥起见,就不要叫外人过来了,还是他们父子亲自下去查探比较好。
    一番商议过后,田宝峻说服了他老子,父子俩也不叫上几个帮手,就直接进入了密道之中。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采萱两眼放光,可激动了,一把抓住贺兰容的手臂,边摇边说:“这可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刚刚我还在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找着藏宝图呢。没想到,这就有人把藏宝图送到我眼皮子底下了。
    “看来,那宝藏跟我很有缘呐!我要是不亲自将那宝藏起出来,都对不起这天赐的缘分啊!
    “来来来,还犹豫什么?赶紧的,咱们进到密道里,去看看那藏宝图呀!”
    贺兰容思量片刻,斟酌着道:“藏宝图肯定是要去查看的,但现在不合适,等田家父子出来了,到那时,咱们再伺机而动也不迟。”
    沈采萱并非莽撞之人,方才她不管不顾的就要进入密道之中,只不过是骤然得知了藏宝图的下落太过兴奋了,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了如此决定。
    经贺兰容一劝,沈采萱立即冷静了下来,沉吟道:“贸然闯进一条不熟悉的密道之中,确实不妥。稳妥起见,还是在外面静静等候,等田家父子一冒头,咱就冲上去,直接将他俩撂倒,从他俩身上抢走藏宝图。”
    贺兰容嘴角一抽,心说:“拦路抢劫这种无法无天的勾当,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好么?”
    贺兰容暗笑,心中吐槽,嘴上却正儿八经的说道:“那幅藏宝图能够随身携带的么?我隐约觉得,怕是不太可能。”
    沈采萱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贺兰容道:“你想啊,要是那幅藏宝图能够随身携带,田老太爷完全可以将藏宝图带出去,而不必为了查看藏宝图,时不时的往地底下钻。”
    沈采萱思量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田老太爷没有将藏宝图带出去,不一定是因为藏宝图无法随身携带,也可能是因为外面不够隐蔽,他担心带出去后,会被别人发现,跟他争夺宝藏,为了更好的保密,索性就将藏宝图一直留在了密室之中。”
    贺兰容微微笑笑:“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呢。”
    得到认可,沈采萱信心大增,大言不惭道:“田老太爷研究了十几年,都没能研究出个名堂来,这倒不一定是那幅藏宝图之中蕴含的玄机,有多么多么难以参透,很有可能是田老太爷太笨了,明明很简单的东西,他却死活看不透。
    “我就不一样了,那幅藏宝图明显与我有缘,说不定呢,我只要瞧上一眼,就能看破其中的玄机,发现宝藏的所在,进而成功挖出宝藏。”哈哈哈,到那时,姐可就发啦!
    要不是坐在树上多有不便,沈采萱就要叉腰大笑了。
    贺兰容完全搞不懂眼前这姑娘的蜜汁自信是从哪儿来的,在他想来,要是那幅藏宝图那么容易参透,那笔宝藏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早八百年前就被挖出来了好不好。
    尽管贺兰容心中并不认同沈采萱的想法,但他没有拆她的台,始终点头微笑。
    他二人说说笑笑,忽而,贺兰容朝沈采萱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沈采萱秒懂,立刻闭嘴。
    片刻之后,假山里面再度传来了“叽叽格格”的声响,又过了一会儿,田家父子从假山里走了出来。
    沈采萱轻轻扯了扯贺兰容的衣袖,提醒他赶紧动手。
    毕竟,打劫要趁早嘛,肥羊就在眼前,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贺兰容摇手示意,叫她稍安勿躁。
    沈采萱不明所以,不过她很听话,耐心等待着,没有催促贺兰容。
    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沈采萱眼见着田家父子渐行渐远。
    可直到他俩彻底离开这处宅院,贺兰容都没有动手,至始至终都待在这棵树上没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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