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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采萱闻言,眼前一亮:“妙啊!这种毒药再合适不过了,就该给二皇子他尝尝鲜。”
    她说着,心念一动,笑吟吟道:“阿璟,你不是有很多仇家么?往后啊,你与那些仇家能不硬碰硬,就不要硬碰硬了。对付他们的时候,大可以换些隐蔽的方式嘛。喏,这种毒药不是很好嘛,想办法喂他们吃点,什么仇什么怨,不都报了么?”
    贺兰容笑笑,有些无奈的说道:“我那些仇家,个个非同小可,其中不乏权倾天下之辈。他们无一例外,都很惜命,身边守卫森严,防范严密,外人根本很难近身,想给他们下毒,难于登天。
    “再者,我手里的这种毒药,虽然药效很不一般,但它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它一旦沾到水,便会散发出苦杏仁的味道。
    “正因如此,使用的时候,除非将这种毒药掺入重油重盐的菜肴之中,否则很难压住那股苦杏仁的味道,很容易就会被人察觉出不对来。
    “咱们在对付二皇子时,可以凭借着密道,先迷晕了他,再给他喂药,这样一来,确实能够瞒天过海,不让人发觉。可换做别人,就很难让他(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招了。”
    闻言,沈采萱深感遗憾:“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唉,这世上怎么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毒药呢?”
    刚感慨完,沈采萱便心念一动,不禁联想起了自己的系统。
    这世上或许没有十全十美的毒药,但她那逆天的系统之中却有,而且有很多,只需有足够的积分,分分钟就可以兑换出来。
    可惜的是,伴随着空间的消失,系统也消失不见了,也不知寻回玉佩之后,系统还能不能回到她身边。
    思及至此,沈采萱不免心生担忧。
    别人担忧,多半是灰心失落,心事重重,一段时间内,无心顾及其他。
    沈采萱担忧起来,反应与众不同——相比起灰心失落,她更多的是恼怒,而她一恼怒起来,就忍不住要搞事情。
    哼,她不好过,得罪过她的人,也甭想好过。
    现如今,沈采萱已然将贺兰容视为自己人,得罪贺兰容,在沈采萱看来,无异于得罪她。
    故而,她打定主意要让那些得罪过贺兰容的人不好过。
    针对那些人,她要开始搞事情啦。
    不愧是搞事第一名的沈采萱,一计不成,瞬息之间,又生一计:“倘若对手太过强大,防范过于严密,类似下毒的计谋很难成功,那不妨换个思路,利用舆论来对付他们。”
    贺兰容有些不解:“舆论?”
    “正是。”沈采萱细细解释道,“阿璟,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仇家大多数都是皇室中人吧?
    “皇室中人,乃是最尊贵的人上人,但高处不胜寒,一个没搞好,就有可能跌下云端,万劫不复。要拉他们下马,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
    “我虽身处在距离燕京千里之遥的青州,却也听说过今上的赫赫威名——今上继位不到十年,就杀得人头滚滚,不光是当朝重臣,就连他那几个本就所剩无几的兄弟,也先后被他杀掉了。由此可见,今上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
    说到这儿,沈采萱和贺兰容同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仅如此,贺兰容眼底更是闪现出一抹刻骨的仇恨。
    只听沈采萱继续说道:“要想对付哪个皇室中人,大可以造他的谣,说他结党营私,有不臣之心。谣言嘛,刚开始或许没人信,可说的人多了,信的人就多了,正所谓三人成虎嘛。
    “一旦相信之人多到了某个程度,这则谣言势必会传到今上耳中。无论今上信或是不信,多疑如他,一定会对那个皇室中人心存忌惮。到那时,那个皇室中人的前程也就毁的差不多了,保不齐连性命都保不住。
    “毕竟,生在天家,骨肉亲情可敌不过滔天权势,于今上而言,更是如此。”
    沈采萱直言不讳的道出了今上的凉薄无情,这话要是传出去,杀头还是轻的,诛九族都是极有可能的。
    饶是如此,当着贺兰容的面,沈采萱还是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贺兰容明白,沈采萱这是下定决心要陪他踏上遍是荆棘的复仇之路了。
    他感动之余,又有些担心:“阿慈,你的设想不错,但具体实施起来,恐怕有些难度。要知道,天家的谣,可不是那么好造的。
    “切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在外随意散布天家之事,否则的话,一个不慎,就极有可能惹上杀身之祸。”
    眼见贺兰容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关切,沈采萱心中温暖,说道:“晓得啦,晓得啦,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她说着,脸上再度露出蜜汁自信的微笑,“阿璟,其实你真不用担心我。你忘了我是干哪行的啦?开茶楼的我,能够在短短数日内,将《白蛇传》传遍青州,凭的可不是运气,而是本事,宣传的本事。
    “相信我,只要我想,我就有本事将天家的谣传得到处都是,天下皆知,而天家却甭想查出这些谣言的源头。”
    贺兰容不是不相信沈采萱搞宣传的本事,事实上,早在接到密报,了解到沈采萱如何凭一己之力,将名不见经传的话本变为家喻户晓的经典的时候,他就很佩服沈采萱搞宣传的本事。
    但,沈采萱这蜜汁自信的微笑……
    呃,说实话,一见到这款微笑,贺兰容就觉得心里没底,总感觉事情会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令他无法掌控。
    沈采萱眼见贺兰容神色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不解,便开口询问道:“阿璟,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副表情?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方便的话,跟我说说呗,我或许能够替你排忧解难呢?”
    贺兰容抿抿唇,沉吟半晌,语重心长道:“阿慈,我一直很好奇……”
    话说到一半,贺兰容突然眉头一皱,微微侧头,闭口不言。
    沈采萱困惑极了:“你好奇什么……”
    “嘘!”贺兰容打断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外面好像有动静!”
    说罢,贺兰容便牵着沈采萱,来到了密室的石门之后,凝神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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