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
而沈昕沉默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好了，谁让我摊上和你一起来了。行吧曲晓棠，我们留下，好好完成我们的任务。”
曲晓棠咬着唇，对沈昕感激的笑了笑。
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曲晓煜看了她们一眼，忙跑过去开门。
罗浩提着几袋水果走了进来。
“罗警官，李真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沈昕焦急的问道。
罗浩放下水果，坐在沈昕旁边：“我们已经审问过他了，所有的事情他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完了。但是他有一个要求，就是见曲晓棠一面。”
“为什么见曲晓棠？”曲晓煜关好门，坐回曲晓棠身边。
“他说还有一些事情想单独和曲晓棠聊一聊，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罗浩也很犹豫。
曲晓棠咬了咬唇：“我可以去见他。”
“曲晓棠！”曲晓煜喊道。
“其实我也有很多疑惑，想要好好问问李真。罗警官，麻烦你了。”曲晓棠的语气很淡。
罗浩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曲晓棠，李真的事情不怪你，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没事的，罗警官。我已经想明白了，所以我必须要去面对这一步。”曲晓棠释然的笑了笑。
罗浩沉默了下来，看着已经做好决定的曲晓棠，他的心里其实更多的对她产生了钦佩。她能想开，能走出来，就已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了。
带着曲晓棠来到了巡捕局的审问厅，罗浩便关上门出去了。
曲晓棠坐到了李真跟前：“我听说你有话要和我说，所以我就来了。”
“曲老师，我确实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李真带着手铐，目光如炬。
“我也有一些问题刚好想问你。”曲晓棠也不避讳，直接说道。
李真眯了眯眼：“我猜曲老师是想问我，如果巡捕没抓住我，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要问你这个问题，那就请你如实回答我。”曲晓棠的眼神盯着李真的表情变化。
“那个收发室的老头，知道的东西也太多了。曲老师，你可别看他年纪大，脑子可灵光着呢！”李真邪笑了一声。
“收发室？你什么意思？”曲晓棠惊讶的捂住了嘴。
李真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道：“我的话就说到这儿了，剩下的事情就需要曲老师自己去想办法解决了。”
“李真，”曲晓棠站起来，打算离开，“其实你本不该会变成这样的。”
说完这句话后，曲晓棠便拉开凳子离开了审讯厅。
李真想着她说的那句话，愣在了原地。
他本不该变成这样的。
是啊。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呢？
他父母离婚的早，从小他便是跟着自己的爷爷生活，一年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几次。他以为只有认真读书，进到最好的班里，就可以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