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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孩子?她哪里来的孩子?
    他瞬间来到那名侍卫眼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在说一遍?”
    那侍卫身躯一颤,将方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莫楠晟冷冷瞪着他,僵持了许久,他才将他扔在地上,看了眼那两个侍卫,“他说的可是真的?”
    两名侍卫瞬间跪在地上,恭敬道,“回二爷,句句属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周沁蔷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怎么会有孩子?
    她明明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她的手臂上,还有着守宫砂。
    他总有一种直觉,她那丧失的理智很有可能跟莫楠瑜有关。
    想到这里,他冷冷凝着窗棂外,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甚至带着一股浓郁的杀意。
    周沁蔷醒来已是两天后,她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这才醒过神来,她已经嫁给了莫楠晟。
    梦颖走进房间看着已然醒来的她,担忧痛哭,“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周沁蔷微微蹙眉,脑海中忽然闪现在柴房那日她发疯的一幕,面色一白,她抬眸急切的看着梦颖,“我昏迷多久了?”
    梦颖担忧的看着她,“小姐你昏迷两天了,这两天你一直发烧,昨晚烧才退下。”
    她心中一震,她竟然昏迷了两天,那日在柴房,她依稀记得自己啥了莫楠晟许多的侍卫,还有那日她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这一切她都隐约有那么一丝印象,但却不多,如今想起来那间柴房,她都心有余悸。
    她竟然不知她对昏暗肮脏的房间有恐惧。
    她知道她始终没有放下心结,对与前世的种种,她仍然怀记在心。
    “这两日王府可有发生何事?”周沁蔷看了眼外面,眉宇微蹙。
    梦颖摇头,“奴婢不知道,这两日奴婢一直守着您,哪也没去,不知道王府发生了何事。”
    梦颖守了她两天,那莫楠晟呢?
    他有没有来看她?
    她记得,在柴房,她对着他发泄怒火,说恨他们皇家之人,虽然他知道这话是杀头的大罪,但当时的她没有想那么多。
    如今想来她竟然没有害怕,心中总有种直觉,莫楠晟不会出卖她,即使她在他面前说皇上的是非,他也不会伤她。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对莫楠晟的信任,但这种念头却无法挥去。
    她抬眸看向梦颖,想要问她这两日莫楠晟可有出现,可是话到唇边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即使来了又如何?
    没来又如何?
    苦涩勾唇,她起身下床,刚站立好脚步,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王爷。”
    是莫楠晟来了!
    她心下一惊,这一刻她竟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毕竟她杀了他那么多侍卫,只怕他恨死了她,想着怎么杀了她也不一定。
    这样一想,她心中更是发着颤,僵直的站在床榻旁,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一道身影。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奘玄色的衣袍,与往日湖蓝色的袍子两种效果。
    那湖蓝色的袍子衬得他清冷俊美,漠然深邃。
    而这奘玄色的衣袍却衬得他冰冷凛冽,周身的气息似乎都萦绕着寒凉嗯嗯气息。
    心中止不住的颤抖,她垂眸,没有去看他的眼眸,直到她眼前出现一双银丝软靴,久久未动,那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崩溃。
    她终是忍不住抬眸,视线随即对上一双清冷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墨,浓的化不开的清冷,她看不透他眸低的情绪。
    “王爷,我……”一时间她竟然找不到语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与苑珑那件事她并没有错,但是在柴房那件事她却是犯了大错,杀了他那么多的侍卫,而且当着他的面辱骂皇家。
    双手紧紧攥起,她有些担忧,怕莫楠晟纠缠不休,更怕他提起在柴房所发生的事,她根本不知如何解释。
    “你好些没有?”他出声了,声音清冷平淡,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让她差点生出一丝错觉。
    周沁蔷摇了摇头,“好了,我没事了。”
    莫楠晟淡淡“嗯”了一声,他忽然伸手,指腹按在她的面颊上,周沁蔷身子瑟缩了一下。
    指腹传来她的薄颤,他眸色微闪,薄唇紧抿,看着她垂眸一副强自镇定的模样,那眸低的一抹慌乱和不安展露无疑。
    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从她眸低看到了她对他的那抹慌乱和不安,从未有过的。
    他忽然出声,声音清冷泛着一抹听不明的情绪,“你很怕本王?”
    他的指腹不断的摩挲,移到她的唇畔,重重一按,她的身子更加薄颤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哑,“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敢?”他的手骤然移到她的下颚,让她被迫抬头面对他的目光,她紧抿着唇畔,摇头,“不敢。”
    这简短的两个字让莫楠晟眸色一冷,他捏着她的下颚,身子前倾,“你就这么怕本王?”
    是,这一刻她很怕他,怕他提起柴房发生的事,怕她追究她辱骂皇家的事。
    毕竟她不是一人,她还有父亲。
    周沁蔷知道莫楠晟不是她能得罪恩恩,至少现在的她无法去得罪。
    为了苑珑他将她关进柴房,既然如此,她今后不理会她,但若是再让她抓住苑珑的把柄,她要她不得好死!
    抿了抿唇,她低声道,“王爷,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今后我不会招惹苑珑,避开她就行。”
    只要不降她关进柴房就好。
    莫楠晟心中骤然一痛,不是很痛,却是像针尖一样,扎的密密麻麻的痛,他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那眸低的一丝惶恐和担忧,只怕是怕他再次将她关在柴房吧?
    当看到她在柴房发生的那件事后他就后悔了,后悔将她关进柴房,他又怎会再次将她关进令她恐惧的柴房。
    他的手松开她,反手再次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瞬间带进自己的怀里,声音轻柔道,“不必,今后该如何做还是如何做,你事王府的女人,不必刻意躲避谁。”
    她震惊蹙眉,一时不明白莫楠晟这是何意。
    让她不要招惹苑珑的人是她,她答应了,现在又告诉她,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想做什么便去做。
    她一时摸不透他心中所想,也没有应声。
    莫楠晟深吸一口气,这才松开她,依旧是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挑起她的下颚,低声问道,“告诉本王,你之前发生过什么?受过什么刺激?为何那般害怕黑暗的屋子?”
    她心里一颤,极力隐忍着内心的仇恨和颤抖。
    她最不愿想到的事还是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或许她根本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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