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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魏来从来没有同意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
    那时候,离初殷的演唱会已经没几天了,魏来的手机关机了。
    初殷千方百计地打听到了魏来老家地址,带着演唱会VIP座的门票去了青岛。
    很多年以后,魏来的老爸魏刚正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初殷。
    秘下有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问要不要报警。
    魏刚正透过监控看了一眼,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他虽与魏来决裂多年,但依然悄悄关注了魏来微博,有空的时候会顶着“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看魏来的骚鸡自拍。(注:“地铁老头看手机”是一个表情包)
    楼下的鬼祟男人穿了一件魏来穿过的衣服,身材也很像魏来。
    魏刚正内心复杂万分,站在花园,假装给草地浇水,实则暗中观察。
    大晚上的,初殷和魏刚正隔着欣欣向荣的花草和铁栏杆,相互观察。
    初殷克服和陌生人说话的恐惧,艰涩开口,“叔叔……那个……您认识魏来吗?”
    魏刚正一听,不是魏来,心里有些失望,这种失望马上被“居然会为这种不孝子失望”的愤怒取代,冷声道:“不认识。”
    初殷紧张地握拳,“……这户人家姓魏吗?魏来告诉我,他家住在这里。”
    魏刚正马上想起了魏来在外面搞得那些野男人,水管对着初殷一顿狂喷,“这我家,你是不是小偷啊?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初殷被水喷跑了,走到路上,风吹过来,透心凉。
    初殷回酒店,没有哭,茫然地把脸贴在毛毛球上。体温将水蒸发,放在口袋里的票沾了水变得皱巴巴的。
    初殷把票撕了。
    撕一片嘟囔一句,“……要我。”
    再撕一片,“……不要我。”
    一张巴掌大的票最后一张纸片只有一点点大,没法儿再撕,“不要我。”
    初殷愣了愣,硬是又撕下一咪咪儿纸片,“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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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手术,紧张吗?”
    魏来躺在床上,眼睛看不见,耳朵时灵时不灵,隐约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耳背大爷似的吼:“你说什么?!”
    年轻的医生笑了笑,也吼:“我说,你的手术需要家属同意才能做!”
    医生名叫赵明明,魏来发小,但属于水火不容的那种发小。
    魏来前所未有得怕死,回了青岛,托了最有经验的专家给他动手术,来院第一天,就碰上了赵明明,他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小时候门门考一百,用脑过度,非遭反噬不可。”
    魏来对赵明明的毒舌容忍度颇高,大抵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魏来:“我孤家寡人的,你给我开个后门呗?好哥哥~”
    “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赵明明搓了搓鸡皮疙瘩,语气倒是缓和下来了,“我一个皮肤科医生,和你这毛病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开不了。下次你毁容了找我,我给你开后门,行吧?”
    魏来:“……”
    魏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明明道:“老婆也行啊,你半只脚踏在娱乐圈,艳遇总多吧?嘤嘤大宝贝是谁啊?昨天给你打了七八十个电话了。总该是女朋友吧?”
    “昨天?”魏来揉了揉耳朵,“我怎么没听见???”
    赵明明道:“你昨天一早疼得满地打滚,像听见紧箍咒的孙猴子似的,打了针,睡了一天啊,你忘啦?!”
    魏来茫然道:“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啊。”
    赵明明道:“你给手机解个锁,我帮你叫她过来。”
    魏来道:“别了。他要开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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