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不善经营,拿到月俸,不是买书,便是买酒,手里永远余不下两个子。是故江家不过一进小院,厢房挤挤挨挨,还是江夫人一点点省下来的结果。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江夫人知情识趣,极会过日子,院内空余的地方,遍植花草,随四季变换,住的久了,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段家则大得多。
段衡幼年失怙,八岁上又丧母,能从小小县城一路考上来,除了四书五经,他更懂人情世故。
初时,替人写信、写春联,等攒够了本钱,他就开始做起游方货郎,一边赶考,一边赚钱,自给自足。
等到了京城,他索性借人之名盘下几间铺子,以店养店,越赚越多。
所以段家院子足有四进,屋舍俨然,已然与小型府邸无异。
江玉卿从未如此想念段府的宽阔。
因为这样,她就不会隐隐听到父亲与段衡的对话,更不用害怕段衡转瞬即至。
她现在还不想见到他。
没想到他追了过来。
追过来的段衡站在屋外,犹豫要不要敲门。
虽然他并不知道此君为何生气,但他知道,她此刻也许并不想看见他。
是因为他睡前的轻薄?
不,无论如何他无法忍受江玉卿的疏离。
打也好,骂也好,只要能让她消气,他什么都愿意。
段衡还是敲响了房门。
江玉卿的呼吸一窒,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嘴唇和乳首开始疼痛起来。
她夹紧双腿,开始思索装睡成功的可能性。
段衡并不知晓她内心的挣扎,他怕她已经睡着,不敢再敲门吵醒她。
但想了想,他还是靠近门,低声道:“此君,师兄回来,我忍不住多喝了点酒,竟忘形至此。昨夜的事,是我不对,你与我生气,打我骂我也好,可不要懒怠饮食,伤了自己身子。”
他语气温柔,与往日别无二致,可昨夜他的狠戾历历在目。
江玉卿心下委屈,她不是个爱哭的人,此时眼泪却不由自主落了下来,她鼻子酸涩,忍不住轻轻抽气,却叫他听见那细微声响,急的轻轻拍门,“此君,你莫哭,是我不好……”他推门,推不开,急切道:“莫哭,让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已经让他发现,江玉卿哭得更加厉害,她捂着嘴,尽量让语气平稳,一开口却还是明显的哭腔,“你回去吧,我……”她抽泣,“我想在家里睡一晚上。”
这怎么行?这一远,便会远到天边去了!
何况吴策还在这里。
段衡的心跌落谷底。
他蹙紧眉头,眼底流露出几分煞气,叫他飞快收了回去。
他缓缓抬起头,调整呼吸,脑中飞快想着不同法子。
“此君,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你睡在这,我也睡在这,你不想见我,我就求老师另借我一处厢房,好不好?等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了,我们再回家。”
江玉卿没有说话,段衡知道她松动了,心下大喜。
“或者,你实在不想见我,我就回去,让巧儿来服侍你起居?”
“此君莫哭,我们成婚以来,你从未哭过,今日却因为我这混事落泪。”
他言辞恳切,江玉卿却不想让父亲为他们私事担心,只好下床开门。
刚打开门,就看见段衡惊喜的眼神,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红的双眼,急忙转过身,坐在梳妆台前的圆凳上,“你不必如此谦卑,你没有错,只是我……是我不习惯。”
段衡关上门,握着她手蹲在她面前,看到她红肿双眼,心如刀绞,“此君哪里不习惯?与我说,我都改。只要你别哭。”
他这般体贴,显得江玉卿的猜测十分邪恶,她脸颊微红,“我不喜欢你从后面……而且你明明答应过我,这几天不那个的……你想要,我尊重你,可你不能强行……其实,若是你也不喜欢这事,我们可以晚些要孩子,阿爹并不着急。”
其实江玉卿实在不喜欢这事,她讨厌失控的感觉,而且段衡每次也都咬牙闷声,似乎十分痛苦。久而久之,她就更不喜欢这事了。
她以为段衡是急着要孩子所以才一直要做。
段衡只觉头脑一片空白,他只记得自己睡前拉着此君胡闹了一阵,却不知道后来那场梦是真的!
他不由攥紧手指,激动得全身微颤。
江玉卿的手被他攥的有些疼,她此刻还是有些怕他,所以忍不住想要把手抽出来。
段衡回过神来,急忙放松力道,松松拢着她纤指,“对不起,此君,我昨夜醉酒,分不清今夕何夕,所以一时忘形,以后,你若不愿,我再不会孟浪了。——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怕伤着你,所以才一直收敛,没想到反倒叫你误会。”
他没想到会有这个乌龙,不由暗恨自己不够细致入微,“此君为何不喜欢?我却喜欢的紧。”
误会了他,江玉卿有些尴尬,低声扭捏道:“每次那样时,总觉得想要小解……”
“……”段衡愣住,随后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傻此君,想小解才好呢……你听我说与你听……”
误会解除,他起了别的心思,一只手伸入她裙下,顺着光滑如玉的腿内侧摸了上去。
他怎么又!江玉卿夹紧双腿,不让他继续往上,“不是说好了不……”
他脖子微仰,堵住她唇,留下一个温柔缱绻的深吻,两人唇瓣分开时,发出暧昧的声响。
他缓缓舔去那根拉长的银丝,爱怜地一下下轻吻她下唇,“此君放心,我不勉强此君,只是想让此君知道,这并不是苦事,而是乐事。”
他说完,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膝盖,稍微使了点劲,江玉卿就忍不住分开了双腿,任他窜进了腿心。
她今日起时身体不适,为了方便,穿的衣物都偏宽大,此时反倒便宜了段衡。他探了探,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忍不住揪着她舌头,好生咂弄了一番,“好此君,是不是知道我今日要进去,故意穿了裤脚这么大的亵裤?”
再听他说这些昏话,江玉卿却没有了昨夜的反感,反而腿心一阵潮湿。
又要尿了……她舌根被吸得发麻,却仍挣扎着道:“唔……又要尿了……”说话时,涎水被尽数吸走,她又羞又急,尿意再次上涌,她感觉自己的亵裤湿了。
他却笑的开心,明明在地上,比她矮了半个头,却牢牢掌控着她。
那只手顺着亵裤宽大的裤脚爬了进去,碰到柔软鲜嫩、无一丝遮挡的贝肉,忍不住夹着玩弄了一会,激的江玉卿“唔唔”出声,想让他出去。
段衡翻来覆去摸了个遍,才依依不舍地往下探,中指进了那个神秘的洞穴。
虽然她已经出了两波水,但这个洞还是有些干涩,所以甫一进去,就遭到了层层阻拦。江玉卿有些难受的蹙紧秀眉,努力忍耐。
“你看,此君,有了水儿尚且如此难进,遑论没有水呢?”
他松开嘴,江玉卿的唇早被吻的红肿,口水潋滟,十分惑人。
他抽出那只有些湿漉的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梳妆台上,自己则单膝下跪,脑袋顺着裙摆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