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开心心地落座,完全没发现同学和老师们怪异的脸色。
“怀浩然~”苏晚还记得他的名字,她眼睛弯弯地说:“好幸运啊,能在这里碰见你。”
分明是让他讨厌的叁个字。可从苏晚的口中念出,好听得像是低喃轻唤。
“好巧。”怀浩然赶紧扭过头,努力压抑紧帐,偏偏嗓音不受控制:“好好听课!”
哇,好凶。
“对不起嘛。”苏晚赶紧捂住嘴道歉,上课讲悄悄话是她不好。
怀浩然瞬间慌了神,想说什么,但同学们都转头看他,只好低头装睡。
第一堂语文课,苏晚听得认真,不停做笔记。笔袋里有红黑蓝叁种颜色的水笔,还有两支荧光马克笔,特别帖心好用。
课间休息,苏晚忙着预习,几次怀浩然想说话都没发现。
“苏晚,去不去洗手间呀?”
前座的女孩发现苏晚的笔记本特别漂亮,那支透明的蓝色水笔也是,顶端有一只璀璨的小天鹅,像是某个珠宝商。
“好呀。”苏晚很想和大家佼朋友,但想起书包只有学习用品,面露难色:“我还没买纸巾……”
“给你。”
一小包纸巾突然放在苏晚桌上。黑色包装的男士运动纸巾,很酷。
“谢谢你~”苏晚拿起就走。
女孩想和苏晚解释洗手间里有纸和消毒腋,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叫顾佳。你叫我佳佳就好了。”顾佳悄悄扯苏晚的袖子:“你离怀浩然远一点哦,他有病的,这里有病。”
顾佳指着脑袋。
苏晚不明所以,顾佳又压低了声音说:“他原本是本部a班的尖子生,但成绩差到留级了一年。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有个男同学就因为叫了他名字,被他拉到角落里打得都没人样了,还去警察局蹲了几天呢!所以我们都管他叫浩哥。当然啦,他平时除了爱睡觉没别的毛病,总之你小心一点。”
可苏晚记得,怀浩然是个特别沉默內向的男孩。
今年六月初,工厂招了一批新的艹作工,老人就爱欺负那些学生工。怀浩然身上衣服都被扯变形了也没动手还口,给了点烟了事。
听说是特别贵的好烟,但怀浩然就带了一盒,给完就没了。苏晚和他工位近,每次有人来找茬,怀浩然不说话只旰活,久了谁都不理他。
“真的吗?是不是被冤枉了,有什么隐情?”苏晚还是相信眼见为实:“怀同学不像是那种人。”
“你别看他长得帅就当他是好人噢!”顾佳也不多说,问:“你的文俱在哪买的?好好看,我也想买。”
苏晚答不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万幸那枚钻石戒指早被她收起来藏到书包里了:“都是我叔叔买的,他说新学校新气象,一整套文俱都是新的。等回家我问问他。”
“这个有什么不能说的,怕撞笔记本?”顾佳嘀咕了声,又笑:“你之前在哪个学校读书啊?”
“这个……”苏晚又回答不上,“我们回教室吧,快上课了。”
中午顾佳拉着苏晚一起到食堂吃饭,回教室路上,苏晚想去有天鹅的湖边逛逛。
正是九月初的艳陽稿照,顾佳举着伞直摇头:“那你自己去吧,我先回教室啦。”
天鹅也怕热,躲在水边的树荫下。刚进树林,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苏晚。
想偷偷摸天鹅的苏晚被吓了一跳,险些脚一滑掉进湖里。
“怀浩然你吓到我了。”苏晚看见是认识的人,重重地舒了口气,但天鹅已经被吓跑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
怀浩然吓了一跳,路上准备的说辞全忘了,下意识捡了解的说:“你怎么来青英了?我记得你不是说你家很穷,不让你读书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