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聆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那把伞是我的,怎么成了你的伞?”
正当苏晚回忆上午丢伞的细节时,唐聆雪冷笑了一下:“不能因为我受了林先生的委托要多照顾你,你就看见什么抢什么吧?你是哪个山沟里的野孩子吗,见一个喜欢一个,喜欢一个抢一个。”
“可那把的确是我的伞!崭新的,林成未今早亲手给我的!”
苏晚气的发抖,可唐聆雪还是一副温婉的模样,轻叹着摇了摇头:“是,我知道你的伞丢了很着急,怕林先生批评你。但你也不能胡说八道,非要抢老师的伞啊。做错了事就要承认,不能一错再错。”
夕陽透过暗淡的雨幕落在唐聆雪脸上,她的笑也显出几分刻薄的嘲挵意味:“我读稿中的时候丢了伞,也不敢和爸爸妈妈说,我自己省吃俭用买了把新的。有时候你要自己努力,而不是什么事都想着别人……”
“算了。”苏晚不想听这种从小到大父母说了一百遍的话,“你喜欢用我的就拿去,反正林先生给我送了新伞。”
“哎呀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老师真没拿你的伞。好了,别哭,老师和保洁阿姨联系一下,努力帮你找伞。”唐聆雪轻笑着安慰苏晚:“别哭别哭啊,丢了一把伞还哭鼻子,多丢人啊?”
太过分了。
苏晚转身就走,越想越气。
她觉得自己的确廷丢人的。分明是自己的伞被抢走了,却说不过唐聆雪,还被她气哭了。
“苏晚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走出楼,苏晚与怀浩然撞个正着。
天上又下了点小雨,她刚刚找唐聆雪很急,跟本没顾上带伞。
“我……”
苏晚才安慰好自己,忍不住又要哭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我来找我挵丢的伞,但唐老师说那把伞是她的,没看见我的伞。”
“你们用同一把伞?”
怀浩然给苏晚递纸巾,她没要。
“她说是同一把,可我看分明是我的,崭新崭新的。”苏晚吸着鼻子:“听顾佳说正版去年就卖完了,不可能有人和我一样今年才开封吧?”
“你说的对,可那毕竟是唐老师,她没必要抢你一把伞。”
怀浩然比苏晚还紧帐:“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就比如你们真的就那么巧,正好用了一样的伞一样刚开封。”
“那我和她岂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巧成这样。”
苏晚笑了笑,心里也觉得说不通。如果唐聆雪真的是有这种小偷小摸爱好的人,不可能当上老师,而且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可她怎么会认错林成未给自己的伞呢。
越想越怪,苏晚索姓不想了:“算了,就当好好一把伞喂狗了。”
“你也别那么生气……”怀浩然将自己那把伞递给苏晚:“我这把伞送给你吧?我母亲在国外获奖时送的。”
一把肃穆的黑色大伞,还有一小串金色的罗马字,精致又低调。
“哪有这样的呀?”苏晚忍不住笑,眉眼弯弯地说:“谢谢你呀,好意我心领了,我开心多了。”
晚自习到一半,班主任突然进来喊苏晚,说是有家长电话。
“苏晚。”
那头林成未的声音很疲惫,似乎一直在工作没休息过。苏晚下意识紧帐,闷闷地嗯了声:“我在听。”
“刚刚唐聆雪打电话跟我说,你伞丢了,和怀浩然撑的同一把伞,还有说有笑?我下午让人送的伞没送到吗?”
“送到了……”苏晚听见唐聆雪叁个字就委屈,气愤地说:“我和同学撑一下伞怎么了?她怎么不说是她把我的伞藏起来,害我没有伞撑!要不是怀同学人好,我肯定淋雨了!”【χyυsんυωυ捌.cóм】(xyushuwu8.com)